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恩。”
站在一旁郑辞恩的上前,“程先生。”
“到底怎么回事。”
“警察来的很突然, 事先完全没有风声。”郑辞恩严肃道, “我们去的人晚了一步,赌场里的人一个都没跑掉,都被抓走了。”
程渭淮闭了闭眼,叹道, “消息送进去了没有。”
“消息是送进去了。”郑辞恩沉默一瞬,垂眸道,“可是程先生,事情不好办。”
“有什么问题?”
“那是上头直接派下来的专案组,我们的人......没用了。”
程渭淮抬了抬手,深不可测的一双眼睛盯着她沉声问,“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把人捞出来。”
郑辞恩低头攥着手机,语气沉重,“程先生,这回恐怕真的没办法了。您都已经找过......”
程渭淮冷笑了声,“是啊,找谁都没用。他们不都说我有保护伞吗,事到如今,一个个还不是都只会明哲保身,一把伞也没用。可我若淋了雨,那些道貌岸然的官,一个也别想好过。”
一旁,高越川看着坐在沙发上,低眉一圈圈慢悠悠转着菩提的周濂清,开口道,“程先生,这件事太蹊跷了不是吗。”
程渭淮转身看着他。
高越川淡声道,“周先生的赌场,怎么会有警察?”
程扬坐在一边的桌子上,看了看周濂清道, “高老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闻哥?”
说实话,他相信周先生,比相信高越川要多一些。
程扬对程先生的事了解的并不多,他掺和不了,但长久以来听来听去的也知道一些。这次看来事情是真的挺棘手的。
“不然怎么解释?”高越川直截了当,指向明确,“怎么就偏偏在周先生的赌场出事了?”
程扬道,“高老板,周先生压根都不知道这次交易。你难不成想说是闻哥通知警察的?”
程渭淮沉默未语,只目光静静看着周濂清。
高越川道,“我只是觉得,太巧了。”
周濂清垂眸绕着手上的菩提,淡笑了笑。
“阿闻。”程渭淮看着他,语气平静,“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靠在沙发里,抬眸漫不经心地说,“是挺巧的。”
“不过。”周濂清看向高越川,似笑非笑道, “在我的赌场做交易瞒着我也罢了,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赌场也被查封了。在我看来,好像怎么都不太说不过去。”
程扬道,“高老板,当初是你要瞒着闻哥交易的,现在出了事又推到闻哥身上,不合适吧。”
“是我说的。”高越川冷声道,“但我们在会所谈话那天,高先生也在不是吗。”
程扬莫名笑了声,“那天闻哥不只是自己在吧。”
二小姐不也在。
高越川道,“交易那天,周先生又在做什么?”
周濂清抬了抬眉,叠着双腿含笑看着他, “我身上被小姑娘挠的伤还没好,高老板需要我仔细说说,我那天做了什么吗?”
他衣领是微微松开的,脖子上的浅伤虽然好了很多,但一看就不难看出那是什么痕迹。
“你——!”
“够了。”
程渭淮淡淡打断,敛眸道,“越川,我知道你对阿闻一直有意见,可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宋小姐也已经是他妻子了,你就不要再介怀了。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当。”
高越川目色阴沉,周濂清面对他,早已习惯他的恨意。
程扬插嘴问了一句,“程叔,这次的交易损失很严重吗,比常青拿到的项目还赚钱?”
“你懂什么。”程渭淮拧着眉扫他一眼,愠怒道,“常青的项目算什么,九牛一毛!你知道我这次损失了多少?!”
程扬愣了愣,“那一周后的拍卖会,还开吗。”
“当然要开。”
事已至此,不开只是损失更重。
程渭淮沉下气息,不辨神色,侧目看了眼程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