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喘着气,俯身低颈亲吻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嘴上可以说谎, 眼睛骗不了人的。
眼皮轻轻颤动, 睫毛上下抖动,江聿亲了几秒, 吻便转战其他位置, 每一处都能让她快乐的地方, 都被精心照顾。
林绵觉着快疯了。
踏入云端,又坠入深渊,也不过如此。
江聿总有这种轻而易举的魔力,让她想不了其他的事情。
手臂攀紧他的肩膀,去咬他脖颈小痣。
天刚蒙蒙亮,林绵的闹钟就响了。
她窝在他怀中睡得舒服,听见闹钟皱了皱眉,紧接着一只手伸过来按掉,再将她搂紧。
过了十分钟,闹钟再次响起。
江聿缓慢睁开眼,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他侧身那过她手机,没忍住嗤笑一声,除去按掉的闹钟,还剩五个闹钟。
林绵早上有戏,得早点出发,昨晚顾忌着,他都没舍得多做,折腾了一次就放她睡了。
林绵困得不想睁眼,江聿侧躺着,看着她睡颜,指尖从额头沿着鼻梁滑到嘴唇,按压着唇瓣揉了揉。
饱满的唇色柔软细嫩,他揉了几下,喉结微动,低头咬了上去,抬起眼皮看她,居然还没醒。
林绵慢慢悠悠醒来,睡眼惺忪地望向江聿眼中,后知后觉意识到在做什么,神色不自然往后退:“我要起床了。”
江聿挑眉,动作却没停,声音带着困倦沙哑,“不耽误。”
说不耽误是假的,林绵起床整整晚了五分钟,而且又多了一个印记。
属狗的吗?
这么喜欢打标记。
林绵挽起头发,站在洗漱台前启动电动牙刷,江聿贴了过来,从后抱住没忍住又动了手。
“绵绵,看镜子。”江聿压低了气声说。
林绵哪敢看变型的睡衣,肩带摇摇欲坠,都快断裂了,他低头咬住细细的肩带,抬眸跟镜子里的她对视,浅色瞳孔撩拨人。
她断断续续洗漱完,江聿告知她上午的航班返程。
从酒店到机场车程一个多小时,所以他要跟林绵同一时间出发。
林绵洗漱完,替他整理行李,他带来的不多,唯独少了那柄黑伞。
*
林绵拍完一幕戏份。
坐在遮阳伞下,邵悦赶紧送来柠檬水,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把捏着起风的扇子,笑嘻嘻,“绵绵姐,你热不热?”
春去夏来,日头渐高,微风裹挟热气。
今天这场戏和傅西池碰上了。
他大摇大摆过来蹭遮阳伞,见邵悦手里的扇子有意思,讨来研究。
捏一下,风扇就转动带起风。
傅西池跟发现了新奇玩意儿,“这个有意思。”
见他玩得起劲儿,林绵笑笑,转头问邵悦,“有人找吗?”
她其实想看看,江聿报平安。
邵悦摇头说没有。
林绵点点头,继续看其他人在威亚上荡来荡去,太阳晃得眼睛微微眯起来。
其实他也没有报备的义务,她想。
邵悦上个厕所的功夫,蹬蹬噔从远处跑回来,气都来不及喘匀,瞪大了眼睛说:“我听说个八卦。”
但看傅西池也感兴趣看着她,她缓了一口气,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八卦。”
导演远远叫傅西池。
他应了一声,把扇子还给邵悦,还说:“待会儿我再来听八卦。”
邵悦点点头,等到傅西池走后,林绵盯着不远处几个古装装扮的女孩看了会儿,才转头看向邵悦,动了动嘴角,“什么八卦?”
邵悦搬了小板凳坐到林绵身边,捂着嘴说:“听说那个穿红衣服的,昨晚找小江总表白被拒绝了。”
邵悦用眼神指了指古装女孩里穿红衣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