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柯南]在酒厂门卫室的日子——田野鸣风
时间:2022-06-03 07:09:55

松田阵平在后面追,越来越觉得不太靠谱。
 
犯人从医院逃跑的话,最可能是去了电话亭,然后打电话给熟人先躲在了熟人家里啊——虽然已经派警察去查和犯人有关系的人了,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结果。
 
警犬长官您再不济也得往车站这种地方跑,怎么往……
 
“诶?!”松田阵平跟在四条腿像装了马达一样的特约警犬后跑,目睹着它在牵引绳的范围内扑上了一个路过的行人。
 
那个路过的鬈发姑娘被狗子扑,一时半会儿有点发愣,顺便就撸了撸狗子的头。
那条特约警犬撒欢撒得更厉害了。
 
松田阵平跑过去。警犬长官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狗子跟前,怼了怼牵引绳:“傻驴,停下!”
 
……所以为什么要给警犬取名叫傻驴。
晦气不晦气啊。
 
这就是临时工警犬傻驴和狗子小智的第一次见面。
 
藤间智刚好在步行去超市的路上,身上带了一点牛肉干,嘎吱嘎吱地吃完后,拐过街角就遇到了穿着小背心的临时工警犬。
她看到牵着警犬的警官,就知道它在工作期间摸鱼了,摸了一把傻驴的狗头:“没有吃的了,快点去工作!”
 
松田阵平又拉了拉牵引绳,警犬傻驴纹丝不动地抱着对方大腿,口水哧溜哧溜、眼睛乌溜乌溜地向她要吃的。
他追狗子已经追得双腿发软、口干舌燥,见临时工狗子上班怠惰,索性也摆烂了,双手撑在大腿上,微微俯身,大口喘气。
 
“对不起,惊扰您了”,松田阵平一边喘着气一边道歉,“它还不是很专业。”
 
藤间智又撸了一把狗头,觉得手感好极了,怒搓狗头。
松田平定呼吸,站直身子。
 
她这才慢慢缩回手,瓮声瓮气地问:“……我不算袭警吧?”
她抬眸,正好看到黑色卷发的警官在看她。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松田阵平问。
 
这个问题,藤间智已经第二次被问到了。昨天她从银座回家,在停车场里遇到的一个人也是这样问她的。
当时她一头雾水,摇了摇头,那个头发稍长的漂亮青年有点遗憾,笑着轻拍了拍额头:“……啊,到底是哪里见过呢。”
 
梦里见过吧,反正她是没有印象(摊手)。
 
松田阵平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把那条临时工警犬傻驴像揭狗皮膏药一样从她身上揭了下来:“冒犯了,警犬长官。”
他平时虽然吊儿郎当懒懒散散的,但在工作中还是相当敬业,他带着警犬对路人小姐鞠躬道歉:“对不起。”
“这是我们正在追捕的逃犯,如果您有……”
 
松田阵平停下来,他看向手里展示给她的照片,目光在她和照片之间来回。
 
藤间智呆住了:啊嘞?请问她和这个逃犯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吗?虽然很不尊重人,但是这个长相有点猥琐的逃犯半点都不像她啊。
 
松田阵平看着她,哼地笑了一下:“没记错的话,三年前就是您把这位.炸.弹犯扭送警局的。”
 
炸.弹.犯。
 
她好像记起来了。
当时她还在法国念书,中途回日本一趟,好巧不巧就遇上了.炸.弹威胁警察事件。她观察了很久那个人的动作,发现他拿出了.炸.弹遥控器。
真巧,犯人就在眼前被她撞上了,她三两步上前,一把扣住犯人的手腕,夺过遥控器,按下停止,反手将犯人擒拿住,另一手取出遥控器中的电池。
 
在组织和任务中见了太多这种长相猥琐的家伙了,以至于她看到照片时完全记不起来,直到听到三年前的.炸.弹犯,才有一点印象。
 
“那么,祝警官先生您和狗子工作加油”,她挠挠头。
 
松田阵平收好牵引绳,脸上又浮现出松垮的表情,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一点都不想和临时工傻驴一起被祝福工作加油呢。
 
事实证明,临时工傻驴果然一点都不靠谱。
 
它一通乱跑,只是单纯因为野狗脱缰,在欢呼自己的自由而已!
 
