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晚吟看着他,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她直接过去搂上他,往他怀里钻。
周濂清皱了皱眉,睁眼掐着她的下巴阻止她靠近,沉声道,“干什么。”
“陪你睡觉。”祝晚吟拉过他的手臂垫在脑袋下,靠在他胸膛前闭上眼睛。她没别的动作,周濂清也懒得管她,就这么继续睡。
祝晚吟本来睡醒了,但他怀里很舒服,温暖又安心,她躺着躺着就又睡过去了。
再醒就已经将近中午。
周濂清比她先起来,去试着自己做了午饭。祝晚吟洗漱完收拾好之后,正好可以吃到。
周濂清没有做什么复杂的午餐,只简单地煮了两碗馄饨。
祝晚吟坐在餐桌前,拿勺子在碗里转了转,卖相好像还可以,虽然有些已经露馅了。
然后她又低头闻了闻。
她这很谨慎的模样,让周濂清的手忍不住在桌子上扣了扣,“晚吟小姐,我第一次煮馄饨。不太熟练,但是应该能吃。”
“那这么说我是第一个吃到你亲手煮馄饨的人吗?”祝晚吟喝了勺汤,扬眉说,“不胜荣幸。”
“好吃吗。”周濂清看了看她,“馄饨是现成的,一定没问题。汤好喝吗?”
祝晚吟抬眼看向他,认真咂嘴品了品之后诚实地说,“嗯......有点辣。”
而且这个辣很奇怪,不是后劲的辣,也不是让人冒汗的辣。是......是浮于表面的辣,热乎乎虚空地在嘴巴里。不算不好喝,就只是很奇怪。
祝晚吟还挺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周濂清也喝了一口,随后评价道,“确实有点辣。”
他提议说,“要不我们出去吃?”
“不用。”祝晚吟摇头,吃了个馄饨,“就吃这个。”
她弯着眼睛说,“周濂清,我吃了你做的馄饨,我是你的人了。”
周濂清轻笑了声,“这是什么逻辑?”
“我的逻辑。”祝晚吟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倒了杯水。她一边低着头努力舀起和馅分离的馄饨皮,一边说,“周濂清,我身上好像还有点痒。”
他放下水杯道,“你这次比较严重,喝的酒度数高,医生说外敷内服的药都得不间断地持续两天。”
“嗯。”祝晚吟应声,然后顺势继续道,“不过我发现我胸前也红红的。”
她抬眸直勾勾地看向他,“周濂清,你昨晚也帮我身上涂药了吗?”
他眸色平静,捏着勺子的手指尖微收。周濂清垂眸道,“你昨晚醉的厉害,身上又很难受,不帮你抹药你一直睡不安稳。”
她淡淡笑着直接问,“那你是把我全脱了吗?”
周濂清正拿过水杯喝水,闻言动作顿了顿说,“没有。”
“那你有没有......”
她一点都不害臊,再问下去,不知道能也问出什么问题。周濂清及时打断她,看着她认真问,“我还没有问你,昨晚为什么喝酒。”
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就是想喝就喝了。”她随意一笑。
周濂清却正色道,“晚吟,这不是可以随意玩笑的事情。酒精过敏严重会要命,其他事情可以任性,这件事情不可以。”
祝晚吟点头听话地说,“知道了。”
她应的很乖,态度也很好。可周濂清就是觉得她没听进去。
他吃完馄饨抽了张纸巾起身,走过去按了下她的脑袋,“把碗洗了。”
“知道了。”
两只碗很快就可以洗完。
祝晚吟洗完了碗,擦干净手坐到周濂清身边去。
他坐在沙发上翻书看,祝晚吟过去之后就把他手上的书拿了过来。她随便翻了翻,“周濂清,我刚才有话还没有问完。”
他刚才打断了她,她却还没有忘记。
周濂清靠在沙发里,另外拿了旁边桌上的一本书,叠着长腿翻着看,“你想要问什么。”
祝晚吟的目光从书上移过去,她合上书本毫无铺垫也不拐弯抹角地问他,“周濂清,你昨晚是不是还亲我了?”
她虽然记忆模糊,也断断续续,但偏偏该忘的一点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