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奶——木瓜很甜
时间:2022-06-06 06:42:37

  蒋声声在大羽绒里瞪眼嗔他:“你才小。”
  蔚燃用指尖点点她鼻子:“张口就来。今天早上你不都看到了,哥哥不小吧?”
  蒋声声脸又红,尤其是霍宸还在旁边听着,她更是羞窘:“你快走吧。”
  蔚燃还想调戏她,霍宸冷着脸拉了下他胳膊:“走了蔚燃,马上上场了。”
  蔚燃总算被霍宸拉走,蒋声声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挺不喜欢跟霍宸相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霍宸对她有一种隐隐的敌意。
  这是蒋声声第一次现场看冰球比赛,冰上那些男人穿着宽大的衣服,全身穿戴护具,头盔面罩护肩护胸护腰护身护肘手套护腿护踝一应俱全,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两队人一队穿黑红一队穿银白,蒋声声只知道蔚燃那队穿的是银白,但大家都很高,穿着冰刀鞋在冰上滑来滑去,蒋声声完全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蔚燃。早知道应该提前问一下他是多少号。
  蒋声声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看了一会儿这场异常凶悍的赛事,冰上挥着球杆的人全都化身野兽,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暴怒和力气,与其说这是一项运动,蒋声声倒觉得这更像一场集体干架,纯粹宣泄暴力一样,两队人撞来撞去,不断有人被猛地撞飞到护栏上,吓得蒋声声倒抽了好几口凉气,害怕那几个被狠撞到护栏上的人里面会不会有蔚燃。
  打到后面,黑红10号选手和银白08号选手突然在场地中央真干起架来,蒋声声心一提,担心那个08号会不会是蔚燃,还好黑红10号和银白08号全都不约而同脱下头盔扔一边,蒋声声瞧见不是蔚燃,这才放下心来。可是10号和08号的战火一点就燃,双方爆戾地互殴,10号被08号一拳头砸翻在地,08号骑到10号身上就是一通怼脸暴揍,场上其他人就跟没看见似的,除了两个穿蓝衣的裁判在旁边“观战”,剩下队员两三个聚在一起竟然聊起了天,作壁上观的态度就像这事司空见惯,蒋声声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张着嘴半晌发不出声音。
  等蔚燃和霍宸下了场,蒋声声跑过去问蔚燃有没有伤到哪儿,蔚燃摸几下她脑袋,拉着她往外边走:“哪儿哪儿都伤着了,你回去给好好揉揉。”
  蒋声声听出他在逗她,撇撇嘴,说:“刚才你们队08号跟对方10号打架,我还以为08号是你呢,吓死了。”
  蔚燃笑了笑:“胆子这么小?”说完随即发现不对劲,停下脚步看她,“你不知道我是哪一号?”
  蒋声声睁着一双清澈水亮的眼:“你又没告诉我。”
  蔚燃额角抽了抽:“那你看半天看什么了?”
  蒋声声老老实实:“看一群人撞来撞去,就是不知道哪一个是你。有几个被撞飞到护栏上的,里面有你吗?”
