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你对我用情至深、余情未了,所以从一个背影就认出来了。”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陆项言无语的看着苏诺。
“开玩笑开玩笑,你继续。”
陆项言不以为然,随后懒懒的说:“照片里的人动作身型都太过于猥琐,手里明明只是个奖杯,却硬生生被她弄出一种捧着几百万黄金的感觉,而在我的潜意识里,这么猥琐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苏诺气的抬脚踹了过去,但对方反应极快躲开了。
很明显,他已经太过于熟悉和她相处的保命方式。
“说谁猥琐呢?”
“谁猥琐谁清楚咯!”
苏诺要气炸了,拿起抱枕朝陆项言的帅脸砸。
陆项言接住她塞过来的抱枕,顺势又放回沙发上,然后特别欠揍的说了一句:“我回去了,晚安!”随即逃之夭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陆项言你的求生欲是离家出走了吗?
陆项言:没事没事,她就是一纸老虎。
苏诺:是吗?
摔倒
苏诺担任助理的第二天,终于让陆项言知道了什么叫报应。
经历了昨天的羞辱,苏诺怎么可能还会安安分分的做好一个小助理,她要让陆项言知道,说一个比较自恋的女人猥琐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陆项言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就知道她不会忍多久,一肚子坏水。请来的哪是什么助理,明明就是一尊大佛,得好好供着,不然她报复起来,让你生不如死。
陆项言想喝水,苏诺就给他特制柠檬水,超级无敌酸的那种,还不时以没拿稳水杯为借口将水泼在陆项言衣服上;太晒了需要撑伞,苏诺二话不说打开伞站在陆项言身边,表面上是给他撑了,实际上陆项言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太阳下,还老是踩他的鞋。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开始今天苏诺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整他,事出反常必有妖。陆项言盯着此刻乖乖坐在身边的苏诺:“你差不多够了啊。再搞下去就过分了。”
苏诺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您昨天那么猖狂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呢。”
陆项言也不敢再说什么,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接下来的时间陆项言也不敢再让苏诺做什么,就在旁边好好看着就行,只要不搞事情,想怎么样怎么样。
苏诺整了他一天也有些累了:“算了,放过他吧,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无事一身轻,苏诺拿出手机在旁边静静的打游戏。
陆项言正在接受采访,面对记者的问题,陆项言早就习以为常,无非就是那几个问题:新专辑准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创新?想象中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的?偶尔有几个刁钻一点的问题,陆项言也能回答得滴水不漏。
半个小时的采访时间就快结束,陆项言余光瞟见坐在角落低头玩手机的苏诺,挑了挑眉,一下子来了兴致。
这个时候有位记者刚好问道:“休息的时候喜欢做什么呢?”
一般情况下,陆项言都会敷衍的回答“睡觉。”但是今天不一样了,陆项言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休息的时候挺爱看书的,我觉得看书其实是一种很有效的解压方式,你会在书本中看到不同的人物,然后去感受主人公的人生经历,这些经历可能是你这辈子都不会有的。”
“那你最喜欢的作者是谁呢?”
陆项言嘴角不露痕迹的上扬了一下,特意提高音量,生怕别人听不见:“Polaris吧,我特别喜欢她的文笔,她的买一本书我都有看。”
苏诺本来正沉浸在游戏中,听到一句“Polaris”操控人物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抬头瞪着陆项言。
陆项言当然注意到苏诺此刻正在盯着他,但他就是要装做不知道,因为他就是故意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但这只是如果,苏诺手里的游戏一下子不香了,原本打游戏的手捏成拳头,这货肯定是故意的,眼神不能杀□□头总可以了吧。
采访结束,人们渐渐收拾好东西离开,拥挤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宽敞起来。等记者们全都离开,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的时候,一直盯着陆项言不动的苏诺终于起身。
她径直朝陆项言走去,陆项言仿佛意料之中,就坐在原地不动,等着她过来。
苏诺拽起陆项言的衣领。
陆项言没有阻止,反倒是懒懒地开口:“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看着不太好吧。”
苏诺笑了一下,拽着陆项言朝外面走去,到门口就碰到刚送完记者回来的宋白。
这场面,宋白惊得愣在原地,片刻后才反应回来,急忙拦住苏诺:“你,你想干嘛?”
