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尖吻了吻他凉薄的唇,只是稍稍地碰了碰,“裴聿,谢谢你呀!”
在他面前,卸掉强悍精干的伪装,她的声音很甜,充斥着樱桃般的味道。
她甚少对人如此,却把这种柔软悉数给了他。
裴聿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其实他放纵她,娇惯她,就是为了她眼中那抹明媚光亮。
“谢我什么呢?”裴聿明知故问,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其实尤娇早就接到过裴母的电话,也知道裴聿准备了很久的婚礼,但都被她的这桩事给冲掉了。
如果换做是别的男人,估计没人能忍受得了吧。
但裴聿不仅没催他,甚至在她面前压根没提。
只要她没做好准备,那他就静静地等待着,这件事令人好感无限爬升!
“谢你顶着这么大的压力,陪我到法国来参加维密秀;谢谢你知道我想要参加维密,还特意帮我请专业的老师来指导我减脂。”
尤娇伸手拥抱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有盈盈水光在闪烁着,其实叶娴都跟她从实招来了。
“裴聿,你怎么那么好啊。”尤娇吸了吸鼻子,鼻尖被冻得通红。
眼见着自家祖宗要哭,裴聿亲吻着她的耳朵,“谁让你是我的夫人呢?”
缱绻又磁性的声音萦绕耳廓,尤娇破涕为笑,“最近我时常在想,如果我高中的时候没招惹你。”
“那我们会不会就此错过啊?”尤娇嘴巴一张一合。
她柔和的目光像是追溯着从前的记忆片段,“那时候你可冷酷了,连头发丝儿都写着“我很高冷”噢。”
尤娇柔声的音调像是在撒娇,裴聿被她逗笑,实在拿她没辙。
那时候的他很高冷吗?似乎是她更穷追不舍。
裴聿用鼻尖蹭了蹭女人柔软的头发,他信誓旦旦,“不会错过。”
他滚了滚喉咙,漆眸里蕴着真诚,“就算是你不来招惹我,我也想主动认识你。”
闻言,尤娇眯了眯眼睛,“为什么啊?”
因为当时在学校,他身边的人完全深受她的俘获,每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尤娇有多好看。
今天说她细腰美人会竖琴,明天说她腿玩年生得精致,后天说她不仅长得好看还是学霸。
他向来没将别的姑娘放在心上过,却唯独将她的名字装进了心里。
尤娇,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啊?招惹那么多男孩喜欢,那得多稀罕啊。
眼前的女人乌发红唇,娇艳明媚,确如十七八岁少年所言那样招人喜欢。
而这样如珠似玉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亦是他孩子的母亲。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我早早地就喜欢你,这个答案满意吗?”他轻声言语着。
昏黄的灯光仿佛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釉色,黑白分明的眼眸蕴着暖意。
既然喜欢她,还莫名其妙拒绝她二十多次!
尤娇“哼”了声,她伸手摸着腹部,声音柔软,“你们爹地就长了张骗人的嘴。”
“他说喜欢我,还拒绝妈咪二十多次呢!我都记得很清楚!”尤娇喋喋不休,余光打量着裴聿。
小女人跟宝宝对话的样子牵引到裴聿心底里的柔软,他从正面抱住尤娇。
在暖黄色的街灯下,尤娇白皙如瓷的肌肤盈盈发光,距离近得仿佛能清晰看到她微小的毛孔。
“宝宝,我错了。”说完这句话,裴聿温柔地吻落了下来。
他身上的气息清浅,动作温柔,像是在诉说着他的歉意。
尤娇得逞般的笑,她伸手揉了揉裴聿的发顶,模样狡黠,“我好像get到如何让裴总认错的方法了。”
“原来,跟宝宝们说你的坏话,你就会乖乖认错——!唔!”
滚烫的吻落下来,仿佛只有吻能够表明他的心迹,他真恨不得将她糅进自己的身体里。
见她缺氧脸颊泛红,裴聿咬了咬她的耳尖,“不许悄悄地跟宝宝说坏话。”
“没有悄悄,我光明正大啊。”尤娇娇艳的脸上带着笑,似乎要将冰雪消融。
“裴聿,我们回国办婚礼吧,嗯?”
只要想到某人精心准备许久的婚礼被这场秀冲掉,她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