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蔓蔓的生日你这么高兴干嘛?”
孟繁臣抓着原意的手指拔把玩,语气执拗,“就是高兴。”
原意:“……”
行吧,您老高兴就好!
——
车子开进小区的地下车库。代驾小哥熄了火,骑上自己的电瓶车麻溜走人。
原意的肩膀被孟繁臣枕了一路,这会儿又酸又麻的,格外难受。
她用手推开始作俑者的脑袋,在他耳旁喊话:“醒醒,孟繁臣!”
男人赫然睁眼,眼神朦胧,写满迷茫,“到哪了小意?”
原意说:“到家了。”
孟繁臣直起自己的脑袋,脑子清醒了一些。
可他贪恋原意身上的温度,就想霸占着不放,根本不想自己上楼。
他揉了揉太阳穴,皱眉嘟囔一声:“小意,我还是头晕。”
原意:“……”
原意正松动自己被孟繁臣压麻的左肩,闻之一顿,掀眼看他,不可思议道:“还晕?”
孟主任可怜兮兮地点头,“嗯,还是好晕。”
原意:“……”
原老师寻思着这人晚上也没喝多少酒啊,这都歇一路了,怎么还晕啊?
“小意,太晕了,走不了道。”孟主任演技一流,拼命扮可怜。
原意只能扶住他两只胳膊,任劳任怨地把她扶下车。再扶着他上楼。
就这么慢腾腾地从车库走到了电梯间。在等电梯时,孟繁臣一直靠在原意身上,把大部分重量都分给了她。双目微阖,好像全身的骨头都给抽走了,只剩一堆皮肉,就这么刺拉拉地挂在她身上。
电梯急速下坠,停在负一楼。
“叮!”一声脆响,电梯门应声而开。
原意扶着孟繁臣踏进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在即将彻底关上的最后一秒,外头及时伸进一只手,“等等。”
电梯门感受到阻力,再次打开。
一男一女着急忙慌地跨进电梯。
原意站在一旁,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发现有些熟悉。
原来是楼上的女邻居。之前打过几次照面,还算熟悉。
女邻居今晚穿超短裙,化浓烈的烟熏妆,亲昵地搂着男朋友,一看就知道刚从夜场回来。
她的男朋友一身黑衣黑裤,戴鸭舌帽和口罩,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压根儿看不见脸。
原意遇到好几次这对小情侣了,却从来没见过她男朋友的脸。
“哈喽,原老师!”女邻居热情地跟原意打招呼。
原意微微一笑,“晚上好,周小姐!”
女邻居笑着问:“你们也刚从外面玩回来呀?”
原意点点头,“朋友生日就聚了聚。”
女邻居直白地打量着原意身侧的孟繁臣,“这是你男朋友?他喝多了啊?”
“是我老公。”原意垂下眼皮,看着依偎着自己的男人,轻声说:“他晚上被我朋友灌了酒,这会儿正醉着呢!”
原意不知道,男人此时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女邻居“呀”了一声,面露惊讶,“原老师你居然结婚了呀?”
原意:“我结婚三年了。”
女邻居:“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老公啊?”
原意解释:“他之前一直在梵于工作,最近才回来。”
女邻居了然于胸,“难怪!”
她冲原意眨眨眼,“你老公好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