苏诺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需要处理一些私人问题。”随后拽着陆项言从宋白旁边走了过去。
“言哥。”宋白急忙询问要不要帮忙,但是自己老板只是跟自己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帮忙还是不要?”宋白也不清楚了。
苏诺把陆项言拽到一个楼梯口,确认没有人之后才说话:“你是想自己滚下去还是我把你推下去?”
“来真的?”
苏诺眼里闪过一丝笑,立刻又冷下脸来:“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舍不得。”陆现言完全不顾苏诺的怒火,还有时间开玩笑。
算了,懒得跟他废话,苏诺直接动手,作势要把他推下去。
等等
推不动!
苏诺抬头看了一眼陆项言,陆项言也看着苏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苏诺心里更加火大了,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再次用力推了一下陆项言,还是推不动。
“要不,我自己下去?”陆项言看着苏诺皱起的小脸,忍不住开口。
见苏诺没有说话,陆项言自己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回头看向苏诺:“然后呢?”
苏诺被气笑了,强忍着压住心中的怒火:“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啊?”
苏诺彻彻底底被弄无语了,打算踹他一脚让他自己滚下去算了,刚一抬脚,没发现自己刚刚站在台阶边缘,一个没稳住朝陆项言扑了过去。
“啊。”苏诺惊叫了一声,陆项言及时接住苏诺,但冲击力太强,还是没能稳住站在原地。
两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好在楼梯并没有那么长,没有受什么伤。苏诺压在陆项言身上,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不对劲,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过的事。
楼梯间的门口一下子被打开,两人一下子移开目光,宋白领着他的支援小队冲了过来,一进来就看到苏诺将自己老板压在地上,这画面,我是不是进来得不是时候啊!
“言哥,你没事吧?”
陆项言目光寒冷,一副嫌弃宋白的模样。
仅一个眼神宋白就懂了,完蛋了完蛋了。宋白急忙带领着他的支援小队离开,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陆项言淡淡的开口:“还不起来?”
“嗯?哦。”苏诺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扶我一把。”陆项言抬起手示意苏诺扶他。
“自己不会动吗?”
“真没良心,刚刚是因为谁才摔下来的。”
苏诺理亏,不情不愿地过去将陆项言扶了起来。
“你没受伤吧?”陆项言站稳后问。
“没有。”苏诺摇了摇头。
“行,那就继续扶我去休息室。”
“凭什么?”
“凭我受伤了,因为你受的伤。”
苏诺一下子不说话了,乖乖地过去扶陆项言。刚刚摔下来的时候,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一直在保护自己,即使这段台阶不长,但是难免会磕着碰着。
宋白并没有走开,就在楼梯间旁的走廊站着,他的支援小队现在正在喋喋不休的讨论着刚刚趴在自家老板身上的小姑娘。
“宋白,刚刚那姑娘是言哥女朋友?”
“我也不知道。”宋白表示很迷茫。
“肯定是,都趴在身上了,你说他俩在干嘛呢?会不会——”
楼梯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打断了小队的话,苏诺扶着陆项言走了出来,救援小队一下子安静下来,看着他俩。
“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扶我。”这话是陆项言冲着宋白说的。
宋白立刻跑过去接替了苏诺的位置,将陆项言扶到休息室。“言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你刚刚不是看到了。”
宋白想到那会儿他看自己的眼神,扶着他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勉强接话:“我刚刚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嘛。”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了。”陆项言瞟了他一眼。
“那倒不用了。”
苏诺就这样一句话不说一路跟着他们两个到休息室,陆项言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宋白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陆项言那里受伤,一会儿让他抬个手,一会儿让他转转头。
好一会儿,陆项言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你在这检查个什么劲?”
