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cos真敬业,语气口吻也这么像。
清水凉战战兢兢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就是琴酒呢?
她赶忙打了自己一下。
好好的,想什么恐怖故事呢?
“清水凉,”她的名字被男人缓慢地念出来,一字一顿充满压迫感,“不敢出来见我吗?”
救、救命,他好像似乎也许可能大概真的是琴酒。
黑发女人脸色变得苍白,她在身上摸索出手机,拨出报警电话,优秀的人民警察很快接通了电话。
“您遇到了什么麻烦?”
清水凉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我说出来你们不要害怕,贞子,啊不,琴酒子……他现在就在我门外。”
“您说的这个琴酒子是一瓶酒吗?”
“他确实是一瓶酒,但他也不单单是一瓶酒,黑衣组织你们听说过吗?”
“黑衣组织……是一个卖黑衣服的组织?”
“哎呀不是啦!”清水凉急急地说:“是一个黑ꞏ道组织的名字。”
“哦——”对方拖长了声音,“这个黑ꞏ道组织怎么了?没有按时交税吗,小朋友?”
可、可恶,这么不严肃的警察就应该送给萩好好教训一下!
“不要把我当成笨蛋!”
清水凉气呼呼地挂断电话。
指望别人是不成了,还是得指望自己。
仔细想想琴酒未必能认出自己,毕竟她最后一次使用的身体虽然和她有八成相似,但还是有些许不同之处的。假如稍作伪装死不认账,没准儿可以蒙混过关。
说来说去,到底是哪个管理员没看好笼子把他放出来的?
零、景,你们公安太拉了。
在琴酒的耐心消失殆尽之前,屋门终于开了。门后探出颗粉色的脑袋,白色口罩挡了半张脸,女人声如蚊蝇,“请问这位先生您找谁?”
琴酒给她气笑了,“你是真的觉得这样的伪装能骗过我?”
清水凉大为震惊:“怎么不行了,你不是靠头发认人的吗?”她模仿琴酒以前的样子,“啊,雪莉,这是你的头发!”
琴酒:“……”
在他因为头疼而短暂地转移开注意力时,清水凉眼睛微微一眯,抓住时机朝他腹部打出一拳。
从动作上来看,出拳姿势非常标准,势如破竹,声如雷霆,看上去威力十足。反应过来的琴酒神色微微一冷,女人的拳头已然落在了他腹部。
他做好了吃痛的准备。
“好疼。”然而是清水凉泪眼汪汪地收回了拳头。
手腕好像差点就要骨折了。
“你身体这么硬干什么!”她声色俱厉地控诉道。
完全没感觉到她拳头力度的琴酒审视性地上下扫了她一眼,“这是你本来的身体?没接受过训练?”
……啊对,她本人又不是混ꞏ黑的,当然没接受过训练。
在游戏里待的时间太久,清水凉都把这茬事忘了,还以为自己出拳的力度跟过去一样。
不过比起这个,琴酒的话更让她疑惑不解。
本来的身体……会这么说,难道琴酒已经知道游戏和现实的区别了?说起来他一个游戏里的人物,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陷入混乱思绪中的清水凉没防备男人从身后靠近她,他抬手在她后颈处敲了下,黑发女人就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
他一只手揽住她,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张纸条,纸条里写有一个地址。
到目前为止,那个男人给他的信息都是正确的。他确实据此找到了清水凉。
纸条上的地址也是那个男人将他送到这里后给的。
他的原话是——
“你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人,没有身份有很多事都不方便做。我提供给你这栋房子,可以给你做暂时落脚的地方。”
他露出很有兴味的笑容,神色间有些迫不及待。
“里面还有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绝对会喜欢的。”
毕竟都是他心里想过的东西,作为超能力者,他只是帮这个银发杀手实现了而已。
这份礼物小凉一定也会喜欢吧,齐木期待地笑了笑。
……
日近黄昏,夕阳的光照穿透窗户,碎金似的洒满了床铺。柔软的床中央,黑发女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瞳孔倒映出窗外橘红的晚霞和天空。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响起哗啦啦的铁链声。
等等,铁链声?
