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织岛西双眼睁圆:她平时的胆小怕事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很久没放狠话了,记得一字不落地转告对方。”
说完,久野纪又“嘭”“嘭”地拍了两下织岛西的面具,站起身。
走了很远路,久野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装13的感觉真的好拉风啊——虽然已经开始慌起来了。
但是如果说真的和团藏对线了,倒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当年她也是横扫论坛和贴吧、写游戏攻略排名第一顺位、操作溜得飞起、拥有无数迷妹的“大神”。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久野纪承认,其实她还是慌得一批。
可怜的织岛西,在“拳皇”中消耗完了体力,又因为对战失败耗完了查克拉,堂堂“根”部成员,被捆成了粽子扔在路边,心里屈辱得想去死一死。
而路的另一边,高高的围墙上,坐着一个带着木叶护额的八岁男孩。
他冷然地看着戴着面具、被捆起来的织岛西。
初夏的晚风四起,吹动千万草叶“沙沙”地响。
他的鬓发被吹起,遮住了一边脸颊。
志村团藏,“根”,是什么样的存在?
还有——
为什么不杀掉他呢?这个想要杀了你的人。
————
筋疲力竭地走到家,久野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阁楼房顶上翘着二郎腿的漩涡柊。
漩涡柊也看到了她,迅速从房顶上跳下来,在她面前站定,一把拽起她:“走走走,跟我走!”
久野纪都不想挣扎了,只有气无力地道:“今天不能接受你的挑战了,我现在战斗力为负,让我回家充电吧大哥。”
人形游戏机也是需要充电的好伐?
况且她现在连心理都有三室一厅的阴影好伐?
漩涡柊仍然拖着她往前走:“不是挑战,今天请你吃饭!”
听到“吃饭”两个字,久野纪精神一下子来了,一边又狐疑:“那么好?不用我付钱?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漩涡柊脚步停了停,一脸愧疚地转过头来:“还真的有阴谋。”
久野纪:我就知道.jpg.
漩涡柊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今天是玖辛奈姐姐的生日,拜托你,来个‘愤怒的小鸟’吧~”
久野纪鄙夷:“小伙子啊,你追女朋友能不能诚心诚意地准备礼物啊,不要随便让我去凑数啊!”
漩涡柊按捺下焦躁的心情,压低了嗓音好声好气:“我有准备礼物你放心啦,只不过想让你和玖辛奈姐姐认识一下而已。再说,那么大一个蛋糕,总得凑点人去消灭掉啊!”
久野纪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答应:“看在吃饭的份上答应你,下次你还要补我一顿饭,要全荤的。”
漩涡柊“哧”地笑了:“你脑子里怎么只有吃饭!”
被漩涡柊连拽带拖地带到了漩涡玖辛奈的住所。
“我回来啦,玖辛奈姐姐!”
玖辛奈从桌旁起身,走到玄关那里。
久野纪正在慢吞吞地脱鞋子,漩涡柊催她:“你快点啦!”
“这是柊的朋友吗?欢迎!”玖辛奈笑道,“柊你不要催她啊。”
漩涡柊红了脸,不好意思:“是的,好的。”
刚换上拖鞋的久野纪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这位是谁?谁?是她认识的那位幼稚的暴躁老哥吗?
玖辛奈领着久野纪和漩涡柊走到客厅,笑着对客厅里坐着的另外两位客人介绍:“柊,和他的朋友,小纪。”
说完,又向久野纪介绍另外两位客人:“小纪,这位是我的朋友美琴,还有另外一位——”
金发青年将眼神从久野纪的脸上移开,落到了她旁边的漩涡柊上。
“相信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我们的火影大人。”玖辛奈笑道。
宇智波美琴笑道:“欢迎小纪!”
