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叹气:“又是什么无聊的忍术?”
“……喂喂,不要这么嫌弃好不啦?毕竟每次有新忍术都是第一时间给你玩的也!”
嘴上嫌弃,其实心里有种微妙的欣喜。她是真的把他当作很好很好的朋友在对待。
四个人的飞行棋,有两个人的位置是幻境自动掷骰子来完成的。
“耶!又是六!我所有的飞机都起飞了!”久野纪兴奋地比了个“V”。
一个六都没有掷出来的卡卡西:“……”
久野纪看了一眼卡卡西:“你运气真的好差诶!”
卡卡西:“……”
不必说出来,扎心。
久野纪已经有一架飞机到达终点,卡卡西还是一个六都没掷出来。
卡卡西叹气:“我不玩了。”
久野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你运气能差成这个样子。”
见他还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久野纪心虚了,上前给了他个拥抱,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没事没事,肯定是我程序出问题了,我回头就去改。”
虽然是幻境中的拥抱,卡卡西还是浑身一颤。
面罩下的脸迅速地开始发烧。
退出了游戏,卡卡西有点沉默寡言。
他遏制不住地回味刚才的场景,少女一边说话一边拍拍他的背,热气扑在他耳边,双臂环住他的颈项。
坏了,完蛋了,事情有点不太对劲起来了。
关灯前,卡卡西习惯性地打开游戏结界。
睡前小故事。
以前他总是做噩梦,梦到千鸟杀死琳的场景,甚至有一段时间他开始抗拒睡觉,生怕在梦中又被惊醒。“开心植物园”和“橙光阅读器”确实为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虽说开始的时候,奇怪的语音语调经常让他不自觉笑出来,但是听多了倒也习惯这种一字一句毫无感情的机器念法了。
“你那如恶作剧一般挑/逗的眼神,让我神魂颠倒,以至于和你一起迷失在了泳池边,我就像是处于热带的气压中心,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卡卡西猛地坐起来。
今天居然是读到《亲/热/天堂》吗?!
快关掉,快关掉!
“你的话音刚起,却被我的唇/堵上了。”
卡卡西无奈地叹了口气。
关不掉,他刚才注入的查克拉足够让游戏泡泡持续一刻钟。
虽然知道不是她读的,只是借用了她的声音,语音语调也因为没有一点波澜而显得奇怪而违和。
但脸像发烧一样滚烫,连带整个人都开始发烫。
卡卡西努力捂住耳朵,断断续续的文句还是跑进耳朵里来。
以前没注意,《亲/热/天堂》也一样听,听着听着也睡着了,但是为什么今天,睡意一下子被赶跑了?
不对,现在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
【二】
次日,吃早饭的时候,卡卡西不动声色地掏出“橙光阅读器”放在桌面上,冷淡地道:“它坏掉了。”
久野纪拿过小石头:“怎么会坏掉呢?我的程序应该没问题的啊。”
“劳烦你再做一个,这次只要《坚强毅力忍传》就好了。”
久野纪不解:“蛤?你最喜欢的不是……”
“只要《坚强毅力忍传》。”卡卡西重复了一遍,语气冷峻。
两天后,卡卡西拿到了新的“橙光阅读器”。
“这就是我的忍道!”
很明显,这次语音语调不奇怪了。
卡卡西闭上眼睛。
呼……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听着听着,他又睁开眼睛。
……就像是她在他耳边喃喃地说话一样,直让他耳朵发红,心率不齐。
又次日,卡卡西把面罩拉高了一点,遮住眼下明显的黑眼圈,淡淡地问:“纪,这次那么流畅的朗读是怎么做到的?”
久野纪:“因为你说之前那个坏掉了,我就想,要不我自己读一遍好了,反正也只有这一部小说。”
卡卡西:“……”
还是用回“开心植物园”吧,“橙光阅读器”这种结界已经让他栽了好几个跟头了。
【三】
路边站着一个围着披肩的高大男孩子,腼腆地举着一个牌子:免费拥抱。
久野纪脑中的游戏雷达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好玩,这个好玩!