  蔚燃盯着她:“蒋声声。”
  他那眼神像极了上学时骂学生“这道题我都讲多少遍了,为什么你还能做错,你是猪吗”的那种凶巴巴的老师,蒋声声被他看得有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别开眼,小声重复道:“你又没告诉我你衣服后面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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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感受到蔚燃眼里的不满,蒋声声只好岔开话题,说:“你们队8号和对方10号打架,你们都不拉架吗?这样在冰上打架多危险。”
  蔚燃哼了声:“冰球比赛打架很正常,正规比赛里都允许单挑。”
  蒋声声有意讨好他,问:“那你跟人打过架吗?玩冰球的时候。”
  “打过啊。”蔚燃用手指给她比了下,“脸被冰刀划了这么大个口子。”
  蒋声声“啊”了声:“那得多疼啊。”
  蔚燃见她眼露关切,心里总算舒服过来,伸长手臂圈住她脖子,调戏般用指尖勾勾她下巴:“还好没留疤,不然你今儿个早上还怎么欣赏美色。”
  蒋声声大半个人都贴进他怀里,伸手把他圈在她脖子上的胳膊往下拽了拽,正要说话,旁边霍宸先开了口,打趣蔚燃道:“你当时不还觉得脸上带条疤特爷儿们么,要不是乔樱天天盯着你上药,没准儿你现在脸上真有一道疤。”
  听到乔樱的名字,蒋声声心里不由一顿,偏过头去瞧蔚燃的表情,只见他神色自若,淡声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忘了。”
  霍宸没应话,又去看了蒋声声一眼,蒋声声无意对上他目光,见他眼神冷漠,对她有几分不轻不重的敌意,她心一凛,赶紧收回视线当作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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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小半个月都是跟蔚燃的热恋期,蒋声声偶尔会去蔚燃家留宿,晚上他总要抱着她吃豆腐,蒋声声一开始很不好意思,被他调戏吃豆腐的时候她都不敢出声,只红透着一张小脸。后来渐渐习惯一点,接吻的时候他再对她动手动脚,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想着要他正经一点了。对于他的触碰和亲密,蒋声声一天比一天熟悉,也正是因为熟悉,心里对蔚燃的喜欢和依赖也就跟着与日俱增。
  本来因为郑启临的话而把乔樱藏在心里偷偷忌惮,可这段日子被蔚燃用糖宠着,她久而久之也便放松警惕,认为乔樱对她和蔚燃的这段感情应该造不成威胁,这种认知一直持续到她大学毕业那天半夜才发生动摇。
  那天蔚燃帮她去学校搬东西,把她在宿舍里的衣物用品搬到她爸妈给她买的那间二室一厅公寓里,公寓早装修完,味道也散得差不多,该置办的东西蒋声声也早买好放那儿,这时候刚好可以入住。
  进屋后,蒋声声让蔚燃坐客厅看电视,她自己去收拾从宿舍带来的物品,可收拾到一半蔚燃就不乐意了,嫌看电视无聊,他无聊就也不让她有事做,把她抱进卧室好好调戏了一番,蒋声声被他亲得嘴唇红红,快呼吸不过来时他才肯放过她,却依旧把她压在床上不让她起来,非要听她叫声哥哥才罢休。蒋声声觉得羞耻不情愿,嘟着腮帮子让他去找霍美梨,蔚燃捏她脸:“她喊哥哥跟他妈骨科似的,我不爱听,我就稀罕听你喊。”
  蒋声声不肯喊,蔚燃非让她喊,两个人彼此不让,最后迫于蔚燃的强势,蒋声声只好妥协,不情不愿喊了几声给他听,蔚燃总算满意,轻轻勾住她下巴:“喊得真好听,越来越乖了。”
  那架势跟逗猫似的。蒋声声别过脸,有时候真觉得蔚燃对她就像在养宠物。
  晚些时候蒋声声拉蔚燃去小区楼下的生活超市买了不少食材,她最近在网上学了几道网红菜,想让蔚燃尝尝她厨艺。
  实话说,蒋声声其实没怎么下过厨,以前在家里因为好玩跟着她妈学了两手,一直也没出师,今天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一定能在蔚燃面前大展身手,结果事实证明,最后下厨房变成炸厨房,窘得蒋声声拿着锅铲站油烟机面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蔚燃说要带她出去吃,她不肯,说外面下雨了,雨势还挺大,不想出去。蔚燃又说点外卖,蒋声声就说下这么大雨外卖小哥不接单,就算接单了路上也挺危险。蒋声声像是跟厨房杠上了,最后把锅洗洗,做了一锅番茄土豆烩饭,生抽蚝油不小心倒多,最后烩饭尝起来有点儿咸,蒋声声就给自己和蔚燃一人倒一杯纯净水,让蔚燃咸了就多喝点水调和一下。
  蔚燃坐上餐桌,看着面前那一碗黑不溜秋的烩饭,实在下不去口,蒋声声看出他的嫌弃,联想到他时不时拿她当宠物养的态度,心里莫名其妙涌上一种微妙的较劲感,非逼着蔚燃把那碗失败的烩饭吃干净,蔚燃看她难得执拗起来,想着她白天叫的那几声哥哥,想想也就忍了,一碗饭喝了三杯水,吃完直皱眉:“以后别下厨了,你喂我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蒋声声看他把饭吃完就开心,不计较他此刻的差评,高高兴兴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说:“多下几次厨就好了。”
  蔚燃没搭腔,外面雨越下越大,他一时也不想回去,蒋声声这儿没什么其他娱乐设施,他只好又去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随便调了部电影出来看,看看觉得没意思又转去看纪录片,今天一天跟蒋声声过家家一样,虽然偶尔也觉得挺温馨,但总体来说却枯燥得很,蔚燃渐渐有些坐不住准备回去。
  蒋声声以为蔚燃吃完晚饭就会走,所以她收拾完家务就拿浴巾睡衣直接去洗澡了,谁知道洗完出来竟然看到蔚燃还坐在沙发上,她微讶:“你还没走?”
