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卷子上出现一团纸,从右边递来的。
她看看张澍,他示意她打开。
老师正背对着他们在写板书,盛夏轻声叹气,还是打开了,是一张草稿纸的边角,撕得很随性。
上边有一行字:【有要问的吗?】
盛夏在那行字下边写:【?】
然后也没折,就递回去给他。
没一会儿他又扔过来,还煞有其事地又折上了,盛夏再次翻开,上边写着:【可以问我。】
盛夏写:【没有。】
张澍回:【你都会了?】
什么意思呀,她就不可以会吗?
盛夏写:【不行吗?】
张澍看见这三个字,短促地笑了一声,很轻。其实用她的语气念,还是温和的,可是,真的很像抬杠,真是难得。
盛夏皱着眉看过去。
有了“抬杠”的印象,这神情在张澍看来像是瞪着他,可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被瞪得很愉悦。他就在她的瞪视下低头写字。
盛夏见他嘴角带着嘲笑,写下:【行,当然行,你最行。】
很敷衍,没有一点真诚,盛夏无语:【= =】
张澍回:【不会就问我,别出去丢人。】
盛夏对这“恩赐”不予置评:【哦。】
第22章 献花 你选太子,还是选校草?
周一大课间, 盛夏头一回参加了附中的升旗仪式。省重点就是省重点,财大气粗,连个升旗仪式都有大屏转播, 左右各一, 平时藏在灯架上, 盛夏是第一次看见。
今天国旗下讲话的是高一的新生代表,很伶俐的女生, 但她看起来有点紧张。
那么大的屏幕,那么近的镜头, 每一次眨眼都看得清清楚楚。
盛夏不由想, 张澍那张脸放大是什么效果?他那张不羁的脸念那么正的内容, 是什么表情?台下呜呜泱泱几千人, 他有没有紧张?
她忽然觉得有点可惜, 上周没有看到。
“这效果, 和上周阿澍的演讲比差远了!”
“没得比好吗?”
“创纪录吧上周?应该收录到附中纪录片里。”
留在班里的值日生也在遥遥参与话题,聊着上周的升旗仪式。
扫地的男生忽然“啧啧啧”一声, 站在张澍桌边,看着手里揉成一团的小纸条,“靠,张澍不是在和盛夏谈吧?”
“什么?”
周萱萱扭头,“怎么可能啊,张澍周末还眼巴巴去看陈梦瑶排练。”
“要不你看?”那男生晃了晃手里的纸条,几个人闻言全都围上去。
周萱萱接过, 另一个女生也凑近看,一字一顿念着:
“有什么要问的吗?”
“问号”
“可以问我。”
“没有。”
“你都会了?”
“不行吗?”
“行,当然行,你最行。”
“无语状。”
“不会就问我, 别出去丢人。”
“哦。”
念完,女生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