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听到了,好整以暇地靠在旁边的柜子边,好看的手一下一下地挑着桌布角挂着的流苏线穗子,“嗯?”
“......尤其是你这种......小白脸弟弟。”她说完就跑了,还把门锁上,生怕盛峋下一秒冲进来跟她理论。
客厅里的人站着反应了会儿,又气又好笑。
“小白脸?”
“我??”
盛峋:……。
......
凌晨两点,时屿终于结束直播。僵了几个小时的背慢慢放松,但还是酸得厉害,而且好像感冒了,鼻子全部塞住,呼吸不太顺畅。
这个点他应该已经睡了,她只能自己去找药吃。
推开门,外面黑漆漆一片,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才勉强能视物。厨房的柜子很多,时屿一个个翻,从蹲着到站起来,来回几次,动作越来越慢,缺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结束完学习的盛峋走出房间,看到的就是她手机随手扔到地上,然后坐在地上靠着墙的样子。
“时屿,你怎么了?”他快速上前,直接叫了她全名。
“诶?你没睡啊。”她深呼吸几下,缓缓睁开眼睛,“有点缺氧,坐下缓缓。”
盛峋走去把灯打开,听她说是来找药的,还是感冒药,沉着脸把药给她泡好放桌上,扭头看她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莫名像个老人家。
“你能不能行?”他走过去将人虚扶着带到沙发边,低声说:“要你不吹头,看,感冒了吧。”
“......”
时屿:[○`Д ○]
“头疼腰疼。”
“......哦。”
时屿抱着杯子把药一点点喝完,吸了下鼻子,盛峋就坐在旁边,什么都不干,随意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像在问“干嘛?”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时屿放下杯子,屁股还没离开沙发呢,被他慢悠悠叫住。
“你腰很疼?”
“对啊,身体耗不起。”时屿说着捶了捶酸胀的位置。
他轻轻啊了一声,目光看向她说难受的地方,“需要......”
“不需要!”时屿没等他说完就立刻拒绝。
他不会想帮自己推拿吧!
不可不可不可!现在还不行!!
盛峋:......
“听我说完啊,我是说,”他顿了下,漫不经心地继续,“需要我介绍个治疗师给你吗?能算便宜点儿。”
“......”我好尴尬。
盛峋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支着下巴,语气玩味:“我不随便给人按。”
“你想多了,姐、姐。”
“............”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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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十二月,时凛和盛峋的课业变得繁重,尤其是盛峋,考试前一个月已经进入紧张的备考状态,打游戏的时间大大减少,时屿也没有去打扰他,练英雄都是自己一个人打的。
圣诞节那天,时屿突然很馋醉香居的菜,闷家里有一段时间,总觉得要去接触一下烟火气,所以换了身衣服就打车过去,一个人要了间包间。
她去的很早,幸运地拿到位置,后面来的就倒霉些,门口坐在椅子上等排队的就有三四十个人。
吃到中途,有一个服务生敲门进来,询问她介不介意拼桌。
时屿说有点介意,姐姐会意,正要转身出去告知那两位客人,他们已经走了过来,站在门边想再争取一下。
视线对上,无语住了。
时凛:?
时屿:……我更介意了。
“你一个人开间房,有病?”时凛白了她一眼,直接就要走上前。不知道情况的姐姐立刻伸手拦住,生怕这人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