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折腾,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席景瑜转过身,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吕濡侧身站在严斯九身前,看不见手,倒是能看见严斯九的一张黑脸。
“小九,别欺负濡濡啊。”她出声警告。
吕濡心惊肉跳,忙用唇语央求他快放手。
严斯九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心里微微痛快了几分。
怕被人看见啊?
行啊。
严斯九忽然嗤笑出声,对席景瑜说:“我哪敢欺负她啊,是她欺负我,不信您过来看。”
这一下,吕濡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刚才拉扯间,严斯九的手已经向下滑了几分,这时基本属于半握着手腕半握着手,最可怕的是,他还有往下滑的趋势。
要是席景瑜过来,见他俩拉着手,那还得了!
吕濡急得要命,又怕席景瑜看出异样,不敢乱动,只能用手指去勾他的手,不断央求:求你了求你了……
严斯九只瞅着她笑,不为所动。
那模样,别提多坏了。
简直坏到骨子里。
而更要命的是,席景瑜还真走过来了。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吕濡几乎要急哭了。
就在席景瑜再向前走一步就能看见两人握着的手时,严斯九忽然放开吕濡,从沙发里站起来,绕过吕濡,堵在席景瑜面前,伸出手背说:“您来评评理,我就问问她怎么没有我的礼物,她就给了我一巴掌,您说是谁欺负谁?”
他这手背上,当然什么也没有。
席景瑜瞥了一眼,根本不信,一把打掉他的手:“瞎说,濡濡才不会。”
“嘿,您怎么不信呢?”严斯九气乐了,“您问问她,是不是没给我准备礼物?”
席景瑜不假思索道:“你不是去云城了吗?还要什么礼物?你都没给我们带礼物,还要意思问濡濡要礼物。”
严斯九挑眉:“我辛辛苦苦跑一趟,没礼物,你们在家干坐着,就有礼物,这是什么道理?”
席景瑜说不过他,白了他一眼,拉过吕濡说:“别理他。”
吕濡垂着头跟着席景瑜走到沙发另一端。
严斯九气结,叉腰冷笑三声,直接抬脚上楼了。
席景瑜见吕濡怔怔的,眼眶似乎还有些红,以为她是介意严斯九说的话,安慰她:“没事的,他就那个脾气,和你闹着玩的。”
吕濡顺着她的话点点头,牵唇笑了笑。
之后大家在客厅喝茶聊天,吕濡一直有点心不在焉。
严斯九说的对。
是他辛苦陪她跑了一趟,她却什么都没表示。
他不开心是正常的。
可是要送他什么礼物呢?吕濡不禁又发愁。
每年准备严斯九的生日礼物都是她最头疼的事。
就可以这么说,严斯九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江城最高的地标建筑——金九大厦。
她还能送他什么呢……
去年严斯九生日,她在室友江恋的推荐下,送了他一颗桔子树,种在了后院里。
今年的生日礼物,她还没头绪呢。
喝完养生茶,吕濡上楼。
瞥见书房门下有微微亮光,她知道严斯九在书房里,只是想了想,没有过去敲门。
还没想好送什么,就先别去惹他生气了吧。
可是到了夜里,吕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像是梗着一根羽毛,虽然不疼,但难以忍耐。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明天还要早起回学校上课,她坐起来,掀被子下床。
打开门看对面,房门下有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