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还是瞪着他。
“好了——好了。”阿福解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那就好好享受当下吧，好么？”他感叹，“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聚餐了。”
迪克低下头，顺便拿回了掉在桌子上的那一根筷子。
伊莱恩很尬尴。
她的脚趾就像是感觉自己鞋子随手都会掉，而死死扒住鞋底，抓地。
她倒了一杯饮料，放在迪克面前，“对不起。”她说。
迪克抬头，然后就着放在那是饮料喝了一口，“算了。过去的事情了。”
达米安还是一头雾水。
但他也懒得管，直接动筷就开始夹菜。
有了他的开头，剩下几个人才是真的大快朵颐，周围桌的人们也边吃边聊天，没那么拘谨，可以笑也可以调侃打闹。
杰森他们这些热量消耗本身就大的人，吃起饭来也是一点也不含糊。
伊莱恩毫不怀疑如果让他们去参加大胃王比赛，那大概也能闭着眼睛拿个名次。
布鲁斯看上去好像没什么胃口，又或者是从小养成的某种习惯，让他总是做事干净无比，也不容易让人看出他的情绪。
“你在想什么？”伊莱恩小声问。
“我在想，卢瑟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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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目的很简单，在不伤害平民的情况下把超人名声败坏，然后理所应当驱逐出去。
比如现在。
“你能让他干什么呢？”斯特拉克问他，“我大可以让他直接去弄塌一些建筑，而不是摧毁一些无关痛痒的工厂。”
“如果杀人了，斯特拉克。”卢瑟警告，“我相信超人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把你的脑袋射穿。”
“但他不会的，是吗？”斯特拉克说，“我有他在，其他英雄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确实是这样，但他可能没有想过超人不一定和他寸步不离。
“他能一直保护你吗？”卢瑟问。
“我已经给他下达了保护我的命令。”斯特拉克骄傲道，“不要小瞧毒素的威力，卢瑟。”
“现在，”他拍拍超人厚实的肩膀，命令道，“去袖手旁观一波吧！”
大家都感觉到了，这次的超人有些奇怪。
和之前的阻止帮助不同，这次他只是飞在半空，看着地上的纷争，打架，甚至是战争。
“超人！超人救救我们！”无辜的人跪拜在地上，对着天空中的神明祈祷，“救救我们吧!”
神明仍旧在旁观。
久而久之，就出现了别的声音。
“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他原本可以不死的，都怪超人袖手旁观——”
“他怎么了？他是想放弃我们了吗？”
“他或许一直就把我们当蚂蚁呢！”
“他的冷漠害死的那些人！”
“他那么厉害，大都会怎么会爆炸呢？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样的声音逐渐出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并快速在网络上传播。
“我得去杀了斯特拉克。”伊莱恩看见那些言论，气得要爆炸了，“这太过分了！”
布鲁斯拉住她，“斯特拉克一定下了让超人保护他的命令，你能怎么办？”
伊莱恩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还被关在那的12号，“我可以假扮成12号。只要确保我可以开传送门离开就好。”
头顶的12号听闻，忙往下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的语气几乎是惊恐的。
“你不能杀了他的——你不能……”她晃动着牢笼，想下来，“你是他造出来的，你的所有东西都是被他赐予的，你怎么可以杀了他呢？”
“造我出来的是我的母体——他除了把我们放进实验室以外没有任何作用。”伊莱恩说，“但至少你这样让我知道怎么演了。”
布鲁斯：“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伊莱恩：“我也不觉得，但我就是想试试。”
她有信心，有信心杀了他，但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就是了。
