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
这个年纪的宇智波鼬,居然出奇地可爱是怎么回事?不是、八九岁的年龄,同龄人应该是处于最讨人嫌的熊孩子时期,但是宇智波鼬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要知道,一周目的时候,她被宇智波鼬的幻术打击得都快一打七ptsd了。
“二维码……是什么?”鼬忽然又出声问道。
她只是小声喊了一句,居然记住了吗?
久野纪不禁惊叹鼬的头脑,随后解释道:“二维码……就像是定位吧,每个不同的二维码都是不同的定位。”
久野纪还在妙木山等候穿越回去的时候,死乞白赖地向波风水门请教了飞雷神之术。
然后她发现,飞雷神的本质是地图传送。
所以要把飞雷神和她的游戏忍术结合起来就很简单了。
只需要事先绘制好不同的二维码、注入她的查克拉、并放置到不同的地方以实现精准定位。
然后把这份二维码拓印到纸上,要发动忍术的时候朝纸上相应的二维码注入查克拉,所产生的游戏泡泡就相当于飞雷神之中有着标记的苦无。
由于游戏泡泡的本质是结界忍术、空间忍术和幻术,所以就相当于用拓印了二维码的包裹把敌人“打包”了起来然后传送到了对应的地方,实现了“扔掉”这一个步骤。
同样,它也完美地继承了飞雷神的优点:不需要结印,速度无敌。
整个流程,简单来说就像是快递公司一样:打印出二维码定位,然后把敌人打包起来,扫一扫二维码——叮!人形包裹传送至相应定位点!
这就是:游戏飞雷神·打包扔掉之术!
自从研发了这个忍术后,久野纪睡觉都睡得安稳了一点。
坏人?打包扔掉!眼不见为净!
最重要的是,“打包扔掉之术”可以完美对抗那些可以勘破游戏泡泡查克拉脉络的忍者比如写轮眼、白眼忍者——因为它太快了,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发现:诶?我是谁?我在哪?这里是哪里?请问回家的路在哪?
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打不过宇智波了,因为打不过就扔掉嘛。
久野纪总算知道为什么四代目凭借飞雷神和苦无就可以战力爆棚的原因了:实在是因为,传送点这种东西太好用了有没有!
不过“打包扔掉之术”也有它的不足之处:二维码难画;二维码定点容易丢失;拓印二维码的纸容易丢失;玩不过拥有“神威”的宇智波带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倒会带来后续问题。
宇智波鼬想了想:“所以是时空间忍术,对吗?”
久野纪:“是的。”
宇智波止水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呢,好厉害的样子。”
久野纪羞愧:“说起来也并不厉害,就是暂时把敌人扔掉了而已,完全/杀/不了人,也伤不了人。”
她的忍术,好像没有一个是能/杀/人的,现在倒好,“打包扔掉之术”一出,连伤人都做不到了。
听说忍者是/杀/人工具,现在这么一想,总感觉自己离真正的忍者越来越远了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把二维码放在了远方,比如在雪之国,那么敌人会被传送到雪之国吗?”宇智波鼬问道。
久野纪眼睛一亮:“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惜我现在还没机会出远门,要是出远门,我一定把我的定位点放到天涯海角去!月球上,太阳系,银河系,有多远放多远!”
宇智波鼬笑出了声。
宇智波止水笑得更响亮:“可真有你的哈哈哈,够狠的!”
“我好喜欢……你的忍术。”宇智波鼬忽然道。
久野纪作为学术人,听到别人、尤其是号称天才的宇智波鼬对她的忍术的肯定,骄傲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对吧对吧?我简直是超级无敌牛掰大天才!”
“你要是喜欢,我还可以教你,完全不收学费!”人一激动就容易吹牛皮,所以久野纪早就把什么“远离Itachi”这种flag拔得干干净净,豪气干云地开始吹牛皮。
吹牛皮吹了一路,到要分别的路口时,久野纪朝两个宇智波挥挥手告别。
“等一下!”宇智波鼬又开口。
久野纪疑惑:“怎么了?”
