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不喊尤娇“二嫂”的贺庭轩的脸上瞬即挂着假笑,他充斥着少年感的脸笑意逐渐凝结,别人怕裴聿,他可不怕,“没有真感情的婚姻关系能维持多久?”
“没有物质的婚姻是散沙,其实我觉得没有情感也是散沙。”
瞬间想装死抚额的尤娇忙不迭伸手拦住裴聿,“我刚没怎么吃饭,现在有些饿,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跟尤娇的感情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萌芽了,又知不知道手里没有权利,连自己最心爱的“赤霄”也夺不到手。”
想起那天他抢夺赤霄,他那咬牙切齿狠厉瞪着他的眼神,裴聿就想笑得恣意嚣张。
尽管裴聿三言两语已然将贺庭轩的脑袋摁压在地板上摩擦,但年轻人的字典里是没有“服软”与“认输”这种字眼的。
他另辟蹊径开始攻击裴聿的年龄,“那是因为你比我老,现在的女人都喜欢比较嫰的。”
尤娇:“……”
虽然这是实话,但你说出来刺激裴聿干什么啊,还不够煽风点火的?
听到这句话裴聿的火腾腾地燃烧起来。
他蹙眉紧紧地盯着尤娇,接着幼稚气满满地问:“你喜欢年纪大的还是喜欢嫩的?”
都快被气笑了的尤娇懒得搭理他们俩,她径直远离这两个基因链里刻着同款幼稚DNA的男人。
待到走到“夜色”外面才发现外头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正思量着该如何去地下车库开自己的车。
黑色的伞毫无预兆在她头上打开,紧接着黑色棉衣外套落在她肩上。
醉得有些迷蒙的她,舔了舔唇瓣,看着眼前眉眼精致的男人,“你怎么不跟那小孩儿……打起来啊?”
“请禁止你的危险发言,尤娇,你是不是很想看见我跟那小孩儿打起来啊?”
说完这句话,裴聿伸出之间戳了戳尤娇的额头。
猝不及防被欺负了的尤娇下意识张大嘴巴想去咬他的手指,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嗷呜”的声音,惹得裴聿心里痒得厉害。
四目相对,望着眼前挚爱的人,尤娇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瓣。
紧接着,她轻声嘀咕,“我真不知道那小孩儿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是跟工作室同事来玩儿的,娴姐可以作证噢。”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反应到,“娴姐呢?”
站在两人身边的“暗影”沈稷拳头放在嘴巴的位置轻声咳了咳,“娴姐跟酒吧老板往后厨的方向走了,具体去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陷入沉默的尤娇眼睛微微睁大,“哦吼,该不会是绿豆跟王八,看对眼了吧?”
被她逗笑了的裴聿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他主动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他的眉头始终蹙着,“前段时间跟个病猫似的混吃等死,今儿个病好了又是喝酒又是蹦迪?”
说完这句话,裴聿缓缓地将身体倾斜靠过去嗅她身上的味道。
裴聿淬着薄冰的脸上带着愠怒,漫不经心地靠过来令尤娇下意识就想往后退。
可她的身后是台阶,猝不及防,尤娇踩空差点往下掉。
看到尤娇踩空,裴聿下意识伸手将女人往怀里揽,直到鼻尖充斥着全是她身上蜜桃般地味道这才令他安心下来。
他缓慢擂动的心脏波动不停,“能不能当心点?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是不是就要摔倒了?”
裴聿深邃的眼神充满关心,向来骄傲如斯的尤娇顿时像只乖巧的小狐狸似的朝她伸出带有柔软软垫的爪子给她摸,明艳动人的唇瓣微微翕动,“知道错了咯,我不应该没跟你报备就出来喝酒、蹦迪、还有撩小奶狗?”
站在一遍誓死忍住不发笑的沈稷暗落落翘起唇角:“……”
“知道就好。”
裴聿兴致极高地挑了挑眉,紧接着他把车钥匙扔给沈稷,“你自个儿开车先回去吧,我带尤娇回家。”
寒冬深夜里下起雨来那定然是冷得刺骨的,穿着高帮马丁靴的尤娇遥遥地望着裴聿打着伞踏入夜色里。
他开着那辆暗红色奥迪往外开走,开到“夜色”门口,他向尤娇伸手招了招,示意赶紧过来。
向来把各个酒店当做家的尤娇第一次有鼻酸的感觉,四海漂泊的她好像隐约有联系的根了。
虽然这比她那个斥巨资在苏城市中心买的顶楼还要来得不靠谱。
尤娇掀了掀眼皮觉得自己肯定喝得酒太多了
要不然怎么会把裴聿当做自己漂泊无依的根呢?
当年分手闹得全校皆知,几乎是把他的脸践踏在脚底下,他恨她还来不及才对。
回程的路上尤娇垂着眼眸兴致不佳的模样,看得裴聿心惊肉跳地将掌心再次挪到她的额头上,试探到正常的温度后他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