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不值得!
她们女人就要搞事业!打球!
谈什么恋爱?!男人都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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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恶友组开始了互相伤害——
*鲁邦三世歌词
第39章 Tou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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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Touching
“你这女人最近打鸡血了啊。”美咲默许了,不过睨了纱和一眼。
不仅棒球,连学习都认真了。
纱和脱口而出:“因为我们的目标是春夏连霸嘛。”
现在的她已经取代了队长的位置。如果交不出好成绩,甚至失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她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
目前,捕手群和投手群还是由山本学姐来管理,所以纱和可以更加专心地投入到捕手训练中。
她特地拜托克里斯定制了专项菜单,希望能在远征之前再精进一点。
一个人在外面自主训练的时候,纱和也独自想了很多事。
没有取得优胜之前,只想着拿第一就好了。但是等真的戴上了王冠,才知道守住它更难。
纱和记得小时候,哥哥所在的学校总是挂着“常胜”的旗帜。他们跟青道一样号称王者,有着十几年不败的纪录。
她觉得“常胜”很酷,当王者也很酷。所以,当初来青道不是没有感情牌在作怪。可是当纱和真正成为高中生之后,“王者”的表象却破灭了。
“王者”过往连胜的纪录早就不复存在,高中篮球的神奈川代表也变成了海常。高中棒球则更加残酷,从不存在什么常胜的霸主。
没有人无所不能,也没有人常胜不败。
纱和想,时过境迁,王者的意义大概已经变了。但是她跟哥哥当年想的一样——至少,不要让前辈们的荣耀断送在自己手里。
……
她做完一组基础,正想爬起来休息一会儿,但左脚却突然没了知觉似的,一下子摔倒在地。
“痛痛痛——”
开始只是身体与地面撞击传来的钝痛,但她稍微动了动,才意识到左脚正抽痛得厉害,像是扭到了。
纱和哀鸣着,茫然地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又试着动了动脚,痛觉并没有消失。
因为刚刚走神了,所以动作不标准?还是热身准备不充分?
……
纱和想了想,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生理期里。
因为没有不适感,再加上使用了运动棉条,所以她常常会忘记这些特殊的日子。
尽管她们很多人常年接受了特殊的生理期训练,身体基本不影响运动,但在这期间里,有些肌肉和关节还是比较脆弱。大家总会比较小心,仔细热身,也会避免做一些动作。
纱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拖了后腿,但运动员受伤本来就很常见。
只是偏偏是这个时候。
还有一个月就是大赛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出了问题。
纱和坐在地上,懊恼地抵住头,结果蹭了一脸的土。她又开始大力地拍打身上的灰,想不起是刚才的动作不到位,还是生理期的错。
“你在这做什么呢啊。”
熟悉的声音突然落在。
纱和抬起头,看到了此刻最想见到的人之一。
御幸戴着顶歪帽子路过,大概跟她一样在做自主训练,还戴着防风镜。
无助的纱和像见到亲人一样,仰起脸叫道:“呜呜一也。”
御幸走近了,不自在地抬手挠了挠后颈,问:
“呃,怎么啦?”
他可受不了纱和这么喊他。
然而纱和非但这么喊他,还坐在地上,朝他张开了双手,想要抱抱,像小孩子一样。
“……”
御幸被她这番动作袭了个正着,一时愣怔住,不知道她抽的什么风,乱发糖衣炮弹。
他尴尬又无措地别过头去,不知道纱和是真的没有性别意识,还是想跟他暧昧不清,但是无论哪种都不能放任自流。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地回绝道:
“不行。”
“我好像扭伤了,你送我去医务室吧。”
纱和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御幸愣了一愣,才缓缓回过头看向她。
“……哈?”
他懵了。
纱和眼巴巴地看着他,闷闷地解释道:“我们队没人扛得动我,我暂时也不想让她们知道。”
她好像也听到了他的拒绝,所以又补充说:
“如果你累了,就帮我喊阿园来好了。”
纱和也知道自己是大型犬。她本来就跟御幸差不多高,体重也没差多少,一般男生都顶不住。如果是平常,她会嘲笑御幸没力气,但现在却一点心情也没有。
御幸的神色倏地严肃了:“开什么玩笑啊!这么大的事,就应该早点告诉我啊!”
他迅速在她旁边蹲下,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身体,问:“哪里?膝盖?还是脚踝?”
“脚踝。”
御幸看了看纱和的腿,但也不敢乱动。他抬眼看向她,发现她正无助地看着自己。
近看才发现,纱和的大眼睛里含着些许红血丝,不知道她刚才是不是偷偷哭了。
御幸的表情没有刚才那么严峻了。他的口吻柔软了一点,问:
“能站起来吗?”
“嗯。”
御幸伸出手,纱和也很自然地扶着他站了起来。
她能感受到疼痛并不剧烈,完全可以忍受。但在检查之前,也无法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也许刚刚有些措手不及,想到赛季迫近才心慌意乱。现在纱和已经镇定了许多,身边又多了一个信赖的伙伴,她靠在御幸身上,不再那么慌张了。
不过,纱和也知道自己很沉,所以搭着御幸的肩膀问:“你行吗?”