“谢谢,今天谢谢你出手,阿纪……姐姐。”鼬的声音忽然小下去。
久野纪:“说什么呢?我只是去救我的二维码石头而已,我是真的、完全都不想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来着。”
沉沉的夜幕下,村庄里人家中,星星点点的灯火亮着,如同暗夜的萤火,闪闪烁烁。
“你骗人。”宇智波鼬道。
“你不信?我是这么善良的人吗?你看我像吗?怎么可能呢?不说了不说了,我快饿成小鱼干了,再见!”久野纪努力澄清。
一周目遗传下来的宇智波鼬ptsd还没好呢,怎么可能是为了帮宇智波而出手的啊?
望着久野纪远去的身影,脚扭伤的宇智波鼬趴在止水的背上,抿起唇。
宇智波止水道:“我们也回家吧。”
宇智波鼬应道:“嗯。”
止水背着鼬走向分岔道的那刻,宇智波鼬无声地喃喃:“你骗人,久野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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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我摊牌了,所谓的中期战力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扔。我的忍术,沙雕是一定的,帅就……你们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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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后面是你们要的卡卡西副本,此处手动@各位许愿的朋友们
第30章 23.裂痕!重大游戏程序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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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也不写什么分析笔记了我发誓……
——《胡言乱语》
天幕低垂,浓云积压,低得仿佛压在人家屋檐上。
秋天来得特别早,落叶树早早地红了一片,常青树也绿得透出些微寒烟来。
卡卡西把花放在墓碑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石碑上的名字。
良久,他转身离开。
远处,一行鸟急急地掠过低沉的云。
墓园里,带着面具的人坐在树上,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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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曾说,久野纪是个学习忍术不可多得的天才。
当时,久野纪是这么回答的:“那是!我们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如果有人要请教久野纪:请问你是怎么这么快掌握忍术、并研发多种忍术的?
久野纪一定会回答:“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三年研究生不是白学的好吗?高数微积分C语言都挺过来了,能学不会这玩意儿?”
但是文化人也有自己的骄傲,所以宁可把定位点设计成二维码的样子,也不愿意随便弄个幼稚园简笔画来糊弄。没有别的原因,目的很单纯:不想让别人看懂,俗称装13。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后果就是自己折腾自己,二维码画到手酸。
不过,此刻的久野纪,正在自家小阁楼的书桌前,拼命在一堆一堆的纸里面翻找东西。
“啊啊啊啊啊去哪里了?到底放在哪里了?”
学术人久野纪深呼吸了一口,望了一眼小山一样堆得高高的本子和纸,鼓起勇气,捋起袖子开始整理:
这堆是程序,很重要;这堆是分析草稿,虽说不舍得扔,但是可以捆一捆放在床底了;这堆是新设计出来的二维码,放在显眼的地方;还有剩下的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和随笔,很好,就从这堆随笔中找。
她一边翻着一边飞快地扫过纸上的内容:不是,不是,还不是!到底去哪里了嘛!
几年前,为了给卡卡西一个“对症下药”的生日礼物,她特地写的那个旗木卡卡西分析笔记到底去哪里了话说!
事情是这样的:两天前,9月15日,旗木卡卡西的生日。
久野纪把已经修复好了bug的“橙光阅读器”送给了卡卡西,这回是把游戏结界放在了一颗小鹅卵石里面。
久野纪自己还觉得小鹅卵石少见的颜色漂亮得要命,结果卡卡西默默来了一句:“太沉了。”
“……”久野纪表示无话可说。这不是放在家里玩儿的吗?又不是让你把这玩意儿带上战场,怎么会嫌沉呢?
不过,久野纪也很欣慰地察觉到,卡卡西最近心情明显很好,甚至笑成弯弯的月牙眼都开始上线了,还不是那种“感到悲伤时的月牙笑”,而是忍俊不禁的月牙笑。
整挺好,小伙子总算明朗了一点。
于是久野纪决定把“旗木卡卡西分析笔记”毁/尸/灭/迹,以免日后不经意中暴露在卡卡西本人的眼前,导致不可逆转的后果,比如对卡卡西本人的身心造成重创这种。
但是翻了好久都没翻到,久野纪有点慌起来了:不会家里进贼了吧?不会吧?上个礼拜她还翻出来做参考了呢。
旗木卡卡西分析笔记到底去哪里了嘛!拜托现个身吧!