“你可能会死。”布鲁斯不赞同道，“没必要这样做。”
“你说得对，没必要。”伊莱恩冷静下来，“我就不应该听卢瑟胡言乱语，他虽然没让超人杀人，但这也太过分了。”
“至少超人没有暴露他的地球身份。”布鲁斯说，“这已经很好了。”
确实如此。
如果克拉克的身份真的已经暴露，那么在这样一个形势下，和他有关的所有人都会被牵连，到时候都不需要斯特拉克控制了。
伊莱恩估计超人完全有可能直接黑化到最终阶段。
她这样想着，手机响了起来，看见了彼得的信息。
【伊莱恩超人怎么回事啊到底可以告诉我咋回事吗求你了我在家里】伊莱恩看着那一串不带标点符号的短信，分辨了许久才看出彼得是什么意思。
彼得确实在家。实际上作为一个5G冲浪高手，在前几天看见类似新闻的时候就已经很想问伊莱恩了。
但碍于某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一直不敢发讯息。
一直到今天。
“怎么感觉你那个朋友很久没来了啊，彼得。”梅姨在做晚餐时这样说，“上一次你有朋友来家里做客，已经是很久以前啦！”
“伊莱恩她很忙，梅姨。”彼得说，“她比我忙多啦……”
“彼得，你已经很久没有告诉我你在学校发生了什么，路上发生了什么了。”梅姨说，“我有时候很害怕你会不会很孤独。”
彼得摇头，“不会的。”
直到他回到卧室，看着手机一直熄灭的屏幕，才是下定决心。
【嘿，伊莱恩你还好吗？我知道你很忙。】删掉。
【伊莱恩你可以告诉我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删掉。
【我有点想——】
删掉删掉。
到最后，他都有些烦躁，想着反正也发不出去就干脆随便吧：【伊莱恩超人怎么回事啊到底可以告诉我咋回事吗求你了我在家里】删——
草，点了发送键。
但是她应该不会来的不会看的我撤回就好了。
彼得把手刚刚准备按下撤回按钮，金色的光就出现在了他的床前。
“你在干什么？”伊莱恩看见蜷缩在那的彼得，问道，“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彼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你这个技能真的好酷噢！”
伊莱恩这才想起来好像彼得对自己能力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
“我刚学的。”她说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会来？”
“因为你很忙？”彼得踌躇。
“可我不可能不理你。”伊莱恩说，“你得对我有点信心。”
“那，我每次发讯息你都会来吗？”彼得小心翼翼。
伊莱恩：“如果我没什么大事的话，我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求评论~和预收
第42章 魔法波动
彼得最后的决定是带着伊莱恩出门散步。
晚上和白天的温差比较大，彼得穿着厚卫衣走在街上。
纽约是个不夜城，灯牌路灯以及建筑里闪烁的光点，都构成了现在更祥和的样子。
彼得听伊莱恩讲述最近发生的事情，表情变化超大，从一开始的雀跃到后面的急迫，再到现在的低落。
“真的会没事吗？”他担忧地问道，“一切都能恢复原样吗？”
“大都会大概不会恢复了。”伊莱恩说，“除非奇异博士能力强到可以完全扭转。”
“可逆转也需要找到一切的症结是吗？”彼得挠头，“这就像是穿越回去杀死婴儿希特勒能不能改变后面的历史一样。”
“有点道理。”伊莱恩莞尔，继续向前走。
而就在她跨出一步，天空中突然向下射出了一束彩色的光芒，并在他们面前的道路上烫出了一个巨大的图案。
伊莱恩警惕往后后退一步，而彼得也已经在一瞬间穿上了托尼新研制的纳米战衣。
激起的灰烬和光散去熄灭，只在那圈里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穿着黑绿色相间的皮质衣服，背后绿色的斗篷时不时飘动一下，黑色的微卷发丝遮住他的眉眼，让他看上去越发阴郁。
“噢——”他微微抬头，露出他好看狭长的绿色眼睛，“好久不见，中庭。”
“洛基。”伊莱恩和彼得快速认出来人，并做出了战斗姿势，双手露出金色的光圈，并在空中迸发出火花。
洛基看起来毫不在意，他走出因为彩虹桥而烫出花纹的地面，踏在干净的公路上，“居然是夜晚，那正好。”他微微侧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两人，“我目前没有恶意，中庭人。”他两手一摊，在一瞬间给自己换上了一身西装。
