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不远处的孟禹丞点点头，揽着尤穗走到迈巴赫旁，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挡住车顶不让她碰到头。
程以牧就这样双目充血地看着黑色迈巴赫消失在夜色之中，一动也没敢动。
夜色恢复寂静，围观了全程修罗场的孟禹丞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看着程以牧依旧站在原地，想到那些没品的行为，轻哼了一声，但是表面还是恭恭敬敬的。
“程先生，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他的声音像是将程以牧从思绪中唤醒，他的脸色格外难看，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孟禹丞耸了耸肩。
他也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刚走了两步突然意识过来。
“下一次再见到尤穗，是不是该叫老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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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尤穗回头看向身后越来越远的大厦。
她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头靠在椅背上。
今晚发生的事情像是在做梦一样，她不敢去想如果没有发现那个人，后面会发生什么。
车里开着暖风，封闭的空间能感受到霍衍身上散发的热度，还有熟悉的檀香味。
这一次不是在储物间淡得像是她的幻想一样，而是浓郁又令人安心。
突然，电台发出一阵电流声，在安静的车里格外刺耳。
尤穗刚刚放松的神经骤然恢复紧绷，整个人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她警惕地看着周围，“怎么了？”
霍衍蹙眉将电台关掉，将尤穗冰冷的小手拢在手心中，低声安慰道：“没事没事，电台的声音。”
“现在已经安全了，别怕。”
霍衍掌心的温度和温柔的声音让尤穗冷静下来。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的。”
说这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头有些发晕，声音也闷闷的带着鼻音。
霍衍的目光落在尤穗的身上，她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一丝颤抖，小脸上没有往常的红润，带着病态的苍白。
车子在信号灯前停下，他突然把手过去摸了摸尤穗的额头。
头晕让尤穗的反应有些迟钝，感受到霍衍的动作她没有躲开，而是眨了眨眼。
霍衍感受着手中的温度，并不是很烫，但是也要比正常温度要高一些。
他的声音带着担忧，“不舒服吗？”
如果是平时，尤穗会说没关系反过来让霍衍别担心。
但是今天的她就很想撒撒娇，乖声道：“有点头晕，也有些鼻塞，可能是地上太冰了，我一直光着脚跑，储物间也有些冷。”
“我本来是回去找项链的，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现在项链也找不到了。”
今晚的计划肯定也被打乱了。
她既委屈又有点生自己的气，如果早一点察觉到那个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今晚的事了？
尤穗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越想越委屈。
她的眼圈和鼻子都红红的，看上去更像小兔子了。
突然，感觉到车停了下来，她被轻轻地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霍衍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怪你，是那个人的错，只要你安全就好，那些都不重要的。”
“别哭，项链我可以再送你一个。”
尤穗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靠在霍衍的怀中，她本来没想哭的，但是听着霍衍这样哄着她，鼻子泛着酸意。
声音带着淡淡的哭腔：“我才没哭，而且不一样呀，每一个礼物都要好好珍藏的。”
她的声音太软了，让霍衍努力压住的澎湃再一次开始翻涌。
但是尤穗现在身体不舒服，又受到了惊吓，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将翻腾的巨浪克制下去，轻轻吻了一下尤穗的发顶，“先回家吧。”
尤穗以为霍衍是送她回家，但是等车停下来时才发现居然是霍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