“小阵平又被警官长官遛了啊”,萩原研二笑道。
松田阵平把领带扯松,往后歪倒在沙发上,衬衫前两颗扣子都没扣上,露出锁骨和一片被薄汗熏得微红的肌肤。
 
警犬遛人是每年警视厅的保留节目,性格桀骜经常得罪人的松田阵平好几次都被分到和警犬长官一组,还多半是临时工警犬,沦落到被狗遛的下场。
 
“……我还以为小卷毛会带给我幸运呢,切。”
 
在追.炸.弹犯的途中,警犬傻驴随便扑了个路人就扑到了当年抓住犯人的热心市民小姐,松田阵平差点以为这次追到.炸.弹犯是命中注定的,和她分别后,他虽然已经双腿发软,还是打起精神跟着傻驴在东京进行马拉松长跑。
……结果还是让傻驴坑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给警犬取名叫傻驴啊?!晦气不啦?!
 
..
藤间智觉得最近生活中的警察含量有点高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得知在停车场遇到的漂亮青年也是警察后,她出门必碰到警察。
去超市一趟能遇到正在采购的警察,去河边能遇到正在巡逻的警察,就连出门扔个垃圾都能碰到正在搜寻犯人的警察。
 
嘴里叼着牙签的高大警官正带着一个年轻的后辈提醒附近的居民老奶奶要注意危险分子。
他们向她走来。
 
她现在手里一个垃圾袋,腰间别着两把伯.莱.塔(别问为什么是两把,问就是上次琴酒送的),武器鞘里还有绳钩爪和其他危险品。
她现在要借着扔垃圾的契机出门办事。
 
虽然身为潜入犯罪组织的的搜查官,她还是慌了。
 
小年轻警官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这一带附近……”
藤间智手握紧了垃圾袋袋口,站定,听他讲。
稳住,不要慌,不就是两把伯.莱.塔嘛,多大点事。
 
她脑中想的是伯.莱.塔,但在年轻警官高木涉的眼中,她的表情却格外严肃慑人,高木涉底气有点不足了,竟有点卡壳:“这一带……”
嘴里叼着牙签的高大警官伊达航拍了拍刚被调入搜查一课的年轻警官的脊背:“别紧张高木!”
 
她也放松下来,笑:“别紧张高木!”
伊达航“哈哈哈”笑起来。
高木涉脸涨红了,不好意思地把剩下的话说完:“这一带附近有人报告曾见到过一个危险人物的身影,您出门务必要小心,发现异常可以拨打报警电话。”
 
“谢谢告知。”她微微欠身。
高大警官和年轻警官向下一住户走去。
 
和警察的交集越多,藤间智心中的某个想法就越强烈。
她掂了掂手里的绳钩爪,最后还是搁置一边。利用绳钩爪虽然可以省力很多,但是会留下痕迹,她更乐意用完全不留痕迹的方法。
警视厅公安部的.监控系统防护不算牢固。
 
她悄无声息地潜入警视厅公安部的资料室内。
 
打开电脑,破解密码。
一目十行地扫过文件。
 
虽然很缺德,但既然都做了灰色地带的人,该缺德的时候还是要缺德一点。
 
找到了。
 
一个月前,一名公安警部补失踪,疑似组织所为。
 
苏格兰暴露身份这件事很匪夷所思,她怀疑在警视厅公安部有组织的卧底。这名来自组织的卧底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危险。
 
又存了一份警视厅公安人员名单,她离开资料室。
离开时,刚好看到有个人推门进入资料室,那人有点熟悉,戴着黑框眼镜,正是风见裕也。
风见先生原来是公安,她心下了然了。
 
从警视厅副楼借着夜色的掩映一跃而下。
 
..
新干线最后一班车。
车灯明亮,穿过隧道,呼啸而过。
 
餐厅车厢中,两个黑衣男子站起身,墨镜黑衣男子拎起身边的公事包。
 
车厢里的广播传来播报员的声音:“因紧急情况,请所有乘客在下一站下车……”
餐厅车厢里寥寥几个乘客开始恐慌起来,有些甚至没吃完饭,匆匆地放下手中的食物,往自己的车厢跑去。
“请各位乘客不要惊慌,有序……”
 