  蔚燃其实正要起身走,可陡然看到穿着睡裙的蒋声声洗完澡出来,棉质的宽松睡裙衬得她骨架愈发秀气,两条笔直的小腿白得晃眼,肩颈纤细雪白,头发吹得半干,瓜子小脸更显娇俏,身上还沾着刚刚出浴的水气,像一颗粉白色湿漉漉的水蜜桃,蔚燃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口干舌燥,这会儿就不愿意走了,招手喊蒋声声到他身边来:“过来陪我看会儿电视。”
  要是在半个月以前,蒋声声绝对是不好意思只穿件睡裙就站在蔚燃面前的,但这半个月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她没之前那么羞涩,走过去乖乖窝到蔚燃怀里,蔚燃把她搂好,跟她亲近了一会儿,蒋声声身子微颤,蔚燃又把她抱腿上,蒋声声抱住他脖子,两个人搂在一起亲了会儿嘴,亲到后面蒋声声感觉出蔚燃气息越来越急促,热气喷在她脸上,有种山雨欲来的危险。她这段时间已经有些经验,知道再亲下去会出事,把蔚燃推开些:“好了,不能亲了。”
  蔚燃深深看她,蒋声声说:“你该回去了。”
  他又盯着她深看了一会儿,以往的凌傲强势此刻都变成了大狗狗般的乞怜,就差冲她摇尾巴了,蒋声声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她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低声:“再等等,我们才谈一个月不到。”
  蔚燃最后只得叹气:“我去下洗手间。”
  蒋声声大致知道他去洗手间是去做什么,一想到蔚燃可能会在她家洗手间那样,她就忍不住脸热心跳,有一种半只脚踏入成人世界的感觉。
  等蔚燃解决完出来,蒋声声还保持着窝在沙发里的姿势,他走过去重新把人抱住,这次是正经看电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有个人陪着,蔚燃觉得那部历史纪录片竟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蒋声声问他:“你还不回去啊?”
  蔚燃垂眸看她:“外面雨下那么大,你放心让我开车回去?”
  蒋声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他满意地在她额头上亲了口。
  又过了会儿,蒋声声再问他:“你今晚要住这儿吗?”
  明明是一个单纯的疑问,可蔚燃却直接把这句疑问当成邀请,说:“今晚住这儿也行。”
  蒋声声想,她也在他那儿住过几晚,没理由拒绝他在她这儿过夜,就没说话。
  两人看着电视,蔚燃突然抡起一巴掌拍自己小臂上:“操。蒋声声,你家有蚊子。”
  蒋声声看他掌心中央赫然一点血和一只蚊子尸体,忙去抽茶几上的湿纸巾给他擦手心,说:“家里有电蚊香,我去拿。”
  等她插好电蚊香再回来,发现蔚燃那截修劲有力的手臂上已经鼓起一个极不和谐的蚊子包,她笑了笑,伸手去帮他挠了两下:“痒吗?”
