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校霸开始装乖后——葡萄月琪
时间:2022-06-06 06:53:37

  全程说话能擦边刺他就绝不正面刚,声音虽冷,但没被激起怒气,时刻控制情绪不中圈套。
  许家林进门前在门边停了一步,谈笑道:“漂亮又难驯养,难怪你喜欢。”
  安以诚走出校门的时候,看到门口迎上来的玄语初。
  她穿着休闲的灰裤,奶白的羊羔绒,一看就是放假了的孩子。
  “以诚姐!”她跑过来,眸子亮晶晶的,“我把我堂兄新泡的妹子骗到宿区了,他还有一个小时就杀过来,你快去准备一下。”
  安以诚懵:“啊?”
  “他会治病,你爸爸不是昏迷吗?我把他绑到医院给你爸爸治病。”
  “呃……你这样骗他,他真的肯治吗?”安以诚犹疑地开口。
  “先把他弄去再说。”
  话说——
  他哥的排场也摆的太大了点吧。
  前面两辆兰博基尼开路,后面两个兰博基尼护法,中间一个限量布加迪气场全开。
  这也太……
  难怪她见了赵溪琳家的豪车,眼睛都不眨一下。
  两人站在医院的高台上,静静看那些大家伙归了位,车门大开,下来一群黑衣劲装戴墨镜的保镖。
  做足场面,气氛也渲染到位,大佬终于舍得露面。
  大冬天的披个毛呢大衣也不嫌冷,高领灰色毛衣打底,穿搭很有层次感。
  大佬留着利索的短发,额前刘海垂在眉前,满满的少年感。
 
 
第88章 
  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嘴里含了个棒棒糖,露出白色的纸棒。
  大佬走路,脚下带风,身后的八个小弟似乎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个个昂首挺胸,器宇轩昂。
  走到两人跟前,大佬隔着墨镜打量了一下安以诚,直接忽视掉一旁的妹妹。
  玄语初朝他摆摆手:“玄羽疏,顺便救个人行吗?”
  “所以这才是你喊我过来的真正原因,不是什么班主任和我女伴打架住院?”大佬语气凉飕飕。
  安以诚嘴角一抽,这他妈一听就是假的啊。
  玄语初心虚地转移话题,“那什么,我跟小姐姐说你医术可精湛了,人又帅,又有钱,能力非凡,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是吧哈哈哈哈——”
  安以诚被玄语初这么一拍,忙点头如捣蒜。
  大佬今天似乎很好说话,和她们一起上楼了,身边气压低,行者见了都匆匆避让。
  妈妈见到病房进来一个黑衣黑发的男人,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从椅子上起身迎了过来。
  安以诚说:“妈妈,这是老中医玄先生,过来看看爸爸的情况。”
  老中医……
  玄羽疏嘴角垂了垂,显然不喜欢这个称呼。
  “这样啊,”安妈朝他打量着,笑道:“太感谢您了,我去给您洗点水果。”
  “谢谢阿姨。”大佬勾了唇角。
  哟,还是个有礼貌的大佬。
  玄羽疏摘了墨镜和手套,搭在安爸的脉弦上左手右手分别诊完,又拨开他的眼皮瞧了下,说:“有死相。”
  安以诚心里一紧。
  “你救得了吗?”玄语初直白地提问。
  玄羽疏笑笑,招了个保镖进来说了几味药材,安以诚对中医没有研究,也不知道这些药材意味着什么。
  他吩咐玄语初拔了吊瓶,自己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安以诚。
  安以诚被她视线压着,觉得就像被人按着窥探了心神。
  大佬长得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金棕色的眼睛深不见底,镀了层温凉。
  就像一潭秋冬深汪,表面浮着冰,不知道踩上后,是能快乐地滑冰还是会坠下冰河。
  “那丫头的谎话说的跟没脑子一样,”大佬开口,“我来是给她还情,你给她挡针,我给你父亲治病,玄家不欠人情。”
  安以诚觉得自己赚到了。
  大佬说完,就招呼玄语初过去。
  玄语初似乎有点怕他,躲他跟躲鬼一样,使劲摇头。
  “我大老远从杭州跑过来,复习周啃书都要忙死了,你对我就这态度?”大佬声音凉凉,结尾挑了一下,满满的威胁。
  安以诚想到安以轩的事还没着落,又问:“我哥……”
  大佬似乎心思都放在玄语初这了,“你先出去吧,我行医不喜欢有人围观。”
  玄语初拉着安以诚往门口走,“走走走我们先出去。”
