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种的对话一般只会发生在关系很好的朋友或是恋人之间的才对。
他们这样算怎么回事?
不过她现在也没工夫去想这些,临近月考,课堂上的氛围越发紧张。
班主任何业教的是数学,这会儿拿着粉笔和三角尺在黑板上画着图形,唰唰两下,一个几何图就出来了。
台下静悄悄的,一部分同学在认真计算,另一部分则是直接放弃。
乔延曦低头拿着自动笔在草稿纸上演算着,连耳边的碎发垂下来也没去管。她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很容易忘我,从而忽略别的。
算完了,她放下笔。
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纸,但字迹很漂亮,并不潦草凌乱。
乔延曦又检查了一遍,验算结果。
不经意间地偏头,她发现傅初晨正懒洋洋靠着墙壁,手里抓着一支笔把玩着。
课桌上的笔记本是合着的,像是没动过。
乔延曦忽然轻轻咳嗽一声。
傅初晨抬眼看向她。
安静的教室,只有笔尖摩擦纸张发出的沙沙声,以及何业在讲台上来来回回的走路声。
乔延曦压低嗓音,把本子推向他那边的桌面,身体也跟着稍稍靠过去:“要不要看。”
傅初晨忍不住又扬起眉。
傅初晨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导致这位同桌一直坚定地认为他是个学渣。
那行吧。
他也不介意配合她一下。
“好啊。”傅初晨也学着她压低嗓音。
他声线本来就偏低,被这样刻意一压,总有着说不出的撩拨味道,特别是现在他们离得又近。
乔延曦假装若无其事地直起身,连人带椅往旁边挪了挪:“那你自己看吧,答案不一定是对的。”
“没关系,”傅初晨说,“不怀疑对方的答案是对是错,是抄作业最基本的礼仪修养。”
“……”
您还挺了解行规。
把本子给他以后,乔延曦没再管他,而是扫视了一圈班里其他人,除了直接放弃的那部分,剩下的都还在埋头苦思。
傅初晨垂眸看着纸上少女的字迹。
瘦金体。
漂亮又大气。
他盯着她的字看了会儿,倏地笑了,头往下低,额发略略遮过眉眼,狭长的黑眸微微上扬,眼尾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乔延曦听见声音,一转头,就看见他靠在那莫名其妙的笑。
她问:“你抄完了?”
对方“嗯”了一声。
乔延曦不太相信,而且她刚刚好像也没听见他的写字声:“这么快?”
傅初晨:“抄个答案能要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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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直到了月考来临,乔延曦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同桌的学渣身份。
因为是转学来的,她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考场,踏进教室的那一瞬间,乔延曦差点儿以为自己穿越到什么三流高中了。
有个男生站在讲台上,课本卷成筒状当麦克风唱着歌。底下的同学要么在聊天,要么在打游戏,时不时还会有人配合地给他鼓个掌。
乔延曦走到自己的考试座位,桌子已经被人霸占了,和前面一张拼在了一块儿,有三男一女坐在那儿打牌。
尤其是那个女孩,校服裙被她改短到几乎只能堪堪遮住大腿,隐隐能看见一块蝴蝶纹身的翅膀。
半露不露的,还挺勾人。
原来这才是那群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少爷小姐们的真实校园日常吗。
相比之下,A班那些都算是乖宝宝了。
“同学,马上要开始考试了,”乔延曦走过去,提醒他们,“这是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