  蔚燃往她怀里蹭了蹭,一点儿也没有事业有成的矜贵CEO样:“你挠完更痒了。”
  蒋声声玩心起,用指甲给他的蚊子包划了个十字。
  蔚燃说划十字没用,还是痒,她就继续给他轻挠。挠了一会儿,蔚燃喉咙里突然溢出极低的一声“操”,蒋声声以为又有蚊子咬他,问:“又被蚊子给叮了?”
  他闷哼:“不是。”
  “你挠痒痒把我兄弟挠醒了。”
  蒋声声:“......”
  她往下看了眼他明显的身体反应,使劲掐他手臂上的蚊子包:“流氓!”
  虽然蒋声声就是不肯让蔚燃得逞,但蔚燃今晚却赖下不肯走了,蒋声声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通知的孙翩,等她问他要不要去楼下超市买点换洗衣物的时候,门铃就响了,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蒋声声难得晚睡,发现因蔚燃而晚睡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门外送衣物过来的孙翩。
  蒋声声觉得挺对不起孙翩,她跟蔚燃谈个恋爱,孙翩又是接送她又是给她和蔚燃送衣物的,搞得跟个爱情保镖似的。等孙翩把衣物送到后离开,蒋声声又跟蔚燃提了一下这件事,让他以后别再麻烦孙翩,蔚燃还是那种态度:这是他该做的。
  蒋声声凭几句话掰正不了蔚燃身上颐指气使的习气,心里有些不舒服,晚上睡觉时他再巴巴凑过来抱她,她就有些不爱搭理他,说自己心脏不好,要早点睡。
  蔚燃哪里看不出蒋声声是在别扭什么,但他早已习惯这种生活方式,实在没必要为蒋声声做出改变,反正他改不改,蒋声声都在那儿跑不了,也不会因为他做出改变而感动得立马向他献身。蔚燃是个商人,不做无谓的投资。
  蒋声声身上又香又软,比任何助眠香薰都好使,蔚燃把她搂怀里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了睡意,蒋声声早睡着了,他亲亲她小小的耳朵,把她往怀里收紧些。
  半夜蒋声声是被痛醒的,小腹有点不适,她掀开被子要下床,蔚燃跟着一起醒过来,下意识就握住她胳膊将人往怀里带:“怎么了?”
  他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蒋声声说:“肚子不舒服,可能来姨妈了,你继续睡。”
  她捂着小腹,脸色不太好,说话的时候有点虚弱,蔚燃清醒了一些,问她:“很疼?”
  蒋声声点点头,她有痛经的毛病,但是一般不会这么疼,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能把她痛醒。她说:“你不用管我,我去洗手间。”
  蔚燃对蒋声声虽然没宠到“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地步,但人姑娘现在好歹是他女朋友,又娇滴滴的一个,他哪能真不管她,掀被子下来,直接把人抱进洗手间,蒋声声想检查看看是不是真来姨妈了,不好意思让蔚燃盯着,就让他等在洗手间门外。她坐在马桶上脱下内裤,发现真是姨妈造访,这条内裤不能穿了,她想着是自己回卧室拿条新的来换上,还是让蔚燃给她拿一条过来。犹豫了几秒,小腹实在疼,没力气折腾,只能硬着头皮让蔚燃去卧室给她找内裤,反正两个人搂搂亲亲无数回了都。
  蒋声声收拾好自己,打开洗手间的门出去,蔚燃又将她公主抱起来,回卧室的路上问她:“你内裤怎么全卡通图案的,幼不幼稚。”
  蒋声声没力气理他,刚沾到床就侧躺着把自己蜷缩起来,蔚燃从她身后把她收进怀里,伸手给她揉肚子:“是这么揉么?”
  他力道不轻不重,手掌温暖而干燥,蒋声声莫名鼻子微酸,委屈巴巴地喊他:“蔚燃,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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