卡卡西回到客栈的时候,就看到了客栈门口站着的黑发少女,身后放着一块木牌:免费拥抱、免费夸奖、免费安慰!
他瞳孔豁然一睁。
快步走到久野纪面前:“喂,别闹了。”
黑发少女“嘿嘿”一笑:“你是我的第一个顾客,请问……”
卡卡西面罩下的脸“腾”地烧了起来,拽起她就往客栈里走。
“啪”地关上门,卡卡西绷起脸:“玩过头了,纪。”
久野纪耸耸肩笑道:“路上看到有个人出售拥抱,我也试一下嘛,反正闲着没事做。”
“卡卡西一定很需要夸奖吧,那我……”
卡卡西微微别过脸:“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胡说,明明非常喜欢彩虹屁满天飞的“开心植物园”呢。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黑发少女还是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所以菜之国真的有流浪的叛忍吗?”
银发少年忽然有一瞬间的失落。
【……免费夸奖和免费安慰都不需要,我需要免费拥抱。】
等等,他在想什么?他在失落个什么劲?为什么惦记上了拥抱?!
第56章 卡卡西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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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线前提:纪和四代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关系,卡卡西和纪1v1】
【场景设定:四个月游历途中】
【危险篇】
【一】
菜之国有一个小镇上家家户户都养猫。
偏偏卡卡西是个吸引小动物的体质,不仅他的通灵兽是八忍犬,在吸猫这一点上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卡卡西你腿上又长猫了!”黑发少女惊讶又带着点羡慕地道。
银发少年无奈地弯下腰,把显然才出生一两个月的狸花小奶猫从腿上小心地揭下来。
黑发少女蹲下去看他的裤子:“还好还好,只有勾线的程度而已,还可以撑两天。”
一边看一边幸灾乐祸:自从来到这个小镇之后,卡卡西的裤子耐磨损程度明显下降了。
卡卡西刚想弯下腰去把她拉起来并顺便教训一番不要随便凑近,却不想对方先站了起来,“砰”,没有戴护额的额头和戴着护额的额头撞上了。
“对不起不好意思抱歉sorry!!”
“没事吧有没有撞到鼻子眼睛什么的?”
明明撞疼的应该是额头而不是护额,怎么她先道歉了?
卡卡西一愣,看了看久野纪额角明显红了一块,无奈地伸手帮她揉。
“注意点吧。”他这么说。
揉着揉着,他忽然顿住了,因为黑发少女正怔怔地看着她。四目相对间,他有点心慌意乱起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熟稔得让他已经习惯那些/狎/昵的动作了。
可是自从飞行棋的拥抱后,他忽然觉得任何的肢/体/接触都变得危险起来。
卡卡西缓缓放下手,错开眼神。
他心里有鬼,所以才在对视的时候心慌。
久野纪幽幽开口:“你揉错了,那个地方是被蜜蜂蛰的,撞到的地方是这里。”她伸手指了指另一边额头。
卡卡西:“……”
揉错了就揉错了,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害得他……自投罗网。
过了好久卡卡西才缓过来,意识到一个重点:“你什么时候被蜜蜂蛰的?”
【二】
收集完菜之国叛忍的信息,卡卡西到处都找不到久野纪的踪影。
他问一个怀抱着婴儿的年轻妈妈:“请问有见过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少女吗?”
“到处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少女,再详细一点吧。”年轻妈妈笑。
卡卡西有点尴尬,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她的长相,从额头、眉毛、眼睛到鼻子、嘴,再到衣饰、举动。
他描述道:“眼睛就是不笑的时候也像是在微笑,但实际上不是很经常笑,总是一脸好奇地观察别人,笑起来首先会抿嘴、然后弯起眼睛,像是发现了你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右脸颊会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唇/珠也会……”
脑海里她微笑的画面越来越具象化,卡卡西忽然脸红了。
他意识到什么,发现那位年轻妈妈笑眯眯地看着他:“是心上人吧?”
