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
虎子先去睡了，外面冷，师乐跟戚宴早早也进了被窝。
她靠着戚宴的肩膀。
“戚小宴，今天叔叔们说的话你怎么看？”
戚宴：“嗯？”
师乐默了默，道：“小孩。”
过了几秒，戚宴翻了个身，跟她面对面，把人给搂在了怀里：“满满怎么看？”
师乐轻声说：“我害怕。”
她怕自己教不好，怕孩子变成第二个自己。
戚宴声音虽然轻，但却很坚定：“那我们就不要。”
师乐抬眼：“你不想要孩子吗？”
“要孩子的前提是，跟你。”
戚宴说：“我的另一半是你，一起过下半生的也是你。如果有孩子，那是锦上添花，如果没有，也很圆满，所有的一切，前提都要是你。”
“只要你开心，其他的都可以不管。”
在跟师乐领证后，许婧找过戚宴。
她说起以前师乐找她时，说的那些话。
戚宴听了就很心疼，以前那些事给她造成的伤害是永久的，戚宴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因为过往的二次伤害。
他想过很多跟师乐的未来。
有孩子也好，没孩子也好，只要有她就够了。
不会影响到任何他对她的爱。
师乐无声把他抱紧。
婚礼前这些日子，她总是喜欢想一些有的没的，心里都没个踏实的点。
“满满。”戚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什么都不要怕，一切有我。”
…
次日一早起来，舅舅他们也来了，拿了不少烟花纸烛。
“都是店里卖的，所以拿过来了。”舅舅说，“这是喜事，应该让他们也闹腾闹腾。”
戚妈妈下葬时，师乐去过她的墓地，那时候却不知道，原来戚爸爸的墓地就在旁边。
因为一直有人打理，墓地很干净。
戚宴跟舅舅把烟花搬到一边，又把拿来的贡品摆在了墓前。
“妹，妹夫。”戚舅舅把带来的酒洒在墓前，“小宴要结婚了，乐乐是个很好的姑娘，他带过来给你们看一看。”
戚宴牵着师乐往前走，两人跪在了墓前。
“爸，妈，我回来了。”
“她叫师乐，您见过的，当时您还夸她呢。”戚宴抿嘴笑了一下，“是我一直惦记着人家，把人给拐来了。”
戚宴轻声说：“我那时候问您，您喜欢她吗？也是想告诉您，我很喜欢她，以后是要跟她一直走下去的那种。”
“就像跟你们一样，死后都要葬在一起。”
他慢慢念：“虎子也很好，在学校里成绩都是第一，以后也是要考状元了，我们家一下子就有了两个状元，你们一定很高兴。”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师乐嘴唇动了动。
她跟着上了香：“爸妈，我跟小宴很好，你们别担心。”
“我们要办婚礼了，先来给二位磕个头，算是拜过父母了。”
戚舅舅跟戚舅妈抹了把脸，把脸歪到了一边。
师乐笑着说：“我很爱他，谢谢你们把小宴教得这么好，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家。”
说完。
戚宴跟师乐在墓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在细雨绵绵的山里，拜过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