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因为A的异能的特殊性,也被允许成为唯一的,拥有部下绝对掌控权的干部。
太宰从此多了乐趣,就是每天去A的办公室晃一圈,看A恨地牙痒痒的脸再吃一肚子的高级零食,当然这也是A的。
他现在小腿上的伤口还没好,只能卧床休息,结果被太宰趁机气的精神越发萎靡,最后干脆闭门不见。
“不过有些羡慕啊~”太宰治坐在港口Mafia最高处的落地窗前,抱着游戏机一口一口塞着零食,把渣子弄得哪哪都是,平日里看起来麻木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名为‘嫉妒’的情绪。
“我也想有自己的狗啊~”
她托着腮,像观察世人的神一样审视着下方忙忙碌碌穿梭在大楼之间的黑衣人们,随手把吃空的包装袋一扔,欢快地凑到森鸥外身边:“呐,森先生,你觉得我找一条自己的狗怎么样?”
“最好颜色特殊一些,叫声格外凶猛的,唔.....最好强一些,不然还要我费心去救,要是能好看一些就更好了......”
她喃喃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了隐蕴在眉间的平寂,看起来终于更像孩子了一些。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森鸥外神情隐隐有些复杂,握着笔的手停顿在需要批复的文件上方许久,再次对又开了一局游戏的太宰治发出邀请:
“太宰,加入港口Mafia吧。”
“哎呀哎呀,快死掉了!拐弯拐弯拐弯!”
“嘁,死掉了。”
眼看着自己操控的小人被恶犬一口咬死,太宰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她盯着不断闪烁着‘You lose’的界面和屏幕上耀武扬威的恶犬,看起来陷入了沉思。
“太宰?”
“决定了!”
太宰治猛地站起来,摊在膝上的游戏机掉了下去,无声地砸在地板上,她看都没看一眼:“我要养一只超厉害的狗!可以给我擦鞋,喂面,还能在关键的时候冲上去咬死敌人!”
“太宰???”
这么说着,太宰治抄起放在一边的游戏机和外套,噔噔噔地跑了出去,对森鸥外的呼唤充耳不闻。
在还没有人反应过来前,她的衣角已经飘出了办公室,很快连脚步声都没有了。
“......”
“啊,跑掉了呢。”
角落里幽幽地传来叹息。
又过了一会,金发萝莉后知后觉的急出哭腔:“我的游戏机!!QAQ”
太宰治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叫织田作之助。
是一个有些天真的梦想家。
两个人的相识说起来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在太宰一脸冷漠地站在木仓林弹雨里,只有这个普通的港口Mafia底层毅然决然地过去扑,倒了她,拉着她去了安全的掩体后面。
“你当时不认识我吗?”太宰治趴在柜台上,整个人就像一条无骨的鱼。
“啊,倒是知道一些......”织田作之助犹疑地放下杯子,回忆着当时的想法:“但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在那么密集的木仓击下一定会受伤的。”所以才会拉她一把。
“但是没想到反倒会害得你崴脚......”
话这么说的,织田作之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太宰因为曲膝而坐而因此露出一小节的脚腕上。但被绷带遮掩着显然看不出恢复的效果。
他只好转而问当事人:“你的脚腕还好吗,太宰?”
“脚腕?”当事人毫不在意地甩甩脚:“没事的没事的,下午就能走路了。”
“那真是相当不错的恢复力啊,”织田作之助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是啊......真是一个拖后腿的缺点。”太宰的眼神充满了控诉:“就是因为这样,我自杀才总是不能成功啊......”
“.......那可真是遗憾。”织田作之助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进行下去,毕竟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的哪一份工作都没有带给他与孩子交流的经验,更别提是一个整天想着自杀的孩子。
他绞尽脑汁地想找一些这个年龄的孩子可能会感兴趣的话题,却发现日常生活称得上是无趣的他几乎找不出什么有趣的话题。
这时,他的目光捕捉到太宰的外套里露出的游戏机的一角,像是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问:
“你喜欢玩游戏是吗?”
“欸?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这个嘛?”太宰用两根手指捏出口袋里的游戏机,晃了晃,扔到桌面上:“这个是森先生的,我看他放在办公室不要了,就拿过来了。”
“嗯?首领还玩游戏?”
一直站在一边却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酒保:......重点不应该是这个游戏机真的是首领不要的吗?
“不,是森先生经常玩换衣游戏的幼,女的。”
“幼,女啊......那不是年龄很小,这么小就玩游戏真的好吗?”
酒保:原来boss幼,女控是真的......
“我也觉得不太好,”太宰欢快地说:“所以我就把游戏机带出来了~毕竟小孩子玩那么多游戏是不好的~”
“但是你也是孩子啊,”织田作之助严肃的指出:“游戏还是少玩为妙,太宰。”
“嗨嗨~”
作者有话要说:
酒保:重点不应该是.......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织田是作之助还是刀之助我还需要再想想
发展可能和原本世界的发展不太一样,会有改变,我们哒宰那么欠打!(咳
球留言收藏啊啊啊,来谈谈对文野的想法鸭!
