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如果工藤是去查什么的话,既然最后一个选手都上场了,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
玉川朔也趁着“陆”愣神的瞬间一个抱摔,“陆”被摔到地上,被玉川朔也紧紧控制住。体型的差距让“陆”几乎不能反击,仿佛只能承受对手暴风雨般袭来的攻击。
“怎……怎么办?”铃木园子一手抓着京极真,一手抓着毛利兰。
毛利兰“嘶”了一声:“园……园子,太,抓得太紧了啦!”
铃木园子连忙松开:“不好意思!”
京极真安慰了一句:“没事的,一有情况裁判会上前制止的。”
铃木园子一听这话,更难过了:“……你这个笨蛋!”
工藤新一很可能出事了。
“陆”握紧了拳头。
令全场震惊的是,正被比她体型大一个号的玉川按着打的“陆”,忽然一拳挥在玉川脸上,玉川全身一震,一颗牙齿随着血沫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正飞在了裁判脸上。
【我会守护你,也会守护你的梦想。】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是我两个都要。】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陆”就已经从玉川的钳制中脱身,扭转了局势,这回,换她把玉川摁在地上打了。她出拳的速度极快,力道又极重,一拳又一拳,直打得玉川昏头转向。
裁判擦掉脸上的血沫,宣布:“胜出者,‘陆’!”
他刚说完,观众席上像开水一样沸腾了,同时,“陆”一跃翻过擂台,向准备室飞奔过去。
裁判懵了:“咦,难道是尿急?”
铃木园子窝在京极真怀里激动得哭了:“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反败为胜绝地反击呜呜呜呜!”
毛利兰也握着旁边丹羽奏介的手,眼眶湿润。
“最后一场比赛,才真的像格斗赛了。”
“可以看得出,前面的比赛中,我们的百连胜选手‘陆’,好像一直心存不忍,点到为止,虽然她的表现已经可圈可点,但是总是给人一种她不属于这个MMA赛场的感觉。我们承认她的实力强劲,但她好像不是格斗选手,总是超然世外地站在一旁,冷漠而沉静地看着对手。”
“但是今天,‘陆’几乎为我们展现出了她真正的实力,那是绝对不输任何男子的实力和血性,是迎难而上绝地反击的勇气和力量!”
一个小报记者对着镜头一边揩掉眼泪鼻涕一边报道。
她转身介绍今天的主角:“让我们看看今天的主角……诶?诶?”
“诶?‘陆’去哪儿了?”
好些“陆”的支持者都是又哭又笑,沉浸在激动的情绪里,所以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了擂台上尴尬站着的裁判和飞奔离开的连胜百场的主角,“陆”。
小报记者不好意思地对着镜头笑笑:“诶嘿嘿,我们的主角,可能是去上厕所了。所以尿急能激发出人的潜能这句话好像是真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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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辟谣:1.田野隽力气小(已被证实假)
2.田野隽抗击打能力弱(已被证实50%假)
第59章 我会守护你,也会守护你的梦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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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混沌中醒过来,觉得心口一阵闷痛,呼吸困难。
他逐渐记起之前的事情。
在准备室的厕所中,他听到了“陆”的第九十九个对手中本熊一郎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东西准备好了吗?”
“放心,没问题的。”
他心中一惊,迅速发了条短信给赤井:#务必请求再次检查选手身上物品!#
“没问题?我看这就有问题了呢。”另一个冷笑道。
下一秒,隔间门被猛力踢开。
再次醒来,他就在这个黑不隆冬氧气不足的地方了。
这是……哪里?
手伸进口袋里,手机还在。还好他及时藏好了手机,这恐怕也是他侥幸没有被灭口的原因吧。
工藤新一艰难地把手机抽出来,缺氧的感觉如潮水一样席卷了全身。
头痛欲裂,耳朵也开始嗡嗡叫,浑身无力。
那个“大老板”为什么不让人拿到百连胜?又为什么要设立这样一个规矩?他和贝尔摩德之间又……
意识逐渐开始涣散,开始黏稠,逐渐流不动了。
缺氧后会渐次出现意识凝滞,最后因为呼吸困难而死亡。
工藤新一,会死在这里吗?会死在这里吧……
一直以来都是如履薄冰,为了破除黑暗揭露真相,无数次陷入绝境。
他珍惜自己的生命,却更愿意追逐光明。
赤井先生应该会处置好一切的,无论是她的第一百场胜利,还是另一个暗流涌动的组织。
即使失去生命也毫不后悔。
可是……为什么觉得好不甘心?到底是哪里,是哪里还不甘心?
他想,他还想活下去,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
工藤新一强撑着拿起手机,翻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手指发颤,艰难地打下几个字。
————
休息室。
赤井秀一拿枪指着贝尔摩德:“又见面了。”
贝尔摩德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什么把柄都没抓到就拿枪来唬我啊。”
“抓你不需要把柄,况且,”他顿了顿,“很快那个把柄就会自己送上门来,自己暴露在大众的面前!”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说的是……”
赤井秀一冷笑:“‘陆’出现了多久,我们就查了多久,名为里熊的恶兽!”
