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是的，您先登记一下，我帮您联系孟秘书。”
尤穗点点头，“好，我叫尤穗，电话…”
还没等她说完，前台像是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她，“居然是尤小姐，您不需要预约登记，可以直接上到20楼，需要我先帮您联系孟秘书吗？”
前台的语速很快，尤穗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为什么不需要预约啊？”
前台笑了笑，“孟秘书交代过，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上楼的，需要我帮您领路吗？”
尤穗完全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望着前台尊重又带着好奇的神色，忍不住有些害羞。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她离开后，前台还远远地对她鞠了一躬。
尤穗不好意思地加快脚步进入到电梯当中，她小心地看着四周，担心遇到米曦。
如果米曦知道她是来还霍衍腕表，她一定又会说那些让人害羞的话来调侃。
前几层上下的人很多，到20楼的时候人明显少了很多。
走出电梯后，这一层的装修和霍衍的家很像，冷冷清清的，甚至空气中都带着严肃。
尤穗顺着总裁办公室的指示标往里面走，整层楼都太过安静，让她也跟着有些紧张。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低调的木门，上面写着总裁办公室几个字。
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
尤穗刚走过去，刚想抬手，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桌子上。
随即响起霍衍的声音，“孟禹丞，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
他声音中的寒冷顺着门缝透出来，让尤穗的动作僵硬在原地。
她下意识放下手，向里面看了一眼。
霍衍站在办公桌前，桌子上摆放着文件，孟禹丞低头在他的对面。
“抱歉霍总，我……”
没等他说完，霍衍又开口道，这次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失望。
“入职时，你说了什么恐怕忘记了吧，我教你的东西都白教了？”
孟禹丞猛地抬头，“我没忘！对不起霍总。”
霍衍沉默半晌，声音比刚才更加冷硬，与昨晚的温和脆弱判若两人。
“如果不能继续做下去，那就走吧。”
孟禹丞有说什么，尤穗没有听到。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霍衍身上，他的眼神淬着寒意，声音冷硬。
这样的霍衍瞬间将她带回了大学时。
那段时间霍衍来上大师课，有一次在表演上遇到问题，她恰好遇到刚下课的霍衍，恍惚记得他上课的时候提到过。
她想上去问问，但是霍衍人高腿长，她只是稍微愣神霍衍的身影便消失了。
她追着霍衍进入到教学楼，却没看到霍衍的身影。
突然，听到走廊深处传来谈话声，她走了进去。
空着的教室中霍衍面对着门口的方向，他的对面站着一名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西装的男人。
男人一直对霍衍鞠着躬背，尤穗看不清脸，但是看他的衣服猜到是霍衍的秘书。
那个时候的孟禹丞还是跟在他身边的小助理。
尤穗有听说过这位秘书的事情，跟了霍衍很多年，业务能力极高，霍衍也非常重视他。
很多公司高薪挖他也都被拒绝了，说想跟在霍衍身边。
尤穗无意偷听，本想转身离开，却被教室中的声音吓得脚步一顿。
教室中，霍衍将文件扔在地上，垂眸看着他，“你走吧。”
秘书的身体猛地一顿，越发拼命鞠躬，“对不起霍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也没办法，我以后不敢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霍衍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勾唇笑了起来，弯腰凑近秘书。
他的声音很小，没有传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