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看见了!”
“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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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四人小群里,某个消失了数天的男人突然诈尸。
先发了一个红包,等红包全被领完了才发言。
【严父与他的三个逆子: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就只能给人当爹了?】
卫礼秒回。
【不许对你爹无礼:???】
李深跟进。
【深深爱子心:你说的这个人是你自己吗?】
明豫发言。
【明明是你爹:看看这个群,爹还少?】
几分钟后。
【严父与他的三个逆子:……】
正在搓麻将的三个男人一合计,认定严老狗准有事,当即麻将推一边,视频通话拨过去。
被挂断。
继续打,好一会儿才接通。
严斯九那张死人脸出现在屏幕里。
卫礼几人一看就来了兴致,殷切慰问挚友:“严老板大晚上心情不佳啊,怎么了?谁认你当爹了?”
严斯九看着三个损友兴奋到冒光的眼,理智告诉他,赶紧挂断完事,可之前受的气顶在嗓子眼,顶了一晚上,再不找人说一说,他明早饭都吃不下去。
他就挑着重点把被小屁孩嫌弃的事说了。
卫礼几人听着,由兴奋到震惊,再由震惊到无语。
沉默半晌,卫礼总结:“所以,您就是被几个小屁孩喊了声叔叔……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很难接受吗?”
严斯九当即反驳:“不是被小屁孩喊叔叔的问题,是他们喊我叔叔,喊吕濡姐姐。”
卫礼:“?”
李深:“有区别?”
严斯九:“……废话!”
卫礼还是理解不了,试图讲道理:“老严啊,就咱们这个岁数,五六岁的小孩喊叔叔,是不是挺正常的?就是喊爹,也不至于上火吧?人家吕濡还是小姑娘,他们喊姐姐有什么不对吗?这有什么可纠结的?”
严斯九闭了闭眼:“挂了吧……”
卫礼还想和他掰扯,明豫拿过电话,笑道:“我大概明白了,你纠结的点在于,小孩说你不是吕濡男朋友,是她的叔叔或爸爸,是吧?”
要不说明豫是他们四个人中心思最缜密的,拿捏人心相当到位,一下就找准关节所在。
严斯九黑着脸:“就是这个,他们凭什么觉得我只能是吕濡叔叔?还爸爸?呵呵……什么鬼!”
明豫笑着听他吐槽完,慢条斯理问:“那小孩说你是吕濡叔叔,和小孩说你不是吕濡的男朋友,哪个让你更上火?”
严斯九不假思索:“当然是说我是她叔叔了。”
明豫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拖长:“是吗……”
他这个尾音让严斯九心里咯噔一下,皱眉反问:“你什么意思?”
明豫笑眯眯:“我没什么意思啊。”
他俩这打哑谜一般,听得卫礼云里雾里,插嘴问:“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明豫把手机拍在他怀里,笑着说:“你不用懂,严老板懂就行。”
卫礼莫名其妙,拿起手机一看,通话已经挂断了。
宾馆中,严斯九扔掉手机,摸到烟盒,点上一支烟,连抽几口,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感才被压下去。
盯着昏暗斑驳的天花板看了半晌,他骤然冷笑出声——
“明三他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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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江城的前一天,吕濡带严斯九去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