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看看窗外,可是好男人抽烟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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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江聿站在阴影下,一手接着电话,一手夹着烟拇指搓着一颗奶糖把玩。
奶糖是小时候流行的牌子。
这么多年了,包装都没换,还是那么童真。
他深吸了一口烟,眉眼笼罩在极淡的烟雾中,他垂眼,薄唇抿成一条线。
林律汇报到一半,停下来,“老板,你还在听吗?”
江聿仰起头,脖颈的喉结骨突出,小痣四周的暗红还没消退,脖颈线条延勾勒分明下颌线条,斧凿般的脸。
半眯着眼眸,烟抽的有点狠,嗓音被烟草熏得有点沙哑,“说。”
林律寻思老板天天跟老婆腻在一起。
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难道是欲求不满?
林律战战兢兢汇报完,江聿给出了实施方案,之后陷入沉默,他也不敢挂了电话。
“你帮我整一份林绵演《潮生》后所有采访资料。”
“所有吗?”
江聿“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糖果从指缝掉到地上,他轻阖眼皮,嗓音透着凉意:“帮我订回程机票。”
林律刚要挂电话,江聿叫住他:“你怀疑过你女朋友的喜欢吗?”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问题。
林律跟女朋友大学情侣,感情一直很稳定。
“老板,你该不会焦虑了吧?”林律思来想去,觉着只有这一个可能。
江聿弯腰拾起糖果,表皮还是沾了灰,“什么?”
“婚后焦虑啊。像您这种情况,在毫无感情培养的情况下,突然闪婚,是会很容易焦虑和多疑的。”林律觉着挺严重:“要不要我帮你预约一位心理医生?”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江聿说了句不用,就掐了电话。
掐灭烟,收起手机准备回酒店。
林绵发来消息。
林绵:【你怎么还没回来?】
门禁“滴滴——”两声。
林绵正准备打电话给江聿,抬头看过去,起身不小心带倒了剧本。
重重落在脚边。
她没顾得上捡剧本,捏着手机起身,朝江聿走过去,轻言细语,“遇到粉丝了吗?怎么才回来?”
江聿脱掉外套丢在门边,可还是能闻到浓郁的烟味。
他一向烟瘾不大,身上烟味不会带回房间,今天这是抽了多少?
江聿自知今天烟抽的有点狠,身上的味道一时半会儿没法消解,解开衬衫,剥下来,一起丢到门口。
“没有,回了个电话。”
语调冷冷淡淡。
“我先洗个澡。”
说完,他拿着睡衣进了浴室。不多时,水声四溅。
林绵拾起剧本,又开了点窗子,让风吹进来消散烟味,其实她不反感这种味道,反而有时候很向往。
只是,她的房间邵悦可以进出,若是闻出点烟味,总归不好。
江聿很快出来,他上半身赤着,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头发湿淋淋的,顺着眉骨鼻梁往下滴水,砸进地毯里。
林绵取了条一次性毛巾给他,示意他擦擦头。
江聿随手接过来,走到床边坐下,双腿敞开踩在地板上,膝盖的伤疤就特别显眼。
他就这么让林绵看着,发现她盯着不眨眼,挑眉,“心疼了?”
林绵问他疼不疼,她记得当时为了一张“披头士”唱片,他手臂上擦破一点皮,他抱怨疼,从她哪儿讨了不少甜头。
林绵漂亮蹙起眉头,“你一向很稳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