  “玄语初,你过来。”大佬声音里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
  玄语初闻言僵了一下,关了门,往他跟前一步一步地挪。
  三天后,安爸奇迹般的醒来。
  玄语初被带回玄家,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和她告别。
  本以为许家的魔爪会穿过铜墙铁壁,没想到近一个月都是难得的风平浪静。
  安以诚难免疑惑。
  新年前夕,玄羽疏零零散散地抛售了许氏的股票,业界萦绕着暴风雨到来前的压抑感。
  大年三十,安以诚端上热腾腾的饺子,妈妈在厨房把炖好的鱼盛盘,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他杯子旁边还靠着初新然和安以轩的杯子,虽是过年,家里也显得很是冷清。
  门铃响了。
  安以诚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是喻泽豪。
  喻泽豪走进来,手里拎着一壶酒,是明镜采葡萄自己酿的。
  “瞧瞧我把谁给带来了。”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
  安以轩。
  失踪了八个月的安以轩,完完整整地走进家门,一如他前十九年每天重复的那样——熟练、自然、一如既往。
  悲痛的事情似乎没有发生过,可是小新的杯子放在那,就像安家心底的一棵刺。
  安以轩见安以诚傻在原地,直直地瞧着他不动,弯了眉眼笑道:“怎么了丫头,不认识我了?”
  大年初一,许氏黑料被爆,因为涉及广泛,被顶上热搜。
  公司公关出动,进行一系列调和。
  大年初二,许氏夫妻现状被爆,重婚罪的判定被热烈讨论。
  许氏股市急跌,行情急转直下。
  大年初三,许氏附属程峰《备忘录》被爆,揭开长途客运站迁址内幕,一匹官员等待被查。
  许家这个年过的并不安稳,许言珩被紧急送往英国,许家林守着许氏暴露出来的污泥,还妄想力挽狂澜进行补救。
  但,在更强更黑的对手面前,他的挣扎显得那么徒劳。
  玄羽疏坐在许氏高层,看着当年容光焕发的许家林憔悴成如今这副模样,唇角讽刺地勾起,“我早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动我下属的家眷,你不听。”
  许家林冷笑:“玄少爷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对自己堂妹也是照顾有加,许某自愧不如。”
  “嗯——”玄羽疏手指托着下巴,姿势很慵懒,“许老板,我这次来是代表玄家收够贵公司,你们的药品研发很超前,玄某自愧不如。”
  “药厂不值钱,玄少爷想要,许某直接赠送股份就好了。”许家林仍旧在笑,不过眼里已经一片冰凉。
  玄羽疏抬眼,眸子很是狡黠,“还有AR。”
  许家林脸色黑了下来,“玄少爷,据我所知,玄家主打的不是新科技吧?”
  “许老板有所不知,”他身子直了直,悠闲地翘了个二郎腿,“我那个妹妹,还有几年就成年了,我这个位置早晚得还她,趁现在放寒假,我也有空找找新出路。”
  新出路?
  这是明抢啊!
  “现在许氏声誉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还是我接盘才稳住的吧,”玄羽疏拿了外衣搭在臂弯,“你说我要是再扒出点什么,顺便把接盘的股抛出去,许家还扛得住新一波直上直下的股市折线吗?”
  许家林咬牙,“玄先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安家最小的那孩子,那是谁的手笔。”
  玄羽疏笑笑,唇红齿白,满满的少年感,“许夫人做事寡断,我也是好心,怕再有旁人无辜受伤,想着速战速决,算是及时止损?”
  许家林被眼前人的无耻整的有点无语。
  说要护好属下家眷,却自己借刀痛下杀手。
  逻辑鬼才,他想不通,只冷哼一声。
  “许老板要是觉得委屈,不妨去搜罗搜罗证据,或者直接报警告发我,”他笑,“不过最后警署里赎罪的,可是令夫人了。”说完,玄羽疏迈着长腿走了。
  安以诚吃着小瓜,坐在安以轩旁边看热搜蹭蹭往上涨。
  这些资料都是出自安以轩之手。
  “所以你早就和玄羽疏计划好了?”安以诚声音发凉。
  “机缘巧合吧。”安以轩答,狭长的桃花眸浮着冷冰。
  “我就问你一句,”安以诚眸子凉凉,“爸爸车祸,小新的死,是不是你窥探许氏黑幕,行为泄露闯下的祸?”
