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易承泽太丑了。”
记者表示不解:“不会吧,我看过易承泽先生的照片。按照我们西方的审美来看,易承泽也应该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长相。”
安冉不以为意,骄傲地指着身边的男人,“你看,跟我老公比起来,他是不是什么也不是?”
她说法语的时候,轻柔软甜得像棉花糖。易斯谦多看了她几眼,唇角挑起她未注意到的浅笑。
记者早就注意到这位矜贵神秘的先生,经安冉解释,才知道他就是安冉的丈夫。
记者打量起易斯谦神来之笔的样貌,即便穿着粉色短袖,都掩饰不了他的野性和力量,连连感叹:“哦,真是不可思议。”
安冉搂过易斯谦的胳膊,将头枕在他的肩头,“所以,请大方地祝福我们吧。”
“新婚快乐。”
易斯谦勾起眼尾,询问安冉:“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就是……”安冉本想说实话,转念一想,她又将准备好的话语咽回去,“她问你是谁。我说你已经像我求婚几年了,但我还在考虑中,所以你还没转正。”
“是吗?”易斯谦像是失落地说:“我竟然这么惨?”
“没毛病啊。”安冉仰起头,得意地说:“要不是易承泽坑我,给了你走捷径的机会,你到现在应该都还在追我。”
“这么说来,我还是占了大便宜?”易斯谦微微颔首。
安冉说“当然,我哪有那么好追的,以前那张什么的动不动就送我一个岛,连追了几年,我都没看他一下。”
易斯谦指了指身上的粉色短袖,似是迷惑地表示:“我这么配合了都不够?”
安冉扫了眼他的衣服,想起今天让易斯谦穿这件短袖时,他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她忍住没笑出来。
“这不是让你穿情侣装,也算是让你占便宜,算哪门子的配合呀?而且,易承泽是你侄子,四舍五入也算是你坑了我,你多多补偿是应该的,哪里是套个戒指就完事的。”
见到易斯谦略显讶异的神情,安冉有些发虚,低下头,“我说得不对吗?”
易斯谦轻摇头,桃花眼开成扇,慢声道:“我只是在想,乖冉冉什么时候这么会算账了?”
安冉的手指戳了戳他胸口的位置,说得有理有据,“近朱则赤近墨者黑,我跟在大资本家身边学的,心自然也就变黑了。”
“有道理,我是应该补偿。”易斯谦若有所思,帮她整理了蓬松的微卷发。
他揽过安冉的肩,直到下飞机都没松开。
安冉被困在他怀中,不免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
“补偿。”易斯谦说得振振有词,“你要是走丢了,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分明还是占便宜。”安冉嘟囔。
她美滋滋地靠在他怀里,比划着手势,拿出手机自拍了几张情侣装合照,将岛上特色的棕榈树纳入相片背景中。
这次婚礼,两人都不想太高调,就选了安冉最想来的小岛,请了熟悉的亲朋好友过来。
出了机会,抵达港口以后,他们被林哲远和易芊芊等一行人冲散。
“小婶婶,我带你去我们的游艇,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今晚的房间了。你不要跟我小叔叔见面啦。”易芊芊将安冉拉到身后,挡住易斯谦的视线。
易斯谦咬牙切齿,“易芊芊!”
易芊芊不大乐意地表示:“小叔叔,小婶婶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怎么也不知事。新婚夫妻是不可以在结婚前一天见面的,不然以后就会有坏事发生。你们将来天天都会黏在一起,干嘛要在意这么几天。”
林哲远也对易斯谦啧啧摇头,“谦哥,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吗?你说婚姻不是必需品,如果可以舍弃的话,你会将它从生命里划掉。现在怎么是一副非结婚不可的样子,真有你的。”
“走走走,你自己找辆游艇自个凉快去。”
易斯谦抱着胸,眼尾扬了扬,还真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安冉探出脑袋,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竟然品读出他被抛弃的感觉。
她还是想和易斯谦待在一起的,想了想,就说:“还是让我在他身边吧,这岛上的各种标语都是法文,他要是认不出来,耽误了第二天的婚礼就麻烦了。”
林哲远当即反驳:“嫂子,你在说什么?谦哥很多年前就考出了法语最高级别。就算你想找和他独处的理由,也不能这么敷衍我们啊。”
安冉诧异。
她想起易斯谦在飞机上的表现,立马变脸,甩过头,“芊芊,你说得对,婚前见面太不吉利了。流行了那么多年的传统,一定是有依据的。我不能随便找个理由来敷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