御幸一把抬起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毛,揉得她睁不开眼睛。
“把我当成什么了啊你。”他不悦地轻斥她一声,转身蹲下:“我背着你去吧,这样快一点。”
“哦。”纱和没跟他客气,直接爬了上去。
她双手搂住御幸的脖子,等他托起她的腿站起来,全程都很乖。
到此时为止,御幸都只顾着她的伤势,无暇去想别的。
但是,等他背起纱和,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思绪才慢慢变了方向。
现在已经临近七月,他们两人都只穿着一件薄T恤,近乎肌肤相贴。纱和的脑袋趴在他的肩头,也许因为担忧伤情,她安静得格外乖巧,但是两人的距离也因此更近了。
不仅是身体的距离,还有呼吸的距离,心的距离。
御幸双手托着纱和的大腿,脚下是木漏日,耳边是蝉时雨,只有掌心和指腹的触感很真实。
歪掉的帽檐根本挡不住灼眼的阳光。额头渐渐沁出了汗,心率加速,身体也开始变得黏腻。
他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给自己洗脑——
现在,他的身上只是趴了只母猴子。
只是只母猴子。
母猴子。
……
过了一会儿,御幸红着脸想,实在不行,还是把她当成仓持吧。负重跑训练的时候,他经常和仓持一组。
纱和的重量跟仓持差不多,也许可以替换一下。
……
但是他强行代入了半天,发现还是不行。
仓持的身体哪有这么软乎乎的。而且他还很臭。
感觉完全不一样,差太多了。
御幸的目光飘忽,想用余光打量身畔的少女,但却只能瞥见一点她安静的侧脸。
她的身上不应该也有很多肌肉吗。
他们都是人类,不应该摸起来差不多吗。
为什么这么软。
……
忽然,御幸大概想到了什么,脑子里一团浆糊,刚降下温的脸又开始热气腾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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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御幸:你没有欧派 @仓持
仓持:滚!
第40章 欠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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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欠你一个秘密
从训练场去医务室有些距离,这意味着御幸与纱和需要这样相贴至少十分钟。
御幸独自忍受了一会儿这令人心动的煎熬,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滚烫的夏天里独行。纱和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总是这么安静的。可她自从爬上他的背,就再没吭过一声。
半晌,御幸终于忍不住问向纱和:
“……你怎么不说话啊。睡着啦?”
别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些啊。
御幸开了玩笑,纱和也不接腔。她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道:
“能不能帮我保密,算我欠你的。”
“哈……?”御幸叹了口气,“现在还不知道伤得怎么样吧,要先去检查了再说啊。”
“嗯。”
因为竞技中受伤很寻常,所以他们遇到小痛小伤,总是隐忍不提,不想小题大做。而且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自己没有理由当那个例外。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彼此全能体会。主力成员尤其清楚自己肩负的期待,他们并非不会轻易言弃,而是绝不言弃。
如果一旦放弃,比赛就提前结束了*,那么,谁也不肯让比赛在还未开始之前结束。
因为绝没有自己放弃的道理。
纱和从小跟着哥哥看比赛,这样的信念已经刻在了DNA里。
她不用多说,御幸也能感同身受。他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只是又无声地轻叹了一下,悠悠地说:
“笨蛋。如果隐瞒不了怎么办啊。”
纱和又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她说:“那我只能撤下来了。只能辜负学姐们的期待。”
纱和的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她不在乎以后还能不能打棒球,因为高中棒球只有一次,她只有现在。只要不影响比赛,纱和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无论如何,她都会始终以队伍为先,哪怕……无法实现的期待比身体上的伤痛苦一百倍。
“……跟前辈们比起来,我好没用啊。明明我们都只有现在了。”
她的眼泪滴在了抱着御幸的胳膊上,顺着小臂滑下来,落进了他的T恤里。御幸不用回头就能看到,更不用说纱和的声音里还有哭腔。
“别哭啊你——”
御幸急忙侧头,想去看她,但这个姿势又属实不便。纱和垂着脑袋,几乎枕在他的肩膀上。她无声地啜泣着,呼吸近在咫尺。
这时候,御幸已经无暇害羞了。他窘迫地别着脸劝道:“现在不是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吗,也许没事呢!你不是痛得不厉害吗,可能只是轻微的扭伤啊。”
“呜呜可是我害怕。”纱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她的不安和对自己的需要,御幸的心软了一点。
“……害怕什么啊!有我在陪着你啊。所以说,别哭啦。”他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恶劣的话:“你哭起来很丑欸!”
谁乐意被别人说丑。
纱和马上提起了一点精神,怒道:“你哭起来就好看吗?!大混蛋。”
“哈哈哈哈,我才不哭呢。谁像你一样是个哭包啊。”
“呜呜呜我一定要你哭给我看!你等着!”
“哈哈,那我很期待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