总不可能是做进程序里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久野纪一阵鸡皮疙瘩爬满全身,随后飞快地摇摇头:“呸呸呸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呢?”
然而下一秒,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上个礼拜给生日礼物程序录入小说时,在自来也的那本《亲/热/天/堂》下、桌子上垫着的,仿佛、好像、可能、应该就是一张纸。
……
————
旷大的木屋里就像一个精致的空壳儿,空空荡荡任风来去。
屋子里的空气有点冷冽,散发着侵入骨髓的冰,只有静静的风声穿梭。
卡卡西摸出忍具囊里的鹅卵石。
藤萝紫,很少见也很漂亮的颜色,光洁圆润,放在手里冰冰凉凉的,握久了有些温温的,上面画了一个笑脸,那是游戏结界的标志。
送礼的人很用心,但是同时——也很大意。
在收到礼物的那一天,卡卡西就打开了所谓的“橙光阅读器”,选项里有好些娱乐读物,大多是自来也著的,《亲/热/天/堂》也在其中。
但是卡卡西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奇怪的选项:《旗木卡卡西分析笔记》。
在看到标题的那一瞬间,他的手指微微缩了缩,如临大敌的感觉浮上心头。
他想,按下那个选项的时候,他的手都是在颤抖的吧。
“阅读器”毫无感情地一字一句念起来:
【旗木卡卡西,生日9月15日,喜欢烤秋刀鱼和茄子味增汤,讨厌天妇罗和甜食,感到悲伤的时候会露出笑容,眼睛弯成月牙。
田间的稻草人,人如其名。孤独地站在田野间,坚守着荒芜的田园。天上的飞鸟夺去他的帽子和蓑衣,顽皮的孩童抽走他仅剩的取暖的稻草,风霜雨雪用寒冷和黑暗侵蚀他的支柱。可是他静静地站在田埂上,不反击,也不抗议,他不会怨恨这个世界,他只会——怨恨自己。
他把旧日时光握在手心,不断地否定自己:我是一个差劲的人。他的痂从来没愈合过,因为他不肯容忍自己愈合、不肯容忍自己忘怀。
嗐……写着写着怎么感伤起来了?我咋的还有诗人的潜质呢?
所以说到底,生日礼物到底该送个啥子哟?!分析了那么久到底分析出来个毛线啦?好苦恼啊麻麻我要秃了!
……嗯?否定自己?那么夸夸群?那就夸夸他?好主意!写程序去了!——木叶48年】
鹅卵石上所迸发出来的游戏结界消失了。
尽管离第一次听到这段短短的胡言乱语已经过去了两天,再次听的时候,卡卡西仍然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
一如低垂的天幕,他的心上仿佛也重重地垂着霾暗的云块。
很明显,这段类似于日记的话,很有可能是对方不小心放进去的。
可是。
……她为什么要?她怎么可以?
卡卡西垂眼看着掌心躺着的藤萝紫色鹅卵石,神色晦暗不明。
风大了一些,窗户外的天空仿佛要下雨,又仿佛是要下陨石。
气流飞快地穿过屋内的瓶瓶罐罐、孔孔洞洞,发出有些尖利的呼啸声,好像有人在尖声惊叫,又像是充满了恐惧的嘶吼。
屋内的空气又凉了一些。
卡卡西第一次感觉暗部的制服有些过分单薄,单薄到没法抵御冷下来的温度。
穿堂而过的风像冰刀一样一道一道地割在他的手臂、咽喉。
空荡荡的木质结构房子仿佛有些摇晃起来。
————
可怜对于这个重大的游戏程序设计失误,设计师本人久野纪表示:躺平任嘲。
呜呜呜没脸见卡卡西了肿么办。
发现这个事实后的第二天,久野纪亲自上旗木家,试图负荆请罪。
卡卡西不在家。
于是她往门缝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再次日,久野纪再次往门缝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又次日,又往门缝里塞了一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