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妍问他:“阿杰,你在哪里?”
周沛杰只是说:“还没回来。”
殷妍听到他的声音安心了一点:“你这两天还好吗?”
周沛杰顿了顿:“嗯。”
殷妍低声告诉他:“我这几天总感觉怪怪的,担心你,没事就好。我爸妈这几天也好奇怪哦。”
周沛杰沉默过后问她:“你呢,身体怎样了?”
殷妍笑了笑说:“我很好啊。你声音怎么啦,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周沛杰突然说:“Yan,我爱你。”
殷妍满意地说:“我也爱你,那就这样吧。”
周沛杰没有多说:“嗯。”
其实这边,高轩域和周沛杰正在火葬场看着方消消他们一家火化,他们两人心情都很差。居然刚好殷妍打电话来给周沛杰,其实刚刚周沛杰多么想回答的是,“我在火葬场”,“不好,我好不开心”,当听到殷妍说担心他,听出他声音不同,要他照顾好自己,这种安慰,足以让周沛杰说出一句,“我爱你”。
周沛杰挂电话之后,高轩域知道是殷妍打来,担心地问:“怎么了?”
周沛杰摇摇头:“Yan说感觉不好,怕我有事。”
高轩域苦笑着:“是感觉到消吧。”
周沛杰担心地说:“他们大概要瞒不住Yan了。”
高轩域拍拍他肩:“放心,Yan很坚强。”
第二天殷妍越想越觉得不妥,拿出pad打开浏览器,刚好看到一则关于法国地震的新闻。
她连忙打电话给周沛杰:“消哥哥怎样了?”
这时,殷母过来看见放在茶几上的Pad。
周沛杰下意识反问:“什么?”
殷妍带着哭腔:“我看到新闻了。”
周沛杰安慰她:“Yan,你冷静点。”
殷妍只想知道怎么回事:“你说啊。”
在周沛杰旁边的高轩域接过电话:“Yan,消的事我们都很伤心,别让我们还要担心你,好吗?”
殷妍不想接受:“告诉我不是真的。”
高轩域没回答。
殷妍问他:“你们现在在哪里?”
高轩域低声说:“已经回来了,在S市,准备丧礼的事。”
殷妍哭着说:“我想去见见消哥哥他们。”
殷母在一旁阻止着:“不行,你不能去。”
殷妍不满地说:“妈。”
周沛杰接回电话:“Yan,听话,不能哭太久,知道吗?”
殷妍恳求地说:“我想去。”
周沛杰哄着他说:“我今晚过来看你好不好?”
殷妍点点头:“嗯。”
晚上周沛杰去到时,殷父刚好在客厅,周沛杰过去打招呼:“岳父。”
殷父点点头: “嗯,Yan在房间里。”
殷母从厨房里端着汤出来:“来,先喝碗汤吧,你也辛苦了。”
周沛杰接过:“谢谢。”
殷母问他:“吃饭了吗?”
周沛杰点点头:“和Will吃过了。”
殷父问起:“阿消那边怎样了?”
周沛杰回答说:“差不多了,丧礼定在下星期。”
殷母赶紧叮嘱他:“阿杰,不能让Yan去。”
周沛杰应下来:“嗯,我知道了。”
殷母放心下来:“快去看她吧。”
周沛杰走近房间,看到殷妍坐在床上看书。
周沛杰敲敲门,殷妍抬头见他来了,过去抱住他:“老公,你来了。”
周沛杰扶殷妍到床边坐下:“这两天怎样了?”
殷妍点点头:“嗯,还好。”
周沛杰摸摸她头发:“那就好。”
殷妍抬头问他:“我想去看看消哥哥。”
周沛杰无奈地说:“Yan。”
殷妍扁着嘴。
周沛杰会继续哄她:“听话一次,好不好?”
殷妍只好点点头。
周沛杰只好说:“消哥不会怪你的。”
殷妍看着他说:“我很任性,对不对?”
周沛杰摇摇头:“没有。就算任性也是我宠出来的。”
殷妍知道周沛杰是在哄自己,她伸手抱他,把脑袋埋进他胸前:“老公,我不开心。”
周沛杰把殷妍抱在怀里,结果,周沛杰哭了。
殷妍没有抬头,抱着他的双手紧了紧:“没关系的。”
周沛杰从浴室出来,过去床上躺下,殷妍抱着他手臂:“OK?”
周沛杰撑起脑袋看着她:“Yan,等消哥的事过后,我们回家,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殷妍抬头亲亲他:“嗯,回我们的家。”
周沛杰笑了,伸手去摸着殷妍肚子:“期待他们两个的降临,我们的Amazing。”
殷妍把手覆上周沛杰的手:“我也期待。”
周沛杰低头去吻她,殷妍亲着亲着就笑了:“没正经,躺好。这几天忙着消哥哥的事,今晚有我和他们陪你,好好睡一觉吧。”
周沛杰满意地躺下:“嗯。”
方消消的事过后,周沛杰陪着殷妍回到别墅。
殷妍跟他说:“我们谈谈?”