“那你来这干什么？”伊莱恩问。
彼得在后方则是已经通过战衣告知了斯塔克。
“别急，别急。”他说，“有人说中庭有奇怪的魔法波动，让我来一探究竟。”
“你知道你上次来中庭是为了侵略对吧？”彼得问。
洛基耸耸肩，“那又怎么样？我这次是受到弗芮嘉的委托来的，毕竟要叫索尔来，他除了喝酒玩乐什么都不会。”
更何况，一个只会用蛮力的莽夫，又怎么能体会魔法的奇妙？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托尼很快飞来，他伸出手，用掌心炮对着洛基的脸盘，“中庭也不是你想来就来的自家厕所。”
“喔——嘴下积德吧斯塔克。”洛基说，“我真的只是来调查魔法波动的，你们大可以联系索尔查证。”
实际上，弗芮嘉大概是早就料到洛基的风评不好，便已经提前为他录好了声明。
女神的魔法幻化出的图像在洛基说出“查证”一词时出现在众人面前，还闪着金黄色的光芒，看上去无比温馨。
“中庭的朋友们，最近我在阿斯加德感受到几波来自中庭的魔力波动，特让犬子追查。请放心，他不会乱来，如果他乱来，我会亲自来抓他回去。”
说完，那幻想变为一束光，缓缓聚集，变为了一张用中庭文字书写的协议书，精准飞到了托尼手里。
“魔法真的好酷噢——”彼得小声说。
伊莱恩:嗯嗯嗯对啊除去学习的时候枯燥看书都挺酷的。
“对，很酷。”她说。
洛基摊手，表示“这下你们可以信了吧”。
托尼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条款，点点头。关闭了攻击按钮。
伊莱恩和彼得看见他的手势，逐渐站直，恢复了正常姿势。
“但不代表我们不会监视你，洛基。”托尼的声音从头盔里传来，“你来到地球，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会看在眼里。”
“你们准备怎么样？找个人形影不离跟着我吗？”洛基说，“我回头瞬移传送的时候可不带人走。”
伊莱恩有一种预感。
一种可能会被抓壮丁的预感。
托尼：“不用你带，我们在有个会魔法的小姑娘，你说是吧，伊莱恩？”
伊莱恩：“是，但我——”学艺不精。
“那你就负责监视洛基怎么样？”托尼说，“不用有太多负担，他一旦开始做一些小动作，给我发信息。”
伊莱恩：行。
洛基感兴趣了，他看了一眼伊莱恩手上戴着的悬戒，摸了摸下巴，“你都会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所以你别想从我这讨到什么好处。”伊莱恩说，“我也不会去帮你的忙。”
“但你确实会一些花里胡哨的玩意，比如刚刚那金色的圆圈。”洛基说，“那是什么？是盾牌还是冲击波？”
伊莱恩硬着头皮：“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不会透露这招式的冲击波还没被她学会这件事。
洛基也不追问，而是向她靠近，停在她的面前，“这取决于你到底有没有资格跟着我。”
他说完，对着伊莱恩的耳边打了个响指，消失了。
“有时候我会很讨厌这种不符合物理常识的东西。”托尼降落，打开面罩露出他那英俊的面容，“你可以找到他吗？”
“我可以试试。”伊莱恩闭上眼，试图对洛基采用追踪魔法，“他刚刚应该就是已经在故意给我透露行踪了。”
“他刚刚不是只打了个响指吗？”彼得问。
“对，但那个响指有魔法波动。”伊莱恩说，“他是在故意给我留讯息。”
她说着，双手合十随后右手旋转，在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圈。
光圈上开始出现一个并不明显的光点闪烁。
“找到了！”伊莱恩欢呼，“这里是——”她倾斜光圈，与地图对应。
底特律。
斯特拉克是吧？
“底特律。”伊莱恩咬牙切齿，“又是斯特拉克捣的鬼！”
“他怎么会有魔法波动？卡西利亚斯已经死了不是吗？”托尼思考，“或者是卡西利亚斯还给他留下了什么魔法物品吗？”
“看来我只能亲自去看看了。”伊莱恩说，“如果洛基真的在那的话。”
洛基确实在那，至少他能感觉到这地下的魔法波动庞大而异常，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苏醒，倾巢而出。
废弃地铁通道到处是金属生锈和动物的排泄物味，时不时脚边还会有老鼠溜过去。
这让洛基的眉头紧锁，厌恶无比。
但他可以感觉自己离那越来越近，而越是往里走，就逐渐没了金属味，多了一种腥臭味。
洛基不认为人类可以造出如此庞大的魔法生物，定是召唤并饲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