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bow酒吧,听着不错,江妤已经很久没有放开自己出去玩耍了。
“姐妹们,今天晚上去酒吧呗,正好这有张优惠券,不用就浪费了。”
袁玲对新鲜事物向来感兴趣,正好周子豪今天晚上和裴谨轩有事处理,没人盯着自己,她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袁玲激动地开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今天晚上咱必须去酒吧看帅哥。”
阮梦长这么大还真就没涉足过这些灯红酒绿的场所,心里发怵,“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那种地方都挺不安全的,咱们几个还是女孩子。”
袁玲可不干了,强行给阮梦洗脑,“没事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谁敢乱来。再说了,姐一个打十个,遇到危险你就往我身后躲。”
阮梦狐疑的看着她,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不被人一拳撂倒就不错了,还保护别人。
Rainbow酒吧,酒吧的氛围在这一刻到达了最高点,形形色色的男女正在舞池摇曳着身姿,在这些压力巨大的年轻人看来,酒吧无疑是寻欢作乐的好去处,他们可以放心交付疲惫的身心。
阮梦双手紧握着一杯果汁,抿着唇看着周围的人,她穿得很保守,一条白色长裙,即便如此,她白皙的脚踝还是裸露在外。
她们几人都在舞池,根本顾不上阮梦,许多蠢蠢欲动的男人开始靠近她。
这些人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在想着如何把阮梦这种乖乖女骗到手。
“美女,一个人过来酒吧玩吗?”
阮梦看着这个梳着背头戴着眼镜的男人,玩世不恭的倚着吧台,看着斯斯文文,皮囊之下却是一副丑陋不堪的嘴脸,一只咸猪手缓缓地伸向她的后背。
她有些反胃,情急之下她蓦地躲开了。
那男人大概没想到阮梦会躲,表情滞了,这妞够辣,这倒反勾起了他的胜负欲。
躲在酒吧角落的夏蕊凝正窥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心想着:你们四个人怎么都想不到这是我为你们特意设计的,能让本小姐亲自动手,确实是该感到荣幸。
男人见阮梦油盐不进,顿时也消散了大半兴趣,恐怕再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今晚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阮梦见这人走开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夏蕊凝原以为今天晚上不用自己出手,但没想到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好在她今晚的行动准备的万无一失。
趁着阮梦上厕所的时间,她悄悄在她的果汁中下了点东西。
她怕阮梦会换掉吧台那杯离了手的果汁,还特意安排人引诱她喝下。
坐回位置的阮梦本想换一杯果汁,偏偏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故意跟她搭话,她一个没注意把这杯加了料的果汁喝下了肚。
见状,夏蕊凝露出满意的微笑。
没一会儿,药效起了,阮梦只觉得浑身发烫,像被什么炙烤着身体,她极度渴望有人能帮她消除这炽热。
她死咬着下唇,脸色潮红,那种不适越来越剧烈,她有些受不了了。
顶着这股难受,阮梦走出了酒吧,她猜想自己应该是被人下药了,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还没走两步,人就倒地不起。
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见阮梦晕了过去,忙下车将她抬了上来,将她送去之前与夏蕊凝约定的地方,任务就算完成。
一脸得意的夏蕊凝想着,梁斐舟这辈子都想不到,我会把他最讨厌哥哥的女朋友送到他的床上吧。
她倒是有些期待他们几个人的反应了,一定很精彩吧。
同是被下了药的梁斐舟用最后一丝理智回了总统套房,他想赶紧去浴室冲个凉水澡。
一开灯,他看着床上蜷缩着一个人,他微眯着眼:妈的,是谁敢算计老子,等老子查清定要你生不如死。
他疾步走到床边,一把拽开被子,被褥下躺着一个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小姑娘,一张小脸紧皱着,应该也是被人下了药。
梁斐舟起了反应,暗骂自己混蛋,甩开被子直奔浴室。
整整洗了两个小时才恢复神智,套上浴袍径直拉开浴室门。
他给手下拨去电话,“帮我查一下今天是谁往我这送了个女人,顺带查一下这个女人的底细。”
他脸色阴鹜,床上的人儿哼哼唧唧,他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水,水。”
他端着水喂给了阮梦,近距离的打量起了她。
长长的睫毛卷曲着,一双红唇微抿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下是一张恬静的脸,与他脑海中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三年了,他果然还是没法忘记那人。
他把人放回床上,走去阳台,冷风拂面,曾几何时他不是如今这幅模样,他也是个青涩的少年。
手机不断震动,打断了他的沉思,“梁总,查到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都是夏小姐安排的,送过来的女人正是您弟弟的女朋友,您需要派人过来处理吗?”
梁斐舟紧了紧手上捏着手机的力度,咬着后槽牙说:“把夏蕊凝这个贱人给我带过来,我亲自处理她。”
很快,总统套房里跪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
夏蕊凝不似刚刚那般嚣张跋扈,