卡卡西脑子轰的一声。
他慌忙摆手:“不是……不是……”
年轻妈妈笑着指了指某个方向:“一脸好奇的少女,刚才有一个,往那边走了。”
卡卡西连连道谢,飞快地朝她指的地方走了。
果然在山脚下找到了久野纪。
她正坐在石阶上,旁边是一只胖胖的大橘猫,一人一猫正在玩“谁的爪子在上”的无聊游戏。
她把手搭在橘猫毛茸茸的脚上,橘猫抽出来,搭在她的手上,她又抽出手,再次搭在橘猫爪上,橘猫生气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抽出爪子来,搭在她的手上……
这家伙该有多闲啊。
卡卡西无奈地走过去,伸出手拉了拉久野纪的袖子:“走了。”
玩心正盛的久野纪从橘猫爪子下抽出手来,“啪”地搭在他的手背上,模仿橘猫惊奇又气鼓鼓的表情,道:“猫咪的爪子必须在上面,这是原则!”
卡卡西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她,被少女的手掌覆盖住的手背开始灼烧,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见对方并不配合“谁的爪子在上面”的游戏,久野纪叹了口气,顺势握住他的手:“那就走吧。”
“掰掰咯,有缘再玩搭爪子游戏!”她回头朝大橘猫告别。
没办法,卡卡西这个游戏黑洞对游戏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冒,只能找猫猫玩游戏了。
卡卡西只觉得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越来越清晰,像鼓点一样敲着错乱的节奏。
他应该不动声色地挣开她的手,然后像老父亲一样告诉她不要随随便便牵别人的手,但是他没有,反而让隐秘的窃喜攻占了每寸土地。
【三】
到临近水之国边缘的一个小镇时,久野纪就因为早晨漫天的大雾摔在了泥坑里。
要问为什么忍者都会摔在泥坑里?别问了,问就是雾太大。
卡卡西上前去拉起她:“你的体术真的要好好注意一下了,纪。”
久野纪伸手拉住,嘴硬地反驳:“并没有,我的体术好得很!是可以跟迈特凯打平的程度!”
卡卡西:“在格斗游戏里打平手——还是开了外挂的状态下。”
久野纪:“……不要揭穿我好吗?”
她实在不是不想修习体术,而是真的不想早上爬起来去跑操啊!
久野纪正在回忆和迈特凯打平的那场“战役”,一时不察,脚下一滑,差点再次摔个屁股蹲儿,还好拉着她的卡卡西及时揽住。
“这是水之国不是沼之国啊,为什么这个泥坑这么淤!!”
久野纪好不容易站稳,双手扶着卡卡西,努力把脚从淤泥中□□。
成功摆脱泥坑那双无形的魔爪后,久野纪感叹:“……我算是发现了,只要卡卡西你在我旁边,牛顿就一定跟我过不去。”
“诶?卡卡西你怎么不说话?”久野纪意识到身边的那个家伙自从她差点摔第二跤起,就没再说话,疑惑地问道。
一般她提出一个新名词,卡卡西一定会问一句,但是今天他没有问,这不科学。
卡卡西象征性地“嗯”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总算等到大雾散去,久野纪瞅了瞅身边银发忍者。
银发和面罩上沾了一些泥点,衣服上更是好几个泥手印——是她刚才扶着他把脚拔出泥坑的时候沾上的。
久野纪心虚地伸出手帮他拍了拍衣服,试图把那几个泥手印毁尸灭迹。
卡卡西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开口:“……别拍了,越拍越脏了。”
久野纪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泥爪子,不好意思地讪笑:“嘿嘿嘿嘿,非常抱歉……”
卡卡西叹了口气,再次陷入沉默。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把这个祸害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