宋白僵在原地,不由自主的清了清嗓子:“我这不是看电视上都是这样的。”
陆项言作势要揍他,宋白急忙跑开。
站在一旁的苏诺终于开口说话:“有创可贴吗?”
陆项言皱了皱眉头:“你哪里受伤了?”
“嗯?”苏诺懵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是我,你的手肘那里好像流血了。”
陆项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肘,然后特别无语的看了一眼宋白。合着你刚才看了那么久硬是没看到是吧。
宋白逃避开陆项言的目光,找借口开脱:“我去问问有没有?”
宋白离开后,休息室只剩下苏诺和陆项言。苏诺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旁边。
陆项言看了她一会儿,笑了起来:“苏诺,你刚刚要把我推下去的气势哪里去了,这会儿真下去了,你怎么倒怂了。”
“还不是你先招惹我。”苏诺小声嘀咕。
“什么?”
苏诺摇了摇头,不说话。
“嘶。”陆项言突然捂着肩膀。
“怎么了?”苏诺急忙走近陆项言,看着他的肩膀。
“就是一下子特别疼,可能是刚才磕到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哪里破了。”
苏诺扯着陆项言的衣领,帮他检查肩膀。
“你是摔死我不成,打算勒死我吗?”
“哦”苏诺急忙松开陆项言的衣领。“没有破,会不会是骨头受伤了,要不去医院看看?”
陆项言顿了一下“应该只是磕到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要不你帮我揉揉吧。”
“我?”苏诺惊了一下,刚想说一句“做梦吧。”但是说出来的却是一句“哦。”
在苏诺看不见的地方,陆项言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星星:陆项言,你肩膀疼是装的吧?
陆项言:我骗我老婆,又不违法。
小星星:哦
最近学习任务有点重,停更了一堆时间,以后慢慢补上。
领带
时间缓慢流逝,休息室内再次陷入安静。
苏诺难得这么温柔地替人揉肩膀,虽说这是陆项言故意的,但是当苏诺的手碰到自己的肩膀轻轻揉捏时陆项言还是有些许不习惯。
正在他打算开口让苏诺别揉了的时候,宋白拎着个药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陆项言旁边,丝毫不理会旁边站着的苏诺:“言哥,你这需要好好处理,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啊。”
“嗯。”
只见宋白拿出酒精和棉签,直接往陆项言伤口上倒。
“啊。”陆项言疼得叫出声,宋白和苏诺被吓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手臂上传来的一阵刺痛,陆项言惊恐的看向宋白:“你到底会不会?谁会直接把酒精往伤口上倒?”
“这样消毒更彻底。”
陆项言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那我继续了?”宋白见自家老板崩着脸,小心询问。
“嗯。”陆项言转过头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不去看这个蠢货要怎样祸害自己的手。
宋白拿起棉签替他上药。
“要不?我来?”站在一旁做了好一会空气的苏诺终于找回存在感。
宋白仿佛找到救世主,打算将这命运之签转移给苏诺。
“别。”陆项言打断了两人的转移仪式,两人不满的看向陆项言,表情一致的写着“为什么?”
陆项言看着两个如出一辙的表情,心里莫名不爽:“你上药和他上药有什么区别吗?”
好像也是啊。
苏诺收回拿棉签的手,对宋白说:“还是你来吧。”
对于陆项言来说,这两人的上药方式,一个粗鲁,一个粗暴,死在谁手上不是一个死,没有区别。
宋白很快就上完药,陆项言边整理袖子边开口:“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要去海城。”
“我知道,早就收拾好了。”宋白回应。
陆项言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我又不是跟你说。”
“啊?”
不是跟他说,就是跟我说咯。苏诺反应了一下:“去海城干嘛?”
“工作啊,不然呢?带你去度假?”
“哦。”
第二天,苏诺拎着她的万能行李箱和陆项言飞往海城。
海城,阳光、海滩、礁石;奔赴一场与大海的约会,看黄昏坠入人间的美好。
苏诺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来自海城的独特美好,不愧是旅游圣地,就连空气都这么干净,带着丝丝海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