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把你的记忆给我看看,我要求不高,就看一遍就好了。”
屋里。
田野隽看着那颗黑乎乎的不明圆形物体,无语了:“这玩意儿真的能让你看到我记忆?你真不是拿了颗毒药,拿我当傻子骗?”
藤原真司敲了敲桌子:“你脑子退化了?你不记得你自己只是漫画世界里的人物了?”
田野隽汗颜:“行行行,我脑子退化了,我真不记得了。”
藤原真司“呵呵”笑道:“无聊的漫画世界中的二货,你听好了,这里面是一套能读取记忆的程序。”
田野隽点点头:“行行行,我承认你牛的。”说着,她拿起那个读取记忆程序的药丸往嘴巴里一扔,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你会晕上一段时间。”藤原真司道。
晕过去之前,田野隽用残存的意识开口道:“难吃……下次换个巧克力味的……”
这回轮到藤原真司无语了:“你还想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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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感觉我只是短暂地写了些同人的部分,
感觉只是借用了工藤新一这个人物(摸下巴思考)。
我不知道大家对俺这样的“半吊子同人”有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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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日本职场对女性真的很不友好。
第52章 我喜欢上你时的心理活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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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田野隽,在福山孤儿院长大。
我很希望和大家玩到一起,可惜,我不喜欢她们玩的东西,我不喜欢跳橡皮筋,不喜欢过家家,不喜欢布娃娃。
相比之下我对男孩子们玩的弹弓感兴趣,而且比他们玩得都要好。
可是男孩子们讨厌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和女生玩啊!”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讨厌我,后来我才明白,只是因为我玩得太好了。
于是我开始一个人。
院长说:“你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啊?”
有个鬈发女孩大声道:“她就喜欢跟男生一起玩!”
我站起身,离开了他们,走了几步,回头冷冷地朝他们说:“我和谁都不一起。”
从此,我喜欢一个人偷偷溜上山,躺在草丛中,爬上高高的树,圆圆的苍穹在我头顶上展开环抱着我。
我喜欢上了看书,因为书里的人总是那么美好,他们善良、真诚、宽容、温柔,我为他们流泪、欢笑、悲愤、无奈。
我想遇见这样的人,我想成为这样的人。
我开始上小学。
面对一张张新面孔,我主动伸出了我的手。我说:“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有人点点头,可是渐渐又远离了我,我不清楚为什么。
我明明像书里的人那样,用最真诚的心,用最真诚的微笑,用最真诚的行动,告诉他们我是个真心的好人。
我只是不怎么喜欢他们喜欢的东西,不喜欢超人,也不喜欢美少女战士。
时间一长,我身边又没有人了。
三年级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非常温柔的女老师。
她总是笑得眉眼弯弯,声音甜美,像个天使一样。我成绩很好,她也很欣赏我,对我很温柔。我想和她交朋友,即使她年纪比我大。
有一天她问我:“为什么你不跟班上的同学一起玩呢?”
我诚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温柔的笑容冷了一些:“田野同学你很聪明,老师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到底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对,为什么大家不愿意和你一起呢?”
我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微微笑着,说出残忍的话:“就像现在,是不是因为你听不得别人的批评,所以大家不喜欢你呢?”