金发青年并没有吭声,只是一如往常地、淡淡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久野纪心里紧了一紧。
是压力太大了吗?云忍抢夺白眼的事情她听说了。结果是四代目没有办法改变木叶高层的决议,只能选择和云忍妥协。
她的心情往下沉了沉。
宇智波美琴站起身:“既然人到齐了,那么你们想吃什么都告诉我,今天我下厨哦!”
漩涡柊差点就第一个叫出口,忽然想到什么,默默地捂上嘴巴。
今天是玖辛奈姐姐的生日,当然要她先啊。
玖辛奈笑笑地看了一眼捂着嘴装鹌鹑的漩涡柊:“我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来碗拉面吗?”
宇智波美琴惊奇地抬了抬眉,然后“哈哈”笑了:“你对拉面的热爱真是一如既往啊!”
“火影大人呢?”
波风水门牵出一抹笑:“我都可以,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讨厌的。”
“那我就擅自替火影大人做决定了,咖喱饭如何?我可是非常拿手哦!”
“等等,他不喜欢咖喱!”
脱口而出一句话后,久野纪尴尬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波风水门更是愣怔在了当场,不可置信地望进她的眼睛。
久野纪挠挠头干笑:“哈哈哈哈,我,是我,其实是我比较想吃咖喱饭来着。”
但是无论如何,她没有否认。
因为四代目波风水门,不喜欢吃咖喱,这是真的。
玖辛奈和美琴都笑了,漩涡柊更是给了她一个爆栗子:“就算是你想吃,也不用说四代目不喜欢吃这样的蹩脚话,大不了就让美琴姐姐做两份咖喱饭啊!”
对面的波风水门看着漩涡柊熟练地往久野纪头上敲的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久野纪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用卖萌草草结束了这起尴尬事件。
最终宇智波美琴决定给波风水门换鳗鱼饭。
对于饭桌上那些姓氏为漩涡和宇智波的人来说,整顿晚饭是在还比较欢乐的气氛下进行的。
只有姓氏为久野的那个人觉得气氛尴尬又焦灼。
而这尴尬又焦灼的气氛全拜她对面那个姓氏为波风的家伙所赐。
事情全过程是这样的:
久野纪认真扒拉着饭,忽然觉得有道目光像翩然的蝴蝶一样轻轻停在她身上。
于是她抬起头。
和金发青年发怔的眼神撞了个正好。
还没等她做什么反应,金发青年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和旁边的宇智波美琴说了句话。
然后久野纪继续低下头干饭。
没过几十秒她又觉得那道视线像落花飘在水面上一样悠悠地飘在了她身上。
于是她又抬起头。
又逮到了金发青年拿着筷子一动不动的样子。
这回他心虚地眨眨眼,飞快地把视线移到了她身后的家具上,假装看着背景板出神的样子,但是拿筷子的手居然有点颤抖。
于是久野纪仍然低下头进食。
这下,当那道眼神再一次像蜻蜓一样降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已经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了。
但是她还是抬头了,顺便附赠了一枚微笑。
四代目,咱们要看就要光明正大地看,多看一眼又不是要收你钱。
“哐啷”,金发青年手忙脚乱地稳住自己手中的碗,带着歉意地朝关切地看来的玖辛奈笑了笑。
久野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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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开学了(国外开学时间四月),所以会改成两天一更,抱歉~
第21章 20.回忆篇前奏:屋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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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两个人知道我不喜欢咖喱。
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她。
——《回忆录》
深夜,木叶在宁静中沉睡。
初夏的夜晚,夜风细细如缕,暗蓝夜幕上古老的繁星冷漠地一亮一灭。
金发青年轻轻落在屋顶上。
待到想要跃下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自从想起纪昭是谁之后,这几年他都是有意地避开久野纪。
可惜避开也没用,现在大半夜的还不是跑到人家屋顶上来?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睡不着,忽然就想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跑到了人家屋顶上。
他自嘲地笑了笑,在屋顶上坐下,支起一条腿。
月明如水,泼洒在屋顶上,将青年凝眉沉思的样子嵌成一幅剪影。
“吱呀”,阁楼的门开了。
金发青年大惊失色,迅速站起身。
“咔”,不料,瓦片被踩松动了发出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戴着睡帽的黑发少女睡眼惺忪地朝屋顶上望去:“诶?四代目?”
