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校霸开始装乖后——葡萄月琪
时间:2022-06-06 06:53:37

  “为什么帮我说话?”肖闯低声问。
  “想多了,”安以诚倒是对人以诚相待,“粉是我这几天翻墙踩的,我还没缺德到眼看别人给我背锅。”
  她说完就想进门去找张岩说清楚,该赔多少赔多少。
  “那可完了,”肖闯神色冷漠,口吻满不在乎,“我已经背上了。”
  说完从裤兜里抽出卷起的校令。
  安以诚推门要进去,被肖闯挡住,“你进去只能是白白牺牲一人,我抗都抗了,这事也就过去了,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补偿我一下吧。”
  “怎么补偿?”安以诚眸色警惕。
  肖闯把那张校令塞给她,“帮我贴一楼公告上,我懒得下楼了。”
  眼看流言已经传到班主任耳朵里,安以诚很是沮丧,翘了节自习课去和许秋聊天。
  许秋坐在办公室喝巧克力,满室飘香。
  她用的器具很考究,是素净的嵌入型杯碟,巧克力专用杯。
  倒不是她有多挑剔,这套瓷器是她在葡萄牙演出时,歌剧院的负责人送的,用它喝巧克力很有仪式感。
  她留了一杯给安以诚。
  屋子里有只小白兔悠闲地蹦跳,许秋也不关着它,任它到处观光。
  安以诚一进来便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兔子,眼前一亮。
  “可爱吗?我新买的。”许秋递来一杯咖啡,两人看着小兔子,十分治愈。
  这些日子,许秋跟安以诚混过跆拳道馆,去Basement看过摇滚乐,教她乐理和钢琴,逐渐成了朋友。
  老师优雅归优雅,但少女心分毫不少,且喜欢猎奇,两人也算臭味相投。
  “老师,你拉大提琴多久了?”安以诚rua着小兔,心绪舒缓了不少。
  “快二十年了吧。”她答道,眸光很柔和。
  这老师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毕生都和大提琴作伴?
  安以诚回忆起她蹦跳的旋律:“老师的琴声很独特,拨弦打击节奏明朗,很有动感。”
  “是吧!耳力真好,不过这做法当初还被说成不伦不类呢,现在也不大流行。”
  “那正好可以做成特色,作为身份标识。”
  许秋差点热泪盈眶,“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行,我要收你为徒!”
  就这样,安以诚莫名其妙地拜了国际大师做师傅。
  许秋看起来优雅知性,实则对摇滚乐有着狂热的憧憬和热爱,但被束缚在心底,一直没有实现。
  架子鼓是她从少女时就像触碰的乐器,但碍于父母阻拦,她只被允许钻研古典乐。
  那天在台下看女孩打鼓,那样张扬肆意,像狂风一般撕裂着呼啸着,诉说来路的传奇。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
  梦想中的自己。
  不过这个梦中的自己很快就要辞职了。
  这使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想起自己的忧心事,安以诚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求教。
  “老师,你说流言这东西,怎么能不攻自破啊?”安以诚耷拉着脑袋。
  许秋递来一盒杏仁,“怎么,你最近在为这个苦恼啊?”
  “平时不苦恼,但今天班主任约谈了,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我还是挺难受。”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什么流言呢?”许秋眸色关切。
  安以诚枯萎了,“传闻我喜欢一个男生,还好不是传的我喜欢女生。”
  许秋觉得她说话挺逗乐,噗嗤一声笑出来:“想让它轰动的话就解释,想让它淡掉的话就别理。”
  年轻人走的热血之路总是这么相像,过来人劝也劝不住。
  英华每个楼层都设有公共卫生间,安以诚从卫生间走出来,就听到有姑娘说:“我亲眼看见的,都送人家苹果了,在走廊里,这表达还真是明目张胆啊……”
  “你不是说她有男朋友吗?”
