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公主》是江茶和宁真共同商讨后挑选出的剧本,讲述了古时仙王朝空桑遭遇魔族袭击, 千古一战后国破山河碎, 只留下一个亡国公主南烟。
国破的仇恨加身,为了复国,年幼的南烟被迫摒弃一切, 被送往神山修炼无情道。不料却在修炼过程中和自己的师父产生了有悖伦常的感情, 这份感情被无情道道心以及南烟心中灭国之恨压迫, 师徒二人只好缄默不言,隐忍克制着心中情感。
最后师父在与魔族大战时为救南烟陨落,南烟终于复国,却从此失去了爱人, 更加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在空桑新皇登基后,隐居神山,用余生守护师父最爱的苍生。
说实话,江茶一开始没有想接这个本子,原著已经是十年前的,内容放到现在实在是有些古早,更有人把它称为仙侠性转版《刺杀》,会被质疑炒冷饭,对江茶自己来说也不是很想留在舒适区。
但影视寒冬好本子实在不多,电影那边宁真跟进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合适的,江茶本来空下了档期等胡声儿子完善《听风》的剧本,这一等就从十月等到来年一月,还是没等到他有进展,权衡考虑只好接了《尚公主》。
《尚公主》剧组能磕下江茶全体都高兴得像接天神一样,原本就打磨了好几年的剧本又在询问了江茶的意见后全面修改了一遍,把女主的高光戏份全部保留,成长线填充得很完整,原著较为薄弱的感情戏进一步删减,在精简的戏份上把推拉做到极致,每一场都是有效戏份。
追加投资之后,为表诚意,剧组又专门为江茶请了专属妆造,少女时期灵动狡黠,修仙时期仙气内华,女帝时期更是华丽无比,三套定妆照一出就美上热搜,不出两天,各大仿妆博主迅速开始了仿妆,出圈热度持续了很久。
《尚公主》中和江茶搭档的男主咖位不高,去年刚出道,在一部仙侠剧里饰演男二,和女二的副cp组合人设很戳心,加上脸也确实不错,从开播开始就一直被路人夸艳压男主,一举出圈,鹅厂很看好他,费劲心思把他塞进了《尚公主》。
除此以外的演员全员小糊咖,全是看中了江茶现在有了扛剧能力,不过江茶能拿到大制作的大女主本子,粉丝也暂且容忍了这次江茶一带N拖航母的阵容。
好在新人都很努力不作妖,江茶作为剧组的最大咖也从不找事,单人戏份更是效率奇高,平时还愿意指教新人。
有了辅导迟燃的经验,江茶在教人演戏方面几乎要赶上半个导演的专业程度,导演组还笑过江茶像是来抢全剧组饭碗的。
剧组氛围好,统筹的通告安排的也井井有条,对比连天加夜赶工的《嫁衣》剧组,《尚公主》的日子像是在度假,江茶一下有了不少空闲时间,彼时迟燃拍完了古楼兰戏份,马不停蹄进了下一个组。
这一回迟燃终于凭借自己的演技拿到了男频玄幻的古装剧男一,男频和女频的最大区别就在文戏和武戏的比例上,迟燃的通告单上打戏排满,恰好打戏又是拍的最慢的,进组之后,迟燃几乎每天都从早拍到晚,没有半点休息的时间。
从十月到一月底,三个多月的时间,江茶和迟燃都没见过面,在外界看起来两人再没了交集,除了进组的宣传博,两人连一条生活照都没更新,原本等待官宣的西皮粉三个月吃不到粮,开始乱了军心。
二月底,《卫道》定档,正式播出的前三天官博开仓放粮,连放出十几版预告,病娇少年郎和娇憨小太阳的人设自带cp感,沉寂许久的昭茶党重新活跃过来,燃茶cp不少人也经不住诱惑开始爬墙。
二月五号,《卫道》正式播出,当晚的站内实时热度破万,成了鹅厂开年第一爆,之后剧集内容节奏明快,开播一周就破了十五亿播放量,集均破亿,持续走高。甚至连德塔文热度也日日破三,江茶一人热度贡献率超90%,存货《嫁衣》、在拍的《尚公主》全部被带上榜。
大家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江茶真的红了,不仅红,而且是和同期花断层的红。
娱乐圈市场女性居多,男明星最容易爆成流量,女明星虽然路人盘更广,但相对男星来说死忠粉更少,能爆成顶流的女星少之又少,而显然,江茶现在就是当之无愧的女顶流,更是罕见的有颜有演技有路人缘的女顶流。
江茶的商业价值被转换成直观的数据,曲线一路飙升,指数爆炸式增长,一度超过在剧组闭关的迟燃,《尚公主》还没拍完,找来的本子就已经塞爆了华纳的邮箱,宁真挑了整整一个星期,最终留下十部,送来给江茶自己挑。
江茶十本一部部翻完,眉头没有松下过。
“这么多都没有满意的吗?”宁真“嘶”了一声,“这些已经是现在最顶配的配置了,江茶,虽然咱们现在红,但也不能眼高手低啊。”
“不是的,”江茶摇摇头,“《听风》还没有消息吗?”
“你还在惦记《听风》啊?《听风》它……”宁真神色有些为难,“实话和你说吧,你进组的这段时间我和胡导的儿子见了一面,《听风》这个项目除了剧本是胡导写的外,和这十部本子比较没有任何的竞争力,而且《听风》是个校园剧,没有哪个女顶流会在事业巅峰期去拍一部三无配置的校园剧吧。”
“胡声就是它最大的优势。”江茶深吸了一口气,把送来的剧本一本本整理好摞起来推给宁真,“宁姐,不管能不能成,我想和胡导儿子见一面。”
宁真深深看她,江茶实在太不像娱乐圈人了,她的行事作风真的是一脉相承了胡声的老派,和现在的市场格格不入。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她的格格不入,才能成就今天的江茶。
所以即便如今人人眼红江茶的热度和流量,却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推出“小江茶”,她这条路子走的太不寻常,根本无法复制。
宁真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收起了那摞剧本,“我知道了,下周一你没通告,我会帮你约他,但你要做好准备,《听风》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值得。”
宁真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神速,第二天江茶就接到了约会的时间地点。
通过宁真,江茶得知胡声的儿子名叫胡煊,比江茶大了将近十岁,原先在国外读医,后来胡声去世,为了照顾母亲开始回国发展,今年恰好是第六年。
胡煊把地点定在郊区的一家私人咖啡馆,三月是H市第一个小梅雨期,江茶出发时还是晴天,走到半路上忽然落雨,下车的时候寒风混杂着冷雨一起迎面灌来,纵使她裹着大衣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一件带着冷香的风衣递到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