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晚吟察觉他的动作,搂上他的腰笑着问, “周濂清,你还会绑头发?”
“不太会。”周濂清只是将她的头发都绑起来,方便她洗漱。但因为没有绑好,两边的头发散落下来。他抚着她的脸道,“到时候你自己再重新挽一下。”
“不用。”祝晚吟下巴垫在他胸膛上说,“这样就很好看。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
周濂清说完不让她再浪费时间,推开她催促道,“快去洗漱,我该走了。”
祝晚吟松开他,“那你等我洗完再走。”
周濂清跟着她走到洗浴室门外,“我不如干脆看着你洗。”
她乐意至极。
祝晚吟刷着牙,泡着满嘴白花花的牙膏往他脸上凑。周濂清不留情面地推开她的脸。
清晨还未过去,这宅院哪里都是安静的。周濂清看着她洗脸,对着镜子泼水,然后往自己脸上泼完水再笑着把手上的水朝他洒。
这样的场景给他很陌生、又不那么真实的虚无感。他贪恋每时每刻。
她洗完脸后皮肤白里透红,眼睛也像浸了水,变得更亮。
周濂清真的该走了。
他外套没有穿,挽在手上往外走。祝晚吟像他的尾巴似的亦步亦趋跟着他。
周濂清开门之前回头看她,“最近天冷,这段时间学校也可能会有些忙。你要是来找我,提前给我打电话,不要等。”
“好。”祝晚吟点头。
“等放寒假......”周濂清话到一半,没往下说。祝晚吟踮脚靠近他,弯着眼睛问,“放寒假怎么了?”
“不怎么。”周濂清淡淡说完,低头深吻了她许久。他一只手搭在门上,另一只手挽着外套,祝晚吟仰头扶着他的手臂。他没有禁锢她,她可以随时退开,可是越想逃离的时候,她就偏要违背本能离他越近。
祝晚吟往他怀里走,他的手可以搭到她肩上。她扶着他手腕,拽着他的衣袖往下,至锁骨再往下。
周濂清的手碰到她身前的一刻就骤然清醒地退开,他搂着她往前带,用力地掐了一下她腰身。这一下毫无旖旎之情,疼的祝晚吟也顿时清醒。
周濂清离开她的唇,低笑的声音沙哑着暗含警告,“祝晚吟。”
他亲她侧颈,气恨的语气仿佛要咬断她的脖子。
祝晚吟靠在他胸膛,揉了揉自己纤细的腰肢,眼里沁着泪花控诉, “周濂清,你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周濂清掐着她的下巴,依旧很用力,“你下次再敢那样试试看,谁教你的?”
“哪里用得着教。”祝晚吟小声说完,嘴硬地顶撞他,“那样怎么了,你、你不想吗......”
“想什么。”周濂清垂眸扫她一眼,冷声冷气地说,“等我真对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别哭给我看。”
祝晚吟被他掐的下巴疼,现在就想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想说些什么。周濂清已经先一步放开她,打开房门淡淡看着她,“把眼泪给我收回去。”
周濂清说完独自离开,毫不留恋。
他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她总是毫无顾忌,只留他自己收拾残局。
姑娘家家的女孩子太能折腾,折寿。像刚才那样再来几次,他也只能自己受着,不知道该怎么教训她。
祝晚吟没哭出来的情绪平息回去,负气地关上门。
没想到这招这么快就不好使了。
回想她第一次哭的时候,周濂清追着和她道歉,关心备至,温声细语。
“不就摸一下吗。”祝晚吟低头看看自己,陷入自我欣赏,“这身材多好。”
大惊小怪的老男人。
–
离开周家之后的半个多月,祝晚吟也没了空闲去找周濂清,有很多礼裙和旗袍的定制需要完成。
周濂清除了在学校教学生,回去之后还要辅导周未。她明年就高三了,要高考,从现在起就不能再懈怠。周濂清抓她抓的很紧,祝晚吟都很少能收到她找她分享出门玩的消息了。
很快就要冬天,祝晚吟难得休息下来的时候才想起很久没有见过白泽他们几个。
久违地给他打了电话,却收到他住院的消息。
祝晚吟当下就换上衣服出门,打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