  “对啊,那天我看见他们从超市出来,又是喂果冻又是摸脸的,教学楼下台阶那,好多人都看见了。”
  “哇——那这也太……”
  “哎,食色,性也。她也就是以色侍人罢了,不过可能是殷勤过度了,我班班长最近看到她都绕着走。”
  “哈哈哈哈,有婊到我……”
  手机在教室,安以诚也没法录音,这胸膛里的火啊蹭蹭往上窜。
  她故作从容地从走出来,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洗净了手,声音有些阴森:“郭青,你让我好找。”
  郭青顾着吃瓜,听到安以诚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往里间逃窜。
  随即女生厕所尖叫连连,且重物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惊动了隔壁的男厕所,大家厕所也不上了,都出来看热闹。
  小姑娘杀气腾腾,拎着个女生的后脖颈就往严莉莉办公室拖,那妹子看起来完全不是对手,在厕所被捕后进行了无效的挣扎,出了厕所只能乖乖跟着走,一路眼泪汪汪可怜极了。
  厕所可谓是风卷残云,有个门直接被一脚踢废了,拉胯地倒在地上,盲猜刚刚打斗场面又多激烈。
  “你哭啥?你毁我清誉我还没哭好吧?”安以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叱责了一句。
  骂完还不忘礼貌敲门。
  严莉莉:“进!”
  安以诚:“报告老师,有人造谣,严重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严重损害了我的名誉权!我要求她立刻停止侵害,澄清影响,给我赔礼道歉!”
  严莉莉从教多年,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加上正是间操的时段,人来人往,吃瓜群众越来越多。
  “走,我们去谈话室。”严莉莉带着两个小丫头去到谈话室,大门一关,开始断案。
  赵溪琳在操场上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安以诚,心里正纳闷,就听见从教学楼出来的那批学生窃窃私语:“淦,厕所隔间的门都给劈断了,你信吗?就一脚!”
  “当时动静老大了,隔壁男厕所都给惊动了,还有尿到一半出来凑热闹的。”
  “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据说是那女生说这位大姐勾三搭四,被大姐抓个正着,然后就怒了。”
  “现在什么情况?”
  “让我翻翻学校贴吧。”
  等到严莉莉断好官司,这条帖子已经盖了五百多楼,楼层数还在窜。
  安以诚一跃成为学校风云人物,大家都知道她力气大,一脚就废了厕所扛了十几年风风雨雨的隔断门。
  当事人牵扯18级白月光学长和19级世界冠军,再加上有贴心网友亮出的安以诚照片,这帖子热度越涨越高,三人靠颜值上热帖虽然肤浅,但真的好嗑。
  等许言珩知道贴吧炸了的时候,短篇同人文都出了好几篇了。
  他随便点开一篇,发现主角竟然变成了他和言之溯,双男主的那种,始作俑者安以诚变成了牵线搭桥的媒婆。
  离了大谱。
  他去机房开了台电脑,黑进后台直接把学校贴吧给屏蔽了。
  这下安心许多。
  等郭青的道歉声明和肖闯的校令并排贴在公告栏时,赵溪琳终于见到了一旁杀气腾腾的安以诚。
 
 
第18章 
  “安……安哥。”赵溪琳欲言又止。
  “怎?”安以诚情绪仍旧很是暴躁。
  “你火了,贴吧里。”
  安以诚不以为然,“我不用贴吧。”
  “可以啊安以诚!”沈谨丞划着扶手鬼一般飘了下来,“教练刚刚喊我通知你一声,让你在踢坏的门那贴个咱道馆的牌子。”
  “吃矢吧你!”
  骂完她恍然大悟,文言文那道题会解了。
  沈谨丞委屈巴巴朝赵溪琳告状:“哥,她凶我!”
  下了晚自习,安以诚把外套搭肩上就出校门了,步子又A又飒。
  火气大,热得慌。
  赵溪琳和白羽走在一旁,一路聊着自己吃的苹果是大树的器官。
  除了校门,安以诚就和他俩分道扬镳。
  许是聊得太开心,赵溪琳没发现赵爸站在跟前,直接无视掉去找自己车子了。
  “宝贝丫头!”赵爸喊了一声。
  赵溪琳这才看到自个老爸,花蝴蝶一般飞到爸爸跟前,甜甜地叫了声“小赵同学”。
  白羽站在一旁旁观,过了会,说:“溪琳,那我先走了。”
  赵爸慈祥:“同学,要不我载你一程?”
  白羽摇摇头:“谢谢您好意,我家车子就在附近。”
  赵溪琳朝她摆摆手:“那我们走啦,你注意安全!”
  白羽温柔地笑笑,一直看着父女俩的背影走远,手里的饮料瓶子被捏的变了形。
  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拍左肩,安以诚就往右转,这点小把戏简直被赵溪琳玩烂了。
  肖闯狭长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有点妖气,安以诚这才想起下雨天机车溅水那次。
  “去给我买瓶水。”他说,似乎刚睡醒,嗓子还有些哑。
  安以诚从兜里摸啊摸,摸出一块钱给他。
  他垂眸看了眼那皱巴巴的纸币,语调扬了扬:“打发要饭的?”