第4章 在双黑还不存在的时候
港口Mafia的大楼坐拥整个横滨最美的海景。
而在最高的主楼的顶层,有着巨大的落地窗,足以窥视一整片海域的朝夕变化。在天气好一些的夜晚,港口Mafia的大楼又是最接近星河的存在。
太宰很喜欢坐在软软的地毯上,让或炙热或温暖的阳光洒满一身,然后整张脸贴在落地窗上,享受仿佛从高处掉下去一般的坠落感。
她有时候甚至能这么呆一天,太阳东升西落,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在她透过玻璃看向海洋的时候,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哪怕是一手将她培养出来的森鸥外也猜不到。
·
太宰治在上次出差的时候短暂地拥有过一本‘书’。
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枕边,在经过一系列的探查与试探无果后,像猫一样的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了这本‘书’。
‘书’里记载了太宰治的人生。
他以男性的身份,和与她幼年完全相同的境遇,做着与她的脾性近乎吻合的事情。
是她,也不是她。
就像漫画书里写烂了的桥段,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得以窥见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她翻看着,点评着,却丝毫没有这是另一个自己的自觉。
‘书’很薄,就像是主人买来却遗忘的日记本,只是潦草地写了似乎是人生转折点的几个事件和时间,却勾勒了另一个太宰治的一半人生——
是的,只有一半。
故事终止在他的一位朋友的死去,然后仓促的画下句号。
而那本不知名的书,也在她实验火烧与水浸之后,悄然消失了。
她还不知道已经被书里预言了死亡结局的人是谁,但她知道,在不久的未来,她,或许会有一个朋友。
一个值得她放弃港口Mafia和森先生的朋友。
一个值得她放弃港口Mafia和森先生的、现在还没出现但是已经被预告死亡的,朋友。
微笑。
港口Mafia上下都知道,最近港口Mafia的僚机——太宰小姐心情有些微妙。
之所以是微妙而不是断定心情不好,是因为谁也看不出来她确切的情绪变化。
在遇到适宜自杀的地点还是会不管不顾的抛下委托跑去自杀,在工作时还是会敌人自己人两边一起坑,还是会偶尔露出让所有人为之一抖的黑泥笑容。
但是所有人又同样微妙的感觉到了她的不爽。
应该说是,很不爽。
港口Mafia为此进行了上上下下,从里至外严格的排查,因为这个,倒排查出来了几个其他势力的叛徒,但是对于太宰小姐心情不佳的原因还是一无所获。
港口Mafia的气氛一日比一日肃穆。
来来往往的黑衣人们目不斜视,连日常的交谈都没有,整个港口Mafia大楼就像在举行长期葬礼一样。
在这样的场景持续了一个星期后,开始有人陆续崩溃了。
酒吧
“嘤——”一米八的黑衣人倒在地板上,抱着同僚的腿哭的泣不成声:“工作压力太大了啊,不是说黑手党的文职还是会轻松一点吗!完全没有啊!整天坐办公室总能遇见太宰小姐啊!把我头发都吓掉了啊!”
“欸,你不本来就是光——”
“谁说的!我本来有一头相当茂密的头发啊!但是自从发根女身被吓走后他们都慢慢地离我而去了,就像我的青春.......现在已经没人看出我才二十五岁了嘤嘤嘤”
“欸?前辈你才二十五岁吗,我以为你已经五十了......”
听到这熟悉的关注点,一直都在擦杯子的酒保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酒保不由得复杂又欣慰——果然是他,还好只有他......
抱着织田作之助的腿的嘤嘤哭泣的前辈一顿,随即哭的整个人趴在地上:“我想回家啊妈妈!这次我绝对听您的话把国小上完啊,我不想工作了啊!”
织田作之助对嚎啕大哭的前辈手足无措,只能蹲在他的旁边试图安慰他“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含义......但是国小的话,前辈您也超龄太多了,去了就被认为是孩子的爷爷吧.....”
“.......”
这人在工作里绝对会被排挤的。
酒保笃定地想。
在如今压力巨大的社会,压倒港口Mafia众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港口Mafia唯一的娱乐小报——港口Mafia记事,停更了。
身为港口Mafia八卦的源泉,近乎人手一份的超常销量,据说连首领都要靠此解压的第一报纸,倒下了。
作者在最后一篇更新里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如今巨大的工作压力和不再钟爱他的发根女神,还有丝毫不会安慰人还觉得自己很棒棒的低情商下属,像个八十岁的老奶奶一样絮絮叨叨地悔恨了一整张报纸界面的为什么不读完国小再出来游荡,其中真情实感让无数港口Mafia人士感同身受,更有不知道多少人借此大哭了一场。
这件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经惊动了森鸥外。
他不动声色,叫来了太宰,用‘老师’身份把她派到镭体街去探查势力分布,在太宰出了外勤以后,整个港口Mafia大楼上下身上重担为之一轻,港口Mafia记事又开始陆陆续续更新。
森鸥外坐在港口Mafia的最顶端,拿着满篇赞扬的彩虹屁笑得含蓄而内敛。
·
镭体街是整个横滨势力最纷杂的地方。
倒不是里面的势力有多么的棘手,而是这个地方太贫穷了,只要稍微有点组织的势力得到这块地方都是一个烫手山芋,一点值得发展势力的必要都没有。
这也就造成了镭体街里自成团体,又格外的排外。
假如一直保持现状,倒没有什么,但是现在镭体街的势力逐渐有化多为一的趋势——一个叫‘羊’的组织,逐渐统治了整个镭体街。
镭体街的势力集合起来也不值一提,这个混乱的地方今天可以有无数个组织兴起,也可以有无数个组织落下,没有钱,没有武器,他们内部的争斗在横滨其他的势力看来就像闹着玩一样。
但是现在有了一些不一样。
他们有了‘武器’。
一个无名的,强大的异能者。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倒计时~
在这里的设定是,书里只显现了发生了什么,比如‘太宰和朋友吃饭’,会说一个大概的事件,但是不会说这个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
而隔壁世界织田作的死亡,书上记载就是‘xx年xx月xx日,太宰治的朋友死亡’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