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清坐在沙发上捧着茶,笑说,“回来有段时间了,我挺好的,不用担心。”
“那你的腿呢,有没有......”后遗症。
王瑾萱低着头,问着话又想掉眼泪了。聂靖出声打断微妙这的伤感,“小周,看见没。这丫头现在变得越来越娘们儿了。”
周濂清失笑,王瑾萱恼羞成怒,“聂叔,人家本来就是女孩子!”
“得了你。”聂靖在周濂清腿上拍了一下, “你不看看问的都什么破问题,你看你清哥这腿像是有事吗。”
“哎呀轻点儿!”王瑾萱连忙揉揉,周濂清笑着说,“没事,我身体很好,从头到尾都很好。”
后遗症无非是偶尔会隐隐作痛,其他都没什么。
他说的简单,说完之后身边的人却安静了下来。聂靖从烟盒咬出一支烟,半天又找不着打火机。干脆把香烟往桌上一扔,不抽了。
他沉着眉,声音隐忍,“没事就好......”
“清哥。”白泽问他,“你这三年过得好吗。”
“能过得好吗。”王瑾萱红着眼睛说,“半条命都没了......”
“哪有那么夸张。”周濂清摸了摸她的头发,叹气道,“行了,你们这气氛像是给我哀悼的。”
“呸呸呸!”王瑾萱拍了拍桌子,打起精神朝白泽扔了个抱枕,“都怪你,把气氛搞成这样。”
“关我什么事。”白泽冤枉地说,“明明是你先问清哥那些的。”
王瑾萱:“废话,我能不关心吗。”
白泽:“杨丞不早说了清哥没事儿吗,从江南回来就说了,你现在还问问问的。”
王瑾萱瞪他,“臭小子,你还敢顶嘴了是吧!”
白泽把抱枕丢给聂靖,“聂叔你快管管,萱姐又撒泼了!”
聂靖又踹他一脚,“你们俩滚出去打一架,一天天吵的老子头疼。”
“又踢我。我不是最小的吗,怎么都欺负我!”白泽气的起身去厨房看杨丞洗碗。
周濂清笑了两声,他许久没看他们这么吵,还挺怀念。
王瑾萱目中无人,笑眯眯地给周濂清剥柚子,“清哥,咱不理他。”
*
杨丞在厨房安安静静地洗碗,祝晚吟不打扰他们叙旧,于是也走到厨房,靠在水池台上瞧着他。
杨丞认真洗着,也没抬头。他随口问, “二小姐,今晚的晚饭好吃吗?聂叔手艺很好的。”
“嗯,好吃。”祝晚吟歪头更近地看了他两眼问,“你们都是周先生的朋友吗?”
“嗯。”杨丞轻轻应了声。
“那在江南,玉坠是被你带走了吗?”
杨丞抬头看了看她,“是。”
祝晚吟点头了解,没问其他的。
“二小姐没别的想问的了?”杨丞反过来问她。
祝晚吟摇头说,“到时候周先生都会告诉我的。”
杨丞笑了笑,把洗干净的碗放到一边的架子上。他拿干净的手帕擦干净手,也靠在那有些好奇地问她说,“在祝家,大家都喊清哥周先生吗?”
祝晚吟说,“对呀,因为周先生辈分比较大。”
杨丞似懂非懂地噢了声。
祝晚吟又道,“不过听你们都喊他清哥,我觉得这个称呼也很好。”
“是吧。”杨丞笑说,“清哥多好听。”
比周先生亲切。
祝晚吟看他笑,也笑起来,“你比在江南的时候有意思多了。”
那时候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认识言迟的时候,冷冰冰的没表情。
但那时杨丞也没办法,谁让他面对的是祝二小姐。也没想到她后来在古董店甩了自己......
“在聊什么?加我一个。”白泽走过来,从冰箱拿了一盒酸奶撕开喝。
他长的就让人觉得年纪不大,白白净净的。杨丞看向他,“你跑这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