银发男子转头看向墨镜男子,嘴角冷笑着勾起:“伏特加,有个任务。”
 
伏特加听完他的讲述,有点愕然地张大了嘴:“大哥,真要这么做?”
琴酒冷哼了一声。
伏特加明白大哥的意思,当下拿出手机。
 
大哥向来多疑,更何况纯麦威士忌这种情况,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已经算仁慈了,换成别人估计二话不说让那人欣赏最后的风景了。
 
【大哥和我在新干线16号车厢,四十分钟后到达品川站,来接一下——伏特加】
 
..
藤间智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便利店买零食。
抬头就在便利店的电视牌上看到了新闻播报:“根据逃犯的预告信,炸.弹装在了新干线的车厢中,现已……”
她飞快地付钱,拎起零食袋子,冲出便利店门口时正好和一个高大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他身上有轻淡的烟草涩苦味,穿着的皮夹克质地有些硬。
他伸手扶住她。
 
“诸星大”,她认出了他,“正好,你有车吗?”
诸星大就住在附近,很快把在停车区的雪佛兰开过来:“上车。”
 
..
“大哥,她会来吗?”伏特加有点不确定。
“哼”,琴酒点燃了烟。
 
新干线在轨道上疾驰着,窗外的风景高速移动着。
 
列车警听着耳边传呼机的声音,从一个个车厢穿过,得到消息,警方也到达了品川站,将会在列车到达、疏散乘客后进入车厢搜寻.炸.弹。
说来也怪,炸.弹犯人好像特别喜欢新干线、环状线,遭殃的都是铁路局。这辈子到底是什么倒霉运气要做列车相关行业。
 
现在唯一掐着一口气的是担心列车在这最后一段距离中不会出什么事,列车警想。
他正如此想着,爆.炸.声不合时宜响起。
“十六号车厢断裂,十六号车厢断裂!”
列车警快速跑起来,向传呼机那头道:“十六号车厢的乘客?!”
 
因为是最后一班的车,新干线列车上乘客并不多,经过调查,十六号车厢只有两名乘客,除非有不知好歹的熊孩子乱跑。
 
高速行驶的列车依然在往前,朝着品川站行驶。
十六号车厢孤零零地滞留在铁轨上,紧接着夜空里又响起.爆.鸣声,烟花盛开。
 
列车警额头上涔涔地出了冷汗。
拜托,让这班车剩下的部分平安到站吧。
 
窗外的风景缓慢下来,残缺的列车总算要靠站了。
 
“各位旅客,请不要慌张……”播报员的声音在车站广播响起,该车次上的乘客在引导下有序地疏散,穿着防护设备的警员进入各个车厢。
“十六号车厢?”
人群疏散完毕后,出口处,列车管理员脸色为难地对那个卷毛女子道:“很抱歉……”
鬈发姑娘瞳孔微张,盯着列车管理员的脸。
 
十六号车厢在中途因为.爆.炸而断裂,滞留在轨道上,随后就整个.爆.炸.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
 
琴酒是组织最锋利的刀刃,勤勤恳恳,常年连吃饭都糊弄着在便利店买个便当。
可他自己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死于非命,有一天Top Killer也会因为组织的需要,成为弃子。
 
就像那节车厢一样,断裂在郊外的铁轨上,然后灰飞烟灭。
 
她拿起手机给通讯录里的号码打电话。
没有信号,没有信号。
 
..
黑衣男子隐没在夜色里,只有浅色的头发在浓郁的黑里描摹出一丝光亮。
 
他神色淡漠地看着画面。
他看着她不依不饶地打着电话,打完这个号码给另一个号码打。
他看到她站了起来,走出了车站。
 
“车再借我一下”,她对那个穿着皮夹克的针织帽青年说,“你在这里等我。”
 
【跟上。】
 
他看到她来到了十六号车厢.爆.炸的铁轨附近。
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她站在警戒线外,木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用牙齿咬着烟卷,嘴角嘲讽地一扬。
 
他看到她走到雪佛兰旁,将要打开车门时又顿住了,她转了个身,背靠着车,面向警戒线,有些颓唐地靠着车身。
 
他看到她抬手,飞快地抹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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