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表露的很明显,徐应商沉默片刻,“可这是纪霖说的。”
“谁?”
乔令月下意识又问了一声。
她其实听到了那个名字,但因为难以置信而怀疑了自己的听觉。
徐应商再次道:“你的前男友,纪霖。”
乔令月:“……”
所以她真的没有听错,她那个相恋不到一年,实际相处甚至不超过一个月的前男友居然真的提到过她?
而且提到的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他记忆错乱,还是徐应商理解有误,和她本人不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无关系。
她对寺庙没有喜恶,但她向来不喜欢爬山,常常拿林女士所说的那句“爬山对膝盖不好”回绝各种邀她爬山的人。
乔令月脸上几经变幻,最后索性面无表情道:“我和他不熟。”
徐应商显然不信,只当乔令月对自己提到这个名字有些不满。
他不放弃道:“你是顾忌林源的喜好吗?”
我不是,我没有。
但她懒得回话了,以徐应商这反应,显然不管她说多少话,他都不会相信,只当她是在找借口。
乔令月合上门,用行动表明态度。
在门板即将合上的那一刻,徐应商快速伸手抵住:“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安妮人很好,你何必对纪霖恋恋不忘?”
“?”她对谁恋恋不忘了?
她这次已经撑不住表情了,眉头紧皱地瞥向他。
安妮这个名字她还有一点印象,是纪霖那位在咖啡馆拿钱让她换座位的未婚妻。
“你是在为安妮打抱不平?”她语气有些冷,“还是在指责我对前男友纠缠不清?”
“如果是后者,我可以说对他没有任何一丝留恋,分手到现在,也就今天碰巧见过一面。”
而且还是对方主动走到她面前。
徐应商一脸失望地看向她:“我之前一直觉得安妮对你的说法是污蔑,现在看来,你确实是这种人。”
我是什么人了我?
我平白被你造谣都能忍着和你聊天。
你说话跳跃我也能尽量迁就。
结果就落了这么一句话?
乔令月觉得他脑子简直有病。
三楼的灯光偏暖黄,此刻落在两人身上,一个冷着脸竭力忍受想要翻出的白眼,一个又撑着门自认为是渡人的佛祖。
“砰”的一声,右侧公共浴室的门被打开。
宋越明带着一身水气从里面中走出来。
“徐应商,大半夜的为难一位女士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
他换上了那套黑色居家服,显得身挺腿长,一身冷冽的气息仿佛周身自带气压。
原本用来擦拭头发的白毛巾被他搁在了脖子上,任由湿润发尾的水珠淌进棉麻里。
然后,他敛着眉眼走过来,拉开了徐应商抵住门的手。
门板因为惯性瞬间关上,不轻不重“咔”的一声关门声中,乔令月听到宋越明沉冷的嗓音接在关门声的尾音中响起。
“还是你想我报警说你骚扰女性?”
乔令月先是看了眼对着门口的摄像头,心想这方法确实可行。
她再次打开门,看到门外两人对峙,正要附和宋越明的话加点气势,视野里又瞥到徐应商难看的神情。
于是话转了个弯:“难道一定要我直说,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去约会,才能让你明白我的真实想法吗?”
在徐应商的注视下,她看向宋越明,“明明,我邀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寺庙可以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脑子里回顾的是之前刚看过的视频。
被渣男伤害的貌美女主挽着新欢的胳膊。
面对渣男“我不信,你还爱我,你怎么会有人喜欢”的表情,女主扬起自信的笑容,看也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