  安以轩没回答,好久才说:“是我的失误,我离开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啪”的一声,他的右脸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指印。
  安以诚身子颤抖,字里行间都溢出满满的怒气,“你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前,为什么不考虑我们的死活?”
  “对不起,玄羽疏答应保护你们,我没想到……”
  安以诚甩手又是一巴掌,“玄家信守承诺照顾手下家眷,那为什么小新会死?!明明是用这件事给舆论加料!”
  晚风冰凉刺骨。
  她不相信这一切风波都是哥哥开启的。
  安以轩揭了许家老底,许家谋害安以轩全家,安以轩又在玄家的势力下击垮许家。
  那他究竟图什么呢?
  许言珩在去英国前,来看了许家林一眼。
  原本年轻潇洒的他苍老了不少。
  许言珩递来一杯茶,黑眸淡漠。
  “爸,东西丢了就丢了,轻装肩负也是条新道路。只要根基还在,就是春风吹又生。”
  许家林没说话。
  许言珩拉了行李箱,“我走了,不能陪你一起面对这些我很抱歉,但我走,是为了回来帮你。”
  许家林低着头,手臂撑在桌上,在许言珩出门的那一刹那,终于情绪崩溃开口:“儿子,这些年,爸爸对不起你。”
  他脚步一顿,身子僵了一秒,继而如常,低声说:“等我回来。”
  安以诚不想和安以轩再吵,穿上外套出门散心。
  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商圈这里,“许氏集团”四个大字依旧在楼顶明亮可见。
  可它已经不再辉煌,从广州流放的子公司,现在人人都可以在网上骂一句踩一脚。
  人来人往,她捕捉到许言珩的身影。
  如今,她已经没了资格和他讲话。
  黑眸淡漠,聚焦着远方,就那么从她面前走过。
  真正的形如陌路。
  不过如此。
  心底突然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汩汩地向外渗出寒气。
  当时许言珩的心是不是也像她现在这么寒冷?
  当她说再也不同路的时候。
  当她无视他的时候。
  当她绕着他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伪骨科妹控复仇者vs很怕她哥木偶继承人(没错啦就是玄家cp)详见新坑《假面小医妃要捂紧马甲》
 
 
第89章 
  初六,奥赛班的同学要到班级上自习。
  她的位置仍旧干净整洁,桌上的习册按科目和大小堆砌如同笔直的低几,垫板正正地躺在书桌中心,右上角的笔筒把杂乱的文具收纳得整整齐齐。
  许言珩的座位空荡荡,只剩个挂钩孤零零地挂在桌子一侧。
  听说他转学了。
  估计再也见不到了。
  对错的界限渐渐模糊。
  一边是仇恨,一边是愧疚。
  她冷静下来,没事的时候也会揣摩归罪。
  剪不断,理还乱,愁不完。
  这间教室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他在饮水机那给她接热水。
  在讲台上讲解自己的新算法。
  在过道里砸来一包糖果。
  在座位上给她递来一沓沓的题纸。
  心里随着后面的空座空了下去。
  桌肚里静静地摆着一只乌龟捏捏乐,是他过生日时她送的。
  一元礼物。
  “最后一块钱用来给你买小龟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的穷逼。”
  “谢谢,以后看到它我就能想起你。”
  ……
  牛津步好啊,边走边思考,步子从容优雅,周身散发出睿智的气息。
  于是她边走路边心算导数。
  可是她日日经过的地方,也曾是他们日日经过的地方。
  她独自路过,处处都是他影子。
  入睡变得很难,醒来却很容易。
  她的录音库里存着一条他的检讨,夜深人静,失眠的时刻,她就戴上耳机一遍遍的循环播放,直到安心入睡。
  这算什么?
  都已经分开了,还偷偷听他的录音。
  许家对他们的血债已经对簿公堂,还对他念念不忘?
  这是病态的迷恋。
  不应当。
  着实,不应当……
  她从床上弹起身,抓了手机删去录音,删完立马后悔,又从回收站捞了回来。
  这不像她。
  安以诚从不会这样优柔寡断。
  她找来个优盘,把录音和相册里的几张照片锁进去,使劲推进床下。
  没丢,只是锁起来了。
  还有!
  她摘下书架上挂着金牌,指尖摩挲了一下,抑制着眸中的泪花,把它也一起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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