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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车上按揉过肩膀上的肌肉,时屿的疼痛是得到了缓解,但相比较下,这点减轻的疼痛微乎其微,她现在甚至连大口呼吸都还是会扯得疼。
浴室里的水滴声滴答作响,洗到中途隐约听见外边门的开合声。
其实她根本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准备好,一切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发生得太快,但横向对比章柠他们,似乎又过于慢了些。
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盛峋的房间里有一个单独的浴室,时屿换好衣服,拿吹风机垂头吹到一半时,浴室门被打开。
进来的人靠在门边静静地地等着,点漆般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中的时屿。
时屿被看得手微抖,把吹风机的热度风力调大一个档想快点吹干。只是这时候的头发像刻意跟她作对,吹了半天还是不停地往下滴水。
今天头发擦得不够干,她自己太着急想出去,但当盛峋就站在身边时,她又突然有点怂了。
盛峋在旁边耐心地等了会儿,看她从左边吹到右边,从里边吹到外面,怎么折腾都还是湿漉漉的。唯一的变化就是不再往下滴水,看着还挺麻烦,于是直接上前一步拿走她手里的风筒。
“我帮你。”
话是请求,动作却没有半分让步,手指轻柔地插.入她的发丝间,让热风能吹进发根不至于着凉,然后慢慢往下吹发尾。
原本是真打算给她全部吹干的,但暖融融的风从衣领后边进到睡衣里,把衣服吹鼓。宽松的衣物下,扫一眼就能看到她莹润的肩,白皙光滑的背。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吹风机的呼呼声在某瞬间忽然止住才下意识抬眼看向镜子里的盛峋。隔着水汽看不太真切,只能勉强看到他在微微低着头。
之后,后腰搭上一只手,没有过多停留,随意往上带了带,停在搭扣上,一松。
时屿下意识想抬手护住,却被他轻拉住腕,从后亲了亲她的耳朵,声音含糊又哑。
“不用这东西……”
“碍事。”
“......”
弯身直接把人横抱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动作太急,门都没完全关严实,时屿躺在床上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外面客厅。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有些不自在地掀开被子钻进去,耳朵已经红得不像样。
盛峋把窗帘拉上,现在明明还只是午后,夜晚的氛围却已经拉满。
汹涌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无休无止地拍打岸边,三两次回潮的累积,海浪卷至最高点。
瞬间下坠。
......
第一次做这事儿,开始还琢磨了好半天,等他上道之后,时屿只有低嚎的份。
下午两点多开始,结束后洗澡睡了一觉,再在床上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睁开眼的时候,盛峋那侧的床已经空了,外边静悄悄的,时屿深呼吸几口,掀开被子走下床。
第一步直接软了一下,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走到外面客厅。
盛峋穿着刚才洗完澡换的黑色短袖,手里拿着笔在做题,桌上放着一个小闹钟,看样子是在限时训练。这招时屿高中的时候用过,写理综选择题的时候就爱用这方法训练自己。
时屿本来想站在门边玩会儿手机,等他结束了再过去。刚打开微博就听见他那边传来“滴”一声。不是倒计时结束的“滴滴滴”,循声望去,盛峋已经放下笔走过来,很自然地直接把人往怀里带,吻了吻她的发顶,
“醒了?手还疼吗?”
时屿:?怎么是手疼
盛峋笑了一声,看见她眼底的疑惑,捏了捏她的肩,“那儿得难受好一会儿,问了就是明知故问了呢。”
“......”
两人挪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后,盛峋把手机随手扔沙发上,走进厨房把刚才做的晚饭热了一下,再出来时,看到时屿拿着他手机在看。
看手机他是无所谓的,但视线挪到看手机的人的脸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时屿那表情,有点生气是怎么回事......
人还没靠近,时屿已经把手机撂下了,“江芸儿是谁?”
盛峋愣了一下,在脑子里搜索了会儿才想起来这人,如实回答道:“林曦让她加的我,大概是她的理想儿媳。”
“理、想、儿、媳?”时屿对这个形容表示讶异。
盛峋见时屿不肯放过这问题,走过来直接抱着时屿,生怕她等会儿没耐心不让靠近。像只小狗一样贴住时屿后,他才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