清水凉低头,她的手腕脚腕上扣着四个铐子,铐子上的铁链越过床沿,朝下延伸着。
她挪到床边,脑袋低下去,发现铁链和床下地板上的铁环连着,凭她现在的力气,肯定扯不动。
那要怎么办?
黑发女人揉了揉脸,将卧室环顾了一圈。约有四五十平大小的房间。
床铺靠内铺陈,旁边有一间卫生间,对面铺着硕大圆毯,圆毯上放着一张桌子并几把椅子。
再往前是个小型室内酒吧。酒吧的另一侧是个阳台。阳台上放着张小圆桌和一把竹制躺椅。阳台的对面是卧室门。
“不行,好困,还是再睡会儿吧。”
清水凉又倒回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
这回她没睡多久,卧室门就开了。
银发男人的脚步在床边停下。床上的女人睡得很香,白皙的脸上被热出了一层薄红,鬓角的黑发也被热湿了。上衣卷起了一小截,露出因为呼吸而轻微起伏的小腹。
那个世界是冬天,这里却处在余热未散的夏末。
琴酒向来耐寒也耐热,看到她身上的薄汗,才意识到屋里太闷了。
他把空调打开,在床沿坐下。还没坐稳,女人就熟练地滚过来,枕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腰,迷迷糊糊地说:“你回来啦。”
银发男人顿了下,低低地“嗯”了声。
他捉起她一只手,那只纤细又白皙的手腕上铐着差不多同她手腕一样粗的手铐。
手铐的锁是指纹加密码锁。
那个男人倒是想得周道,她擅长开锁,一般的锁根本困不住她。
不过最保险的方法还是把她的手腕废掉。
这样她就什么都做不得了。
琴酒手下开始用力,似乎是被痛觉惊醒了,怀里的女人嘤咛了一声,睁开眼。
暗绿的眼瞳正凝视着她。
手腕很疼,虽然大脑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眼睛却蓄起了生理性的泪水,像是盛起了两汪将要满溢的湖水。
琴酒啧了声,一只手为她擦掉眼泪,语气微微上扬,“怎么变得这么娇气了?”
他松开她的手腕,给她揉了两下。
莫名地疼了下,又好像没发生什么,清水凉略显茫然地从琴酒怀里坐起来,举起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腕来回看了看,手腕上连接的铁链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响。
银发男人一根手指挑起铁链,“知道这是什么吗?”
“铁链啊。”清水凉用“你是笨蛋吗问这种问题”的眼神看向他。
琴酒:“……”
这女人为什么总是抓不到重点。
他放弃了恐吓她,直入主题,“这和公安秘密牢房的手铐是一样的材质……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黑发女人露出沉思的表情,琴酒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他蹙起眉头,语气都带了几分犹豫,“你又在想什么?”
清水凉抬眸看着他,语气也变得犹豫,“我可以直说吗?”
琴酒沉默了会儿,才点点头。
清水凉敲了下手心,用赞叹的口吻说:“公安秘密牢房的环境待遇真不错,日本公安可以啊!”
琴酒:“……”
他忍无可忍地敲了下她的脑袋,“只有手铐是一样的。”
清水凉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嘀咕:“谁让你一开始没说清楚……所以这床是单给我准备的?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琴酒冷眼看着她。
黑发女人向后倒在床上,红扑扑的脸颊上显出几分兴奋。那双黑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一只手拍了拍床,“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你又在干嘛?”
“欸?我又理解错了吗?”清水凉烦恼地皱起眉头,“手铐、床、链子……要素很齐全了啊,接下来不是该你强行把我这样那样的戏码了吗?”
“我明白了,”清水凉想了想,再度恍然大悟,“是不是气氛还不到位?我是该叫一声‘雅蠛蝶’,然后使劲儿挣扎吗?”
她的眉头更加苦恼,“可是挣扎起来会很痛欸……”
“没事少看电视剧。”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有过这种想法的琴酒强调道:“我对强迫女人没兴趣。”
他踢了踢她的链子,“你不饿吗?起来吃饭。”
“哦。”清水凉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摸摸瘪瘪的肚子,是有点饿了。
她一边爬下床,一边问:“这是什么新型报复法吗?把我喂胖,使我痛苦?”
