祢豆子用血鬼术将缠住炭治郎和玄弥的树之鞭烧断,三人合力劈开了掩藏着真身的藤蔓球。
“又逃了!”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劈开后空无一物的球体内部。
“不许逃!你个卑鄙小人!我要让你偿还自己迄今为止犯下的所有罪孽!”
真身闻言即刻想起了曾经还为人时被指责偷窃的屈辱场面,怒意横生,瞬间回头膨胀身体掐住冲上来的炭治郎,“我说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的...我很可怜吗!!”
“不许随意,欺负弱小!”
尖锐的嗓音几乎要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刺破。
话音未落,燃烧着血鬼术的祢豆子一脚将脖颈已经被刀刃没入一半的真身踹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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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哀乐...到头来都是憎恨,可所有的情绪其实又都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懦弱...你真是...很明白自己的劣根性啊?”流萤咬牙切齿地将已经折断的刀身插进了他的脖颈,一寸一寸更加深入...
“你憎恨什么?你吃人杀人...你有什么资格憎恨?”流萤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你只配怯懦...害怕有人会随时取你首级...”
“你没有任何用处...”
“你这个垃圾...”
“下地狱去吧...”
流萤扯了扯自己被刀划了一大道口子的嘴角,“你们鬼...没有存在的必要,总有一天会全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终于...
黎明升起...
战斗...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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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流萤竟然身在紫藤花家,耳边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人们的惊呼...随着这声音慢慢靠近,流萤完全无法聚焦的瞳孔才慢慢从一片模糊清晰起来。
“流萤!你醒了!”炭治郎喜极而泣地凑过来喊到。
玄弥担忧地站在床脚看着懵懵的流萤。
现在连呼吸一下都痛,流萤试着抬了抬右手的指尖,身体上的个个触感才有了些许回到现实世界的真实感。
“水...”
炭治郎立马把旁边床头上已经凉好的水递给了流萤。
“我怎么在这里?”流萤借着婆婆的支撑慢慢坐了起来。
“锻刀村已经快速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你因为伤势太重没办法直接送去本部疗伤,所以先暂时安顿在就近的紫藤花家了。”
是啊...又断了一条手臂,还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
“时透呢?”
“他在这里陪了两天被紧急传回本部了,我和玄弥打算到时候和你一起回本部。”
“喂!你们怎么下床了!”医生推门进来生气地对着炭治郎和玄弥说道。
两人灰溜溜地躺回了原来的病床。
“你好流萤是吧,久仰大名。”
流萤点点头,她现在做一些微表情都做不了,看来脸上也被划了好几道,真可恶,嫉妒人家美貌是吧!
“初步检查下来,伤势很严重,一年内无法行动,”医生拿出了放在包里的检查结果,“不过...由于你体质的特殊性,所以大概躺个一个月就可以了。”
说话不要大喘气啊喂!
“我在战斗的时候...额头突然有很烫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流萤慢慢地问道,她其实很想现在照照镜子。
“可否?”医生闻言凑过来示意可不可以把帽子拿掉。
“咳咳,不许看啊你们。”
玄弥闻言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医生看了好一阵,“头上只有些紫色的斑点,尽管摸上去平滑地像是胎记,但...我觉得这很像被针头刺过留下的疤痕...”
针头?
送走了医生后,流萤疑惑地坐在床上,真是...要是能恢复以前的记忆就好了...是有人曾经在她很小的时候用针扎过她?
诶,完全搞不懂。
“对了,流萤,长谷川先生给你研磨好的刀就在你床边的柜子上。”炭治郎提醒道。
流萤用右手够到白色的刀鞘,紧张地拔出了刀刃。
慢慢的,刀身底部竟然同时抽出两种完全不相容的颜色——一黑一白。
!!!
守候在一旁的鎹鸦在看到刀刃颜色后就立马飞走了。
“那是长谷川先生的鎹鸦,它会把刀刃的颜色传达到锻刀村的,有什么疑惑我相信他也会给你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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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边改剧情了
祢豆子还无法见到阳光
扎针
容嬷嬷警告哈哈
因为开学了
所以之后只能周更了[土下座]
第43章 柱合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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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在硬被玄弥和炭治郎压着躺了两天之后就坚决要上路赶往本部。
她现在鳄梦的男主人公都有了名字和脸——七彩杰克苏男童磨。
每次一做类似的你追我赶式鳄梦她的记忆就尤其地好,怎么都忘不掉,真是怕了。
三个人在路上又花了三四天的功夫,其中还不乏被两个直男气到伤口裂开的片段,然而看到他们两个随后又十万火急地抬着她去最近的客栈包扎的样子,流萤就又笑得什么气都不生了。
还没到鬼杀队本部大门口,流萤就看见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候在那里。
“义勇师兄!”
富冈义勇表面上沉稳冷静地接过被直男式审美包扎着的“木乃伊”流萤,“好了,你们先去愈屋吧,愈柱和我还有事。”
流萤感慨万千,在锻刀村被憎珀天捶的那几拳真是让她怀疑自己的内脏有没有被直接打出去,每次都以为自己死了,结果身体痛到几乎让她不省人事,偏偏意识就是杂乱又清醒地让她死死吊着一口气。
富冈义勇低头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流萤一时无言。
安静。
“我现在说活就痛,你能不能主动点。”
“啊...我以为...”你趴在我怀里是在感动...所以才没打破这份沉寂...
