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an眼神游离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少时,他悄悄凑向许念,却也克制的保持着正常距离。
“嫂子,卓哥唯一被揍的那次……还是个姑娘干的。”
“姑娘?”
许念敏锐的感觉到,能让Julian这样记在心上的事,一定不普通。
但席卓说过,他没有感情史。
说不上为什么,刚才姑娘那两字竟格外刺耳。
她想了下,还是选择不问了。
–
席卓好像真的醉了,被人搀着走路都带着踉跄,好在他很配合,还算顺利的让Julian的司机送回家。
许念本想帮他把外套脱了,结果席卓无声地换上拖鞋,然后直直走向沙发。
许念无奈,但也佩服这家伙酒品真的好,醉成这样还知道去找自己的床。
他穿着大衣,安静地靠在沙发上,像是在放空自己。
许念给他把空调打开,然后去厨房做水。
她想了下,从冰箱里选了个西红柿,靠着记忆中的片段,尝试给西红柿剥皮。
很快,她放弃了。
索性把西红柿切成丁,扔进了锅里。
少时,桌案上的热水烧好,她往冲好的冷蜂蜜水里兑了点,端去给他。一转头,才发现席卓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客厅的灯给关了。
许念端着温水,刚进客厅,突然停下脚步。
视线落在躺在那的男人身上,一瞬间,整个人都呆掉了。
沙发上,先引人瞩目的是那双无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委屈的蜷曲着。再往上,他一只手扯开衣领半仰着,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胸膛。另一只手搭在额间,唇瓣微张,沾了酒气的唇在那张皙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艳丽。
昏暗的灯光下,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酒染成了淡粉,像一朵邀人蹂.躏的桃花。
这、个、场、景!
怎么这么眼熟?!
跟她之前画过的一张速写几乎一样!
是他们第二次遇见时,在酒店的行政酒廊。
当时看清席卓那张脸后,灵感迸发,她画下了那张不太正经的图。
而现在,眼前的现实和笔下的图画莫名重叠。
这种感觉既诡异又奇妙。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位绝色已经是她的了。
可以明目张胆的欣赏了。
许念下意识地咽了咽。
她深吸口气,把温水送到他面前。
“起来先喝点蜂蜜水吧。”她感觉嗓子里像是着了火,干的难受,却依旧保持平静。
他唇瓣动了动,声若蚊蝇。
“什么?”许念没听清,她把水杯扔一边,凑了过去。
“热……”
滚烫的气息瞬间包裹住许念的左耳。
男人嗓音沙哑,带着难忍的怨气,呢喃着:“好热。”
“那我去关下空调。”许念刚要起身,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
“刺啦——”
一声细微又短暂的撕裂声。
她垂眼,大片的胸.膛暴露在视线前。
一条足足有二十公分长的细长伤疤,由着右臂斜向下。如今切口已经变成了淡紫色,却依旧刺目。
她蹲下身,仔细看了那条疤痕。
是切割分明的刀疤。
他是做过什么大手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