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真的是你?”
那边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濂清笑了笑,温声道,“回来挺久了。到现在大概有三个多月。”
“你还好吗?”
“好。”
“那玉坠是你带回来的对吗?”
“嗯。”周濂清手搭在方向盘上,恍惚有些不实之感。
他问,“霏霏,你怎么样?”
“我都好。”
“高越川还有没有找过你?”
“没有,三年前那次之后那几个人就跑去澳门避风头了,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也真够能躲的。高越川也是其中之一,这次我想......”
“会回来的。”周濂清说。
只那枚玉坠就足够重新燃烧人的贪念。
“可是清哥,他们要是知道你回来了......”
他低头把玩着银色的火机,打开又合上, “本来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的,不用担心。”
电话里没了声音,半天后才传来轻轻的声音,“清哥,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周濂清笑了声,“知道。”
“你现在在干什么?”
“准备开车回家。”
“啊,那我先挂了,不打扰你。嗯......你哪天有时间,我能见见你吗。”
“周末。”周濂清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去聂叔那里就好,我会去的。”
“好!”
放下电话,周濂清再坐了几分钟。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课堂上站的有点久,腿有些隐隐泛疼。周濂清按了按膝盖上方的位置,缓解那阵陈旧的痛意。才终于出发。
第二天的晚宴,是祝周两家好友,程家的酒会。
程太太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是因为身体原因,迟迟没能如愿。如今终于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程家上下都很开心。
程太太喜欢穿旗袍,最爱祝家二小姐做的衣裳,她穿的旗袍都是二小姐做的。孩子的满月酒程太太很想请她来,但二小姐从来不出席这些场合,所以她只能再三地向祝家作邀请。或许是因为程家太诚恳,最终还是破例答应了。
祝晚吟知道祝明渊让她去吃什么满月酒的时候,想也不想就拒绝。
城郊别院的阁楼上,屋子里是祝言迟准备好的礼服。一件件摆在那里。
外边天色已经晚了,祝晚吟坐在沙发上自己涂指甲,丝毫没有要准备的意思。
祝言迟看不出着急还是不着急,只坐在她对面出声提醒,“二小姐,我们该走了。”
“我不去。”祝晚吟头也不抬,“祝明渊想去让自己去。”
“你会惹伯父生气的。”
她抬眸看他一眼,弯唇道,“我就是让他生气的。我让他记住我,恨我。”
祝晚吟说完把手抬起来问他,“言迟,好看吗?”
“好看。”
他说好看就是真好看。
祝晚吟笑笑,吹了吹指甲。
祝言迟看着她说,“二小姐以前不是经常想参加这些人多的场合吗,今晚人就挺多的。”
“那我也不要去。”
“你可以看到许多人,可以交朋友,你以前不是想见周家的人吗,今晚肯定有。周家和我们关系好,不会阻止你来往的,还有......”
“周家?”祝晚吟抬了抬眉,靠在沙发上笑意不明地看着祝言迟。
她低头碰了碰指甲,已经完全干了。她忽然改主意说,“那我去吧。”
祝晚吟起身绕去那些礼服前扫了一圈,挑了一件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