里熊射箭俱乐部和它的三层地下竞技场下所掩藏的,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它藉着竞技之名拉拢、培养杀/手,帮助政/客、财阀除掉对手的同时建立起庞大的信息人脉网络,在各个领域都几乎有着他们的人脉,可以说权势极大。
而里熊一直以来都是在暗处行动,像只潜伏的巨大蜘蛛一样,在这个国家的每个领域里都张罗布网。
而贝尔摩德近月来好几次出现在里熊射箭俱乐部,和它幕后的“大老板”谈判。贝尔摩德希望借用里熊的势力,帮助黑色组织成员成功脱罪或越/狱,东山再起。而里熊方面则一直迟迟不肯答应,总是一句“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搪塞过去。
二十天以来,贝尔摩德总共来了五次,而就是这样精心易容混在观众中,还是没有逃过工藤新一的“人海战术”。
————
逐渐沉重模糊的意识。
忽然,“嘎吱”,一丝光线透进来了,然后新鲜空气一股脑涌进来,紧接着温暖的光线充盈了整个天地。
像被困在干涸水洼中的鱼遇到水一样,他本能地向光源处伸出手。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握住了他。
————
工藤新一醒来的时候,脑子里空白一片,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还活着?
“新一,你醒啦!”耳边传来毛利兰的声音。
他心里忽然无端地慌起来,为什么不是她?她去哪里了?
工藤新一坐起身来,病床边围了不少人,都是熟悉的面孔。
毛利兰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他机械地摇摇头。
“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怎么对劲呢,大侦探。”很难得的,宫野志保也在,她双手抱胸,用一贯的状似冷漠却又不掩关心的语气道。
工藤新一摇摇头:“我没事。”
阿笠博士笑眯眯地说:“新一估计是没想到那么多人来看他,一时间感动傻了。”
有希子一把按住他的脑袋,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感动吗?敢动吗?”
“不……不敢动……”工藤新一没想到老妈也来了。
他无奈:“我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为什么大家……”
工藤新一忽然顿住了。
他不说话了,愣愣地注视着旁边熟悉的一张张面孔。
老妈工藤有希子,阿笠博士,毛利兰,宫野志保,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歪在长椅上睡着了。
真的没有她,连和她接触过的人都没有。
“新一你在找谁啊?”细心的毛利兰问道。
工藤新一:“……赤井先生呢?”
阿笠博士答道:“他啊,这会儿正忙着‘扫黑除恶’呢!”
“……那,那救我的那个人呢?”
有希子一脸抱歉:“还……这还真不知道诶!是赤井先生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医院里,所以我索性把大家都叫过来,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咯。”
像塌方的矿井,轰然塌陷了一大片。
工藤新一低下头,怔怔地看着雪白的被子。
明明是她,久违的氧气和光线涌进逼仄的地方时,那熟悉的身影和气息明明就是她。
难道?难道,再一次?!像前三次那样,消失了?
他忽然觉得缺氧的症状又复发了,头好晕,眼前也开始模糊,耳朵嗡嗡地又开始叫。
“新一,新一你怎么了?”毛利兰惊呼。
工藤新一单手遮住半边脸,摇摇头:“我没事,我想睡一会儿。”
————
一头闷进被子里的瞬间,眼眶红了。
骗子骗子……大骗子!
熟悉的乐曲声响起,来电话了。
工藤一下子从被子里弹起来,伸手抓起床头的手机:“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听说你醒了,我马上到医院了。”
工藤新一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一听,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了,脸上表情又笑又哭,滑稽得很,活像只小花猫。
“喂,喂?”
“……我讨厌你。”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更讨厌你了,田野隽。”
田野隽走出停车场,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啊嘞?”
“你在哪里?”
田野隽一头雾水:“蛤?”
“你在哪里?我问你在哪里!”
“……刚走出停车场来着。”
电话那头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田野隽连忙道:“你在病房里等我,别乱走啊!”
对方却没有答话,却也没有挂断电话,很快,传来“蹬蹬蹬蹬”的下楼声。
“喂喂,不要乱跑啊……”田野隽弱弱地再次道。
她走到医院大门口,刚从旋转门转出来,就见一个还穿着病号服的熟悉的身影远远地跑过来。
少年额前的碎发随着跑动的步伐随风飞扬。
田野隽有点愣怔,下一瞬,少年已经像风一样扑到了她身上,紧紧地拥住了她。
少年气喘吁吁地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双臂则牢牢地扣住她,一言不发。
田野隽老脸一红,小声:“喂喂注意点啊,这里是医院大门诶!”
“再等一会儿。”工藤新一喃喃。
心跳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咚,咚,咚……
是真的,真实的,不是影子,不是隔着电视屏幕的影像,也不是记忆中飘渺的身影,而是伸出双手可以拥抱得到的。
{如果要见你,当然要用跑的啊,最好是比光速还快。}
第60章 我喜欢上你时的心理活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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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工藤新一,是个高中生侦探。
我爸爸工藤优作是世界知名的推理小说家,妈妈叫做工藤有希子,是个20岁就隐退结婚的传说中的偶像女演员。
一直以来,我都是想要成为侦探,成为令和年代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当我跟青梅竹马的同学毛利兰一起到游乐园玩的时候,却目击了黑暗组织的交易现场,我被另外一个同伙强灌了毒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缩小了。所以我化名为江户川柯南,开始追查这个黑色组织。
在这个过程中,我如履薄冰,仿佛在深渊上艰难行走,在淤泥中寻找着方向。秉承着心中的正义感,我想要破开漆黑,找出光亮。虽然屡次遭遇危险,但下次我依然会如此选择。
即使被世人认为可笑或是幼稚,我依然这么坚信着,真相只有一个。
我奋不顾身地非要去揭发真相,却又不想连累到任何人,宁可单独挑起所有的压力。危险和痛苦,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或许就像灰原说的,我的性格导致我长期处在“孤独又危险”的处境中。
我仿佛从来没有依赖过任何人,我也不想去依赖任何人,有我去保护他们就够了。
直到我遇到了她。
刚见面,我的秘密就暴露了,这意味着我不得不贸然地信任一个陌生人。可是很奇怪的是,我居然对她有种莫名的信赖,以至于当我在码头受伤时,我拨通了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