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喉结,锁骨,前襟……
席卓僵在原地,喉结缓慢地滚动着。
心跳飞快。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哑声问着,脑子有点卡壳。
“量一下你是几个头。”
“……什么意思?”
他低眼,见许念渐渐弯下腰,专注着自己的动作。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顶粉色的兔儿帽子,和后腰上毛茸茸的兔尾巴。
倏然间,他想到什么,身体绷紧的一瞬,手机突然从手上跌落,脚下传来闷闷的一声。
他低眼。
手掌紧紧顺在那一侧,像是被火烤熟的烙铁,烫的他肌肉一紧。
听她嘟哝着:“不到一掌。”
“?!!”
席卓后退半步,脚踝却被她紧紧拉住。
“别动,快好了。”
“……”
十秒后,许念拍了拍手起身,而后端起手边的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
像是久旱逢雨露,一声清润的声响从她的嘴巴里发出。
“能给我个解释吗?”席卓面色微沉,脸颊泛着抹不太正常的红,像是受到了羞辱般,眉眼都比平时锋利些。
“八个头。”许念伸手突然竖起个大拇指,唇角微扬,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给他点赞。
看的席卓一头雾水。
然后许念若无其事地转身向楼梯那走。仿佛刚才的事无足轻重,不过是用手掌丈量了他的身体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处,伴随着闷闷的脚步声。
很快,楼上传来木门轻阖的声响,四周又恢复了夜的宁静。
席卓像是被夜里游走的女妖精摄走了魂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被人摁下了暂停键。
良久,直到他身体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心跳也稳定下来。
思绪回转,他从地上把手机捡起,关掉了录像功能。
随后从兜里取出药瓶,倒了两粒出来,喝下去后,走向沙发。
–
翌日,许念被耀眼的阳光刺的生疼,她抬手遮着眼,醉宿后的感觉很糟糕。
头痛欲裂。
此刻窗外已然大亮,她昨晚忘记拉窗帘了。
瞄了眼手机,才八点。
她起身,去把窗帘关好,正好瞧见席卓穿着体恤慢跑出了门。
想到他手机里存着的那段录音,她莫名烦躁,快速拉上窗帘,让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回到床上再次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醉宿感已经消失,睡饱了的人心情很是不错。
她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到置顶列表里席卓头像上的红点。
她点进去,对方凌晨两点多发来的信息。
一张竖大拇指的表情。
许念看了半天,一头雾水。
回了个:?
很快,他又发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
这是很开心的意思?
许念想了下,她起身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泻在身上,非常舒适。
她订的这个别墅正冲着瓦卡蒂普湖,主卧外的景色绝佳。远处连绵不绝的雪山将湖水与天空分割开来,平静的湖面仿若一面镜子,映着皑皑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