晚饭是中华凉面。
吃完饭,清水凉哗啦啦地走到阳台在竹制躺椅上舒舒服服地坐下。链子的长度似乎是精心设计过的,刚好够她走到阳台,却还不够跳下去。
这是栋两层的独栋小别墅,她所在的房间在二楼。
阳台四周围着帘幕,大概是为了避免被旁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
说实话,拖着四根铁链走有点沉。
微风从帘幕下吹进来,清水凉快要睡着的时候被人抱起。
琴酒骂道:“你怎么这么能睡?”
清水凉跟他解释吃完饭血液朝胃部流动,大脑缺血从而导致困意的科学原理,银发男人把她扔进浴室。
“热水给你放好了,快点洗。”
清水凉提起一根链子问他:“沾了水不会生锈吗?”
“生锈了给你换新的。”琴酒冷冷地说。
“哦,”清水凉点点头,她看了看还站在浴室门口的男人,“你不给我关门吗?”
琴酒冷哼一声,“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那倒也是。”清水凉低头看了看衣服,又沉默了,“可是我该怎么脱衣服呢?”
四肢都连着铁链,根本没法脱。
琴酒烦躁地啧了声,上前一步直接把她的衣服扯开,抱起她准备把人直接扔进浴缸。
清水凉一惊,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大哥别扔!疼!”
银发男人顿了顿,吐出一口气,慢慢把她放进水里。经过这么一折腾,水温已经有点凉了。
清水凉还没撒手,琴酒的银色长发滑进水中,飘散在她胸口。
两个人脑袋靠得很近,呼吸相交。
“反正你也进来了,不如我们一起洗吧,省点时间。”
因为两人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了,而且这浴缸也够大,这么说的时候清水凉也没多想。
直到男人从身后抱着她,呼吸开始紊乱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对方时,他的一根手指已经探进来了。清水凉轻轻叫了声,向后靠在他胸膛,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琴酒也意识到不对,哑着嗓音问她:“这具身体……是第一次?”
那双望着他的黑色眼瞳水雾朦胧,她喘着气说:“废话,感觉不出来吗……疼,你轻点……”
啧,麻烦。
以前还没这么怕疼,现在用一点力气眼尾就要红,白皙的皮肤轻轻一掐就是一把指印,腰肢倒似乎更软了。
“这会儿怕疼,拿枪打脑袋时不疼?”银发男人从她脖颈处抬起脑袋,满意地看着她的锁骨处被咬出血迹。
热水浸没过去,她疼得叫了声。
“是你让我进来的,”琴酒阴沉沉地贴着她耳畔说:“疼也忍着。”
男人这次是来真的,清水凉埋在他脖子处呜呜地低咽,似乎是怕看到她表情会心软,他一直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抬头。
清水凉哑着嗓音说:“我后悔了可以吗?”
“你觉得呢?”
他按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往上躲。
“不是怕疼吗?记好现在的感觉。”
男人的声音和动作都带着隐隐的怒气,清水凉咬着自己的手臂,吞下呜咽,被他发现后,更生气了。
她已经受不了更重的动作了,嗓子也叫得发痛。
但是咬自己不行,咬他却没事。
同样是咬出血来,琴酒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反倒是手指插进她发间,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清水凉不服气,咬得更重了。
他低低地笑了下。
“看来你现在确实变得挺弱的。”
清水凉:“……”
好气啊,给她一年时间,两人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看不起谁呢辣鸡!
“看来是在心里骂我。”琴酒用平静的语气说。他掐着她的腰,“你最好想点办法努努力,不然接下来会更疼。”
你到底是谁招来的魔鬼啊?
是我自己啊。
哦,那没事了。
结束的时候,清水凉已经没力气动了,琴酒把她抱出浴缸,裹上毛巾擦干净身体。
清水凉倚着他有气无力地问:“我不用穿衣服吗?”
琴酒淡淡地说:“你不想穿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