我咬着牙把眼泪憋了回去。
我反思过很多次,我也看了很多书。我唯一做错的只是我不喜欢他们喜欢的玩意儿,而书上告诉我“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不是因为我哪里有什么不对,也不是因为我听不得别人的批评。
天使是假的。
我不会再向任何人倾诉,我也不会再在任何人面前为自己流泪。
我看了更多更多的书。
我仍然被书中的他们所感动、所激励。
世界上不止有友情,还有很多值得我去做的事情,很多值得付出我的心血和眼泪的事情。
而为自己哭泣——这是危险的举动,因为那通常意味着,怜惜自己、埋怨别人,也就是书上说的“自私”。
十五岁的时候我唯一的叔叔认回了我,我也是有亲人的孩子了。
在偌大的空旷的新家里,我躲在被窝里又哭又笑。
我第一次这样感谢上苍,我是幸运的,我比太多人幸运太多了。
我尝试着去理解我身边的人,去帮助他们。
我知道我不能对他们感同身受,可是我愿意去倾听他们,了解他们,尝试着感同身受——因为我不希望他们像我那样,因为不被理解而心碎。
既然我领受着上苍对我的恩惠,既然我明白心碎的痛苦,那么我的愿望是:保护我爱的人。
我不奢望他们能回报我,他们能允许我默默地爱着他们,这一点就足够了。
十六岁,叔叔因病逝世。
十八岁,我拿着奖学金出国留学。
然后我遇到了克兰。他是第一个这样依赖我、信任我的人。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他了,因为他愿意接受我的善意,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好像能透过这样澄澈的眼神一直看到他的心。
我默默地下定决心:既然他愿意依赖我,我会一直做他的骑士。
是的,我并不羡慕公主,也不羡慕女王,因为这两者都需要有拥护者。
而我希望成为保护公主或女王的骑士。
我有一个瞬间有点恍然大悟:或许我不讨人喜欢是因为这个原因。
男孩子觉得我抢了他们的角色,他们并不喜欢这样强势的女孩,他们喜欢娇弱需要保护的女孩。
女孩子觉得我格格不入,和我没有共同话题。
但是,时间一长,我发现克兰不再用澄澈的、羞怯的眼神看我了,他开始避免和我眼神交流,甚至开始躲着我。
我哂然一笑:果然,是没有男孩喜欢这样的女孩的。
算了,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骑士,现在我也不需要公主了。
一个人也可以做个骑士,可以保护全世界的那种。
我开始学习更多,学习怎样变得更强大,怎样变得更幽默,怎样变得更温柔。
我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能被摔碎的就不是宝石。”
我的心虽然千疮百孔,但是感谢上苍,虽然一次又一次被摔下去,却一次比一次坚硬,一次比一次温暖。
某年某月某天,我遇到了一个小孩儿。
他叫江户川柯南,或者说,叫工藤新一。
他既成熟又幼稚,理性却感性,是个高中生侦探。
他愿意接近我,甚至主动来挖掘我的秘密,尝试着了解我。
他不排斥我的强势,却又不处在弱势的一方,可以说,我们势均力敌。
我想,我应该再次,再次感谢上苍。
在阒然无声的夜晚的花园里,我久违地因为我犯下的错误而心碎了,像冰块一样被锤子砸得粉碎。
他主动伸手拥抱我,我的心像被点燃一样,一点点温暖起来。
我的人生中,如果是十次心碎,那么有九次是我自己一个人,拿着玻璃胶把碎成一地的碎片一片片粘回来的。
可是这一次,事情不一样了,我不需要拿着胶水流着泪满地找碎片了。
我感恩工藤新一的出现,珍惜他的存在。
我会保护他,即使他不属于我所在的世界,即使他有了既定的爱人,即使他忘记了我。
无论如何,我都想守护他的存在。
我不需要他的陪伴他的承诺,我甚至不需要在他的记忆中留下痕迹。
有我保护他就够了。我已经足够强大,我不需要保护,有我保护他就够了。
舍不得责备他,舍不得怪他,舍不得瞒着他,舍不得伤害他,同时却也舍不得因为溺爱而宠坏他,想要他成长却又舍不得他受伤。
我陷入了这样甜蜜的烦恼中。
而我不确定那是什么感情,直到藤原真司阴阳怪气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不会喜欢他吧?”
