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曦面无表情但真心实意地说:“那我赚大了。”
她把那枝白玫瑰从口袋里拿出来,根上的刺应该是被处理干净了,她分不清具体是什么品种,只能看出价值不菲。
少女抓着深绿色的花茎,手部肌肤被衬得更加白皙,气质清冷出尘。
傅初晨看着这一幕,心想果然。
她整个人和白玫瑰真的很搭,或许红色也会很适合,下次可以考虑……
他顿了顿,舌尖抵了下上颚,觉得自己想得实在有点多。
“你还有没有话要对我说?”乔延曦问。
傅初晨挑眉:“比如。”
比如个屁。
你要说什么还得我教你?
“你在期待什么?”傅初晨手支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该不会是以为我准备——”
“谁期待了。”乔延曦冷着脸,“你大晚上跑过来就为了给我送这个?”
他低笑:“是不是很感动?”
乔延曦差点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傅初晨又问:“你明天有没有空?”
话题跳跃得太快,乔延曦怔了一下,下意识想起他之前撤回的消息。
“没有,明后天都要去兼职。”她回答。
“哦,”傅初晨点点头,“大壮想你了,什么时候有空记得来看看这个留守儿童。”
乔延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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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延曦重新回了寝室,林念抬头看见她手里的花,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瞪大眼睛:“有人跟你表白了?!”
看吧,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乔延曦心想。
林念继续说:“这人有点儿抠啊,表白只送一朵花?啧,甚至连个包装都没有,可见对你有多不上心。”
“……”
“室友一场,姐妹你听我一句劝,这种男人千万不能要!”
“………………”
还在宿舍楼下的傅少爷并不知道自己被按头贴上了“抠门”“寒酸”“小气鬼”的标签。
他坐回了原先的长椅上,双腿微敞,手臂搁在后面的椅背上,仰着下巴抬头望天,不知道是在走神还是想事情。
不远处的人工湖吹来微凉的夜风,湖面倒映着月亮,泛起粼粼波光。
吹了一阵冷风,脑子也清醒多了。
对他来说,乔延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同学或是朋友,似乎都不足以解释他对她那点儿微妙特殊的情感……
她陪伴了他大部分的童年,尽管只是隔着屏幕,尽管她毫不知情,甚至早就忘了他们曾经也相识过一场。
但再见面的时候,他还是愿意破例跟她当同桌,也会请她吃早餐,耐着性子帮她养猫,愿意做很多在旁人看来不可置信的事。
只要她需要。
是的,前提是她需要。
而不是像今晚这样,她什么也没说,他却跨了半个市区地跑过来,把那朵破花给她之后又坐在楼下吹了二十分钟冷风,然后想了这个傻逼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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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的25号就是南礼建校四十周年的日子,校庆将在这一天开始,两天的表演结束之后,还有三天的运动会。
校庆的节目最后会评奖,奖品目前没有公布出来,不过按照南礼的惯例,一般都是直接打钱。
所以乔延曦心动了。
她报名了。
每个班的节目没有个数限制,谁都可以参加,但是有一轮预选赛,只有通过了以后才能在校庆当天登台演出。
乔延曦的钢琴水平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学校的音乐老师对她印象颇深,每次看她弹琴都笑得一脸慈祥,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