  安以诚:“你回家喝吧,我给你出打车钱。”
  “我去赛车场,”他戏弄地问:“也给报销车费吗?”
  安以诚想着抓了肖闯,正好办了小树的事,“你要是带我和张又菱去就给报。”
  肖闯一脸认真:“走啊。”
  真走啊?
  肖闯张又菱缺一不可,保险起见,安以诚问:“张又菱在场吗?”
  “嗯?”肖闯脑袋还没转过劲,“我怎么知道。”
  “那下次她在场再喊我。”说完转身继续走路,留下原地疑惑的肖哥。
  第二天晚上,情景再现,又有人拍了拍自己左肩,安以诚往左转,这次成功中招。
  肖闯站在她右边:“走啊去飙车。”
  她刚要开口,肖闯又补充:“在场。”
  她本以为是凌晨找火车站附近的公路一边放哨一边飙车,顶着触犯危险驾驶的罪名寻求刺激,不想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两人打车,二十分钟后到了城郊大型的赛车场,肖闯付了车费。
  放学到家要给小鱼哥打电话报平安,她还没进场就拨了号码:“小鱼哥,我很好。”
  她又不能骗小鱼哥说自己回家了,只能报个平安。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喻泽豪声线颤抖:“小星星,你可别吓我啊……”
  安以诚嘴角一抽,她说话有这么吓人吗?
  “我出去玩了,晚点回家。”
  喻泽豪:“几点?我去接你。”
  安以诚:“十二点,基地。”
  肖闯看看时间,现在九点,陪他三个小时,还真大方。
  安以诚挂了电话,转而向他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校霸不打女生吧?”
  肖闯垂眼看着她,不明所以。
  “我和你过来,目的可不单纯,你要是怕出事后悔的话,我现在就回了。”她说着,桃花眸子看向他,狡黠的像只狐狸。
  他又想起谈话室那次,她良心发泄回来澄清,坦率地跟他说是她在翻墙。
  虽说那墙头他踩了一年,但她踩两个礼拜好像的确也有责任。
  肖闯笑笑,漠然的气场突然敛了不少:“你要是诚心不想搞事情,在校门口就该说这句话,而不是大半夜的在郊外场子门口。”
  安以诚被他戳破,也毫不羞愧:“你知道就好,进去?”
  停车场豪车不少,但更吸引眼球的是改装的平价汽车,堪称扮猪吃虎的好手。
  两人在工作人员引导下楼,负三层是赛车区,一排排颜色各异的赛车整齐排列,蓄势待发的甲虫军队一样。
  “负二层是什么?”安以诚问。
  “卡丁车。”肖闯答。
  “那我们开卡丁车好不好?”安以诚想起康哥说他无证驾驶,就怂了下来。
  肖闯正选车呢,闻言转过脸来,眼睛都睁大了,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真的吗,姐姐?”
  深夜场往往是开着组装车或者赛车的重度发烧友,趁着人少追逐速度与激情,所以当两人坐着卡丁车缓缓驶入室内塞区时,显得与周围机甲战队一样的世界格格不入。
  已经歇业关灯的儿童卡丁区又亮灯了,监控视频也重新投放在荧屏上。
  休息区设有实况播放区,能在沙发上坐着观看不同赛场的战况。
  黑屏了好久的儿童区突然亮了,短暂的吸引了年轻人的注意,“我干!怎么有小孩儿大半夜偷卡丁车?”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是肖哥!”休息区的兄弟认出丧的不行的肖闯,两人还都没戴头盔,妥妥的社死现场。
  “诶!肖哥带了个女孩来飙车!”一瞬间休息区等他的兄弟都站了起来。
  “诶?妹子好像不太会啊,哈哈哈肖哥在后面好像一个铲车啊,笑死我了!”
  肖闯被迫化身新手教练,在一旁给她指导。
  长发塞进头盔,调好座椅和踏板位置,还没溜上一圈,兄弟们就一个接一个的跑到儿童区实地观战。
  那好奇的目光,好像安以诚是什么珍稀动物一样。
  “肖哥,有情况啊?”陈泽笑嘻嘻地凑上来,身子马上就要弯出观看区了。
  肖闯被抓包,人都麻了,“滚!”
  安以诚溜了一圈,发现身边的卡丁车越来越多,一个个嗖嗖地擦车而过。
  显然安以诚也不是吃素的,踩了油门就追了上去,第一次漂移成功,整个人都热血沸腾,兴奋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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