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重新站在她面前!
那些热情似火的夜晚如浪潮一般贴在耳边催生缠绵。
“天,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闻妃双眼等得圆溜溜,像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人。
“唉,你看到没,他手指上的婚戒,外面传他已婚看来是真的啊。”
“好可惜啊,英年早婚。”
“狗仔蹲了半年也没挖出结婚对象,我看八成是假的。”
耳边传来女孩们的低声议论。
他结婚了吗?
林绵边听边想,看来这三年他过得不错,同时又为早上那场梦,感到羞愧。
闻妃挺直了脊背,握着林绵的手腕,欲要凑过去打招呼,林绵站着不动,让闻妃不解回头催她。
“天啦天啦,绵绵,跟我过去打招呼。”
“不用了吧。”林绵挪不动步。
要是告诉闻妃,她即将要去恭维的人被她甩过,闻妃会不会剁了她?
两个人磨蹭间,Roy已经摆脱簇围,缓步朝这边走来。
剪裁得体的西装,利落的发型,无名指上银色的戒指,无一不昭示着这个人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见男人朝她们走来,闻妃压抑着激动的嗓调提醒林绵,“他是兴盛娱乐老板的小儿子江聿。”
江聿?
原来他叫江聿。
可是又是哪个聿?
Roy,江聿,林绵在心里交替念了一遍,还挺好听。
林绵很轻地眨了下眼睛,声音很虚,“见过。”
闻妃来不及惊讶林绵什么时候跟江聿见过。
空气里弥漫着清浅的焚香和海水般与酒水交融的香气,气味跟他的表情一样暗藏攻击性。
江聿清亮嗓音多了几分克制的稳重,仿佛从穿透梦境投射到了现实,此刻晕染几分讥讽,“恐怕不止见过,绵绵,当初还给我留了一笔钱。”
林绵哑然,感觉像有一双手攀上后背,索命来了。
室内太过吵闹,以至于发生在偏安一角的戏剧性一幕没有旁人发觉。
闻妃瞪大了眼睛,已经无法表达惊讶。
林绵心脏轻轻颤抖,和Roy缠绵厮混的日子重回脑中,她一时很难把Roy和江聿联系到一起,抬起眸看过去,撞进一双浅褐色的眼睛里。
“是吗,绵绵?”
沉默对峙,目光一寸寸凌迟。
林绵脊背浮起一点凉意,她甚至怀疑,再沉默下去,江聿会冲上来扼住他喉咙,将她掐死泄愤。
他竟然没那么做,在有人唤他名字后,干错利落地离开。
林绵松了一口气,提着裙角往外走。
“绵绵——你去哪儿?”闻妃在后面追,“林绵,你等等我。”
林绵躲进休息室,后知后觉地喘气,一个心脏扑通扑通不停,几秒后,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江玦叩门关切道,“林绵,你没事吧?”
林绵打开门,抬起小脸,脸色泛白,“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
江玦立刻追问,“要上医院吗,我送你去吧?”
林绵客气拒绝,江玦又开口,“不喜欢那些珠宝?怎么不戴上。”
“太贵重了,我让闻妃给江总送回来。”
她捞起沙发上的披肩裹着往外走。
高跟鞋在空旷的长廊发出清脆声响,林绵跨过大门口,骤然停住脚步。
因为她听见区别于高跟鞋的清脆声响。
果然侧头,入目是江聿倚在墙边,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着打火机,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他低垂着头,薄薄的眼皮垂下挡住情绪,一缕光刚好照在他下颌和喉结的位置,旁边一颗小痣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