金发青年感觉自己羞愧得快要在天地之间蒸发了。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准备一些例如“晚上巡逻”什么的冠冕堂皇的说辞,黑发少女已经跃上屋顶,抓住了他的袖子。
金发青年呼吸一滞,胸口竟有些紧迫得喘不过气来。
袖子上轻轻的重量仿佛千斤大石,令他挪不动脚、呼吸困难,连思想都有点锈住了。
黑发少女很快松开了他的袖子,把印着太阳的睡帽扶了扶正,然后揉揉眼睛,顺势在屋顶上坐下了,还顺便招呼金发青年:“坐坐坐,四代目。”
金发青年眼睫一动,心跳得飞快,好似要蹦出胸膛一样,却也只好依言在她旁边坐下来,动作有点不自然。
黑发少女一边嘟囔,一边伸出食指戳了戳金发青年的脸颊:“瞧瞧,这幻觉手感还挺真的。”
温热细腻的触感只是轻轻一点,很快离开了,却让他心中一颤,仿佛触电一般,他慌乱得不自觉想要往后退,然后才想起来是在屋顶上,连忙稳住。
随之,细密绵绵的麻感蔓延了整个心口,仿佛丝线一般将他缠绕、裹挟。
幻觉?她以为他是幻觉?
黑发少女愣了一愣,忽然意识到什么:“这么真的幻觉……”
金发青年呼吸有点急促起来,脑子里已经在盘旋着“代替暗部出来巡逻”类似的借口了。
“不会哪个混蛋把我的空间忍术和幻术的叠加方式学了去吧?”
黑发少女搓搓手:“不行,我得想办法弄个忍术专利什么的,以后要用就得付我钱。”
金发青年表情明显一裂。
“……屋顶好硌人啊……”黑发少女皱起眉头抱怨道,说完,又转向金发青年:“我下去拿个枕头,你别消失喔!”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金发青年湛蓝的眼睛半垂,密密长睫掩起眸中神情。
下一瞬,“多米诺骨牌推番茄!”,他被包裹在了游戏泡泡中。
金发青年惊讶地看着忽然出现的游戏结界。
这是?为什么?
……
他顿了半晌,然后低下头抿唇微微笑了。
“解!”
黑发少女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抱枕,她把其中一个递给金发青年:“喏,接着。”
然后她把自己的那个抱枕仔仔细细地在屋顶上垫好,然后小心翼翼坐在垫子上,舒展开眉眼:“这回舒畅了。”
黑发少女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纪昭。”
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合了。
金发青年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少女。
黑发少女见他没有动静,心一横,迅速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很快放开。
“很不巧,前几个月我刚捋清楚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来着。”
黑发少女表情无奈。
一个时空只能存在一个纪昭(久野纪)。
所以,当二十五岁的久野纪因为忍术故障穿越到了木叶39年,原时空时年4岁的久野纪已经被25岁的久野纪代替了。
事实上来说,“代替”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因为两个都是她自己,只不过经历不同、记忆不同。
只能说,木叶39年9月,25岁的久野纪拉风无比地出现了,所以4岁的久野纪暂时消失了。
然后,当时空自动维持稳定,4岁的久野纪再次出现,“钮钴禄·纪昭”,4岁的久野纪拥有了25岁久野纪的记忆。
这段多出来的记忆的的确确属于久野纪,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不合理的,因为那是“未来”的记忆。所以时空规则在维持稳定的同时,将这段记忆封锁了起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本该被封锁的记忆不知道哪里出了bug,忽然就像找到了钥匙一样,“咔叽”,打开了大门,如潮水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