富冈义勇闻言一边扶过流萤慢慢朝柱合集会地点走去,一边从口袋里翻出了一瓶药水塞在她口袋里。
“什么东西?”流萤丢脸地避开周围隐投射来的视线问道。
“我去问过虫柱...毒的后遗症了...所以让她给你做了这个...”富冈义勇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的措辞,说得疙疙瘩瘩的。
流萤闻言有点小激动,“帮助生发的?”
“嗯。”
谢谢,有被感动到。
还没走到集合地点,流萤就听见了不死川的说话声,“诶,真叫人羡慕。”
“不用羡慕,跟着愈柱自然会有十二鬼月找来。”炼狱大哥苦中作乐地说道。
流萤中着箭被富冈义勇抱上了台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锖兔帮着义勇把造型滑稽的流萤移到了室内。
“十二柱要是出现减员,鬼杀队会受到重创啊...”悲屿鸣流着泪说道。
“今天的柱合会议,将由我产屋敷天音代理产屋敷耀哉出席,另外由于鬼杀队之主耀哉大人病情恶化,今后将无法再于各位的面前出现,还请各位体谅。”
流萤闻言垂了垂眸子,她两年前就曾找过主公大人谈论他的病情,可因为是诅咒相关,她的血未能起作用。
“您言重了,我等衷心盼望主公大人的生命之火能够长燃不熄,也但愿天音大人您乐观坚强,刚毅不折。”众柱朝着天音欠了欠身。
“刀匠之村一战后,我们受到了与上弦之四,五对战的流萤时透身上曾经出现过独特斑纹的报告,所以就想趁这个机会请两位将斑纹出现的条件告知其他十柱。”
上弦四五?!竟然一次来了两个上弦,怪不得时透一直没有再回来...
还有...斑纹?
“据说战国时代,曾有一群使用起始之呼吸的剑士们险些将鬼舞辻无惨成功击杀,而他们所有人身上都出现过类似鬼之印记的斑纹。”
众柱闻言都有些震惊。
“我还是初次耳闻,之前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呢?”不死川看了看后面只能躺着的流萤。
“因为曾有不少出色的剑士知道这件事情后,由于身上并未出现斑纹而弄得自己心力憔悴,郁郁寡欢,才不得已暂时隐瞒。”
“不过关于斑纹传承尚有太多细节不甚明朗,如今被以书面形式流传下来的只有区区一句话——每当有斑纹之士出现,其身边就会如同发生共鸣般,陆续出现更多斑纹剑士。”
“而在如今,第一位出现斑纹的人并不属于柱阶级,而是...灶门炭治郎,”天音顿了顿,“但他本人似乎对斑纹的出现也一头雾水,还好继而又有两位柱成功觉醒了斑,那就麻烦两位了,时透阁下,流萤阁下。”
“我对斑纹具体何时出现并无具体印象,但通过对那场战斗的回忆,确实从中发现了若干处不同于平时的细节。”
“那时我身中剧毒,眼看着面前想要解救的少年要被怪物杀死,巨大的愤怒让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当时我的脉搏恐怕要在200以上,身体也像要燃烧起来一般炽热,换算成体温的话,可能在三十九度以上。”
时透同样布满伤痕的脸慢慢转过来看向流萤,似乎是在询问她有没有要补充什么。
流萤想了想,接到,“确实,我处在极度愤怒状态与鬼对战时,突然有某一瞬间,额头突然有一股热流像静电一样流过全身,而后就明显感觉到了自己速度力量都上升了好几倍。”
“这不是小菜一碟吗!”不死川“切”了一声。
“我真羡慕你那种能把严苛条件说成小菜一碟的大脑。”富冈义勇小声说道。
“你说啥!”
眼看着不死川又要暴起,蝴蝶忍拦在两人中间说道,“那当务之急就是要让斑纹出现?”
“正是如此,但,关于斑纹的训练,我有一事必须告诉各位,开过斑纹的人无一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天音离开后,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我们接下来决定一下今后该怎么办吧。”岩柱说道。
富冈义勇却突然起身说道,“这些都与我无关,你们商量吧。”
流萤一脸疑惑地看着从自己身上跨过去的富冈义勇,“什么叫与你无关?”
“你什么意思?”蛇柱眯了眯眼睛。
“你给我站住!”不死川实弥喊到。
“...我跟你们不一样,就这样吧。”富冈义勇头也不回地说道。
流萤蓦地想起当初鬼灭学院的时候他也说过这句话,但应该不是藐视别人的意思吧?
锖兔和真菰对视了一眼,“抱歉,你们先谈吧,我和义勇聊一聊。”
剩余众柱谈完后一哄而散,流萤僵硬地躺在原地,求助着路过的甘露寺,结果直接被伊黑截胡...这狗粮她吃了。
但是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没想到第一个走过停下来的竟然是不死川实弥,流萤内心真是那啥了狗了。
“我肯定也会开斑纹的。”不死川实弥咧着一边嘴角说道。
哦,管我什么事。流萤气得干脆闭上了眼睛,她就不信自己还不能爬回去了。
突然,身体一轻,就在流萤以为是不死川抱起了她而整个人感到不敢置信的时候,炼狱爽朗地笑着说道,“实弥当然可以开斑纹了。”
果然,还是大哥好!
流萤被炼狱抱着打开病房的门的时候,就看见久违的三人小组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吵吵囔囔着什么,另一边躺着捂着耳朵表情不耐烦的玄弥。
“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