我又惊又怕,连忙买回一摞一摞的书,补习爱情理论。
不能这样,不能插足别人的感情,不能对未成年下手。
可是我发现我完蛋了。
在看到策划者为工藤新一制定的未来时,我生气了。
我不知道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之间的感情到底怎么样。但是看到策划案的时候,我打心底不希望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在一起。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心里久违地泛起了恶意。
毛利兰等工藤新一,但是她觉得新一辜负了她,觉得新一不理解她,所以她难过,她埋怨,她流泪。她希望得到新一的承诺。
她希望得到新一。她喜欢工藤新一,就像喜欢一个漂亮的娃娃,想要买回来,永远放在自己房间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自尊心。
但是工藤新一不是物件。
我不希望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在一起。
工藤新一已经够累了,他要保护整个世界,凭什么一再给他加添重担?凭什么他一边要追犯人焦心,一边却还要为毛利兰的眼泪内疚?
爱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凭什么爱情要成为他的拖累?
爱情不是这样的啊,爱情不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就够了的,不是脸红心跳就够了的,那只是迷恋!我看过的所有书都是这么告诉我的!
爱情应该是他的后盾和港湾,是让他一往无前的力量,也是让他安心温暖的温柔,是尊重理解他的支持,也是让他不断成长的契机。
这些个纷纷扰扰的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
我知道,我完蛋了,我没救了,进了ICU都抢救不回来的那种。
我太坏了,对别人恶意太重了,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毛利兰的错。更何况,工藤新一也做得不对,不是吗?这一切都是策划人的锅。
我努力压制下自己心里的恶意,心里把策划人剁剁了几千遍。
在面对策划人青山刚昌的时候,我觉得我简直释放了整个下半辈子的杀气,强忍着怒意和他谈判。
我说:“给他自由。”
顿了顿,我觉得不妥,便改口:“给他们自由。”
我彻底从工藤新一的世界中退出。
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工藤新一改变了我,可以说,他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我在向他靠近。我比以前更心软了,不再那么多使用我最爱的枪支了,我买了仿真玩具枪,慢慢放弃警用枪。我也没有“我不需要任何人”这样的念头了,因为我知道,我需要。
或许有一天,我也能学会倾诉,学会依赖别人——如果有机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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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心路历程get√
男主心路历程应该会在番外
那么就期待《我喜欢上你时的心理活动2.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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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对新兰的分析夹杂了女主的醋意所以会有那么一点点不理智,希望轻点喷...
第53章 人不能立flag,至少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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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隽是被手机振动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抓起手机:工藤新一。
她按下接听:“摩西摩西~”
对方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或许还有点晕厥后遗症,田野隽愣了一秒:“啊嘞?”
“……你没事吧?我打了十来个电话都没人接。”
田野隽这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八点半。
【晕了三个多小时啊,程序不错嘛,那么多年的记忆,少说也有十万个GB吧,三个小时就提取完毕了?】
【不过藤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要我记忆干嘛?难道还能制造核弹不成?】
电话那头传来疑惑的声音:“喂,喂?”
田野隽不好意思地回道:“不好意思,刚才睡了一觉所以脑子里这会儿还全部都是水,不信我给你晃晃脑袋,你听听是不是水声?”
工藤新一听到她的形容不禁笑出声来,刚才紧张焦急的心情也随之消散:“我在电视上看到新闻说你那里今天发生了一起非常恶劣的蓄意伤人案,打你电话又没人接,差点我就要连夜赶过来了呢。”
田野隽不自觉扬起一个笑:“谢谢你,工藤。”
“不客气。”
“不过你倒不用这么紧张兮兮的,只要是冷兵器我基本都是可以应付的。”
说着,田野隽打开了电视:“再说我们这边还是挺安全的,一般不会出现枪击案炸弹威胁什么的。”
下一秒,她表情僵住了。
电视里的画面是政府大楼,女记者正在进行实时播报:“就在两个小时前,政府大楼厕所中有人发现了定时炸弹,现在警察正在对整个大楼进行地毯式搜查以确保……”
田野隽:笑不出来了。
工藤新一通过手机也听到了那头传来隐约的播报,心头一紧:“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