周沛杰点点头:“好。”
殷妍说起:“消哥哥去法国前跟我聊过。”
那天方消消给殷妍打电话:“还是不开心?”
殷妍:“嗯。”
方消消:“我知道你心里在气什么,但是沈源这一关你们必须过去。”
殷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消消:“Yan,你不想面对,阿杰帮你解决了,你却不满意,这样阿杰很为难。”
殷妍:“你来帮阿杰做说客?”
方消消:“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两次,以后可能还会有无数次,你想继续逃避还是你会面对?”
殷妍却问他:“那你觉得我应该去见沈源吗?”
方消消:“我不建议你去。”
殷妍轻笑着:“我知道了,消哥哥。”
方消消:“既然阿杰会帮你处理,那为什么你不能完全放手给他处理,完全的信任他,你觉得他会伤害你吗?”
殷妍却肯定:“他不会的。”
殷妍看着眼前的周沛杰说:“这些天我把沈源的事想了好多遍,周沛杰,你还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消哥哥也知道。”
不等周沛杰开口,殷妍接着说:“但你是为了保护我,这件事我不会去查,我相信你和消哥哥。沈源的事我不想再理了,说我懦弱也好,无情也罢,周沛杰,你要护我一辈子好吗?”
周沛杰满意的点点头:“好。”
欧数零有去参加方消消他们的葬礼,回到H市后,高轩域却没有再去找过欧数零。
高轩域没想到欧数零会主动约他,约在欧数零现在练舞的舞蹈室。
欧数零首先安慰他:“心情好些了吗?”
话音刚落,高轩域上前把她拥进怀里,他把头埋进欧数零颈窝,在她耳边低声说:“让我抱一下好吗?这些天我一直不敢找你,怕你还要推开我,我不想更加伤心了。”
欧数零拍拍他后背:“会过去的。”
高轩域摇摇头:“那我们的事呢?能过去吗?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欧数零问他:“你还怪我吗?”
“怪,怎么能不怪。怪你有事不跟我商量,也怪我没有更好地明白你,我们本不应该这样。”高轩域实话实说。
欧数零说起:“那天和Yan聊过,我当时说,我还没想好,如果我们还是走不下去那我有没有能力再承受一次分手,或者我应该现在就选择以后没有你陪在我身边的日子。”
“不会的。”高轩域打断她的话。
欧数零笑着说:“我现在想好了。高轩域,我还是比较害怕以后没有你陪在我身边的日子。”
高轩域反应过来,笑着牵起她的双手:“数零,在莘学毕业那天,你为我跳的那支舞还没跳完,今天,你愿意再为我跳完那支舞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欧数零却捉住了重点:“那天你没有看完就走了,怎么知道我没跳完?”
高轩域回想起,那天舞蹈室里舞动的欧数零是那么的绚丽夺目:“那天我没有离开,我后来站到暗处了。”
那时的高轩域觉得自己不该给欧数零再留任何幻想,所以他选择中途离开,但出于什么原因还站在暗处,他当时并没有深究。
“好,我为你跳完那支舞。”欧数零觉得当年的遗憾今天可以弥补还不错。
说完,欧数零在舞蹈室里跨出了舞步,眼前女子的每个神情,每个动作,都与高轩域脑海中的一个个画面重合。
高轩域开口说:“数零,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莘学毕业以后,我去到英国,异国他乡独自一人,我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弄丢了什么,我疯狂的想把心里的那个缺口补上,我爱上极限运动,寻求那一点点刺激和快感,也只是为了短暂地忘记那种内心的空虚。我回国后去山区支教沉淀自己也没有用,直到你的到来,跟你相处过程中,我发现我的心重新满了,那种充实的感觉回来了。
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没在我面前跳过舞,我知道是因为那一天我没看完,让你不再在我面前舞蹈。但是欧数零,不是的,我记得,原来你的每一个舞步,每一个表情我都记得。
沉浸于舞步的你,就是一只小妖精,向我施着魔法,吸引我的目光,捉住我的心。你热爱舞蹈,我总遗憾,你没有站上那闪亮的舞台得到你应有的荣耀。但我又暗自庆幸你没有站上舞台,不然光是要打败对手我都忙不过来。知道吗?只要一想到让别的男人看到你跳舞,我就不爽。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将你私有化。你说这个方法可行吗?”
听到这一大段话,欧数零很意外,她忍不住哭了:“在我看来,再华丽的舞台,没有你这个观众,就没有意义。高轩域,无论是毕业那天还是这一刻,我最大的理想都是,为你而舞。”
高轩域把她抱进怀里:“欧数零,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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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就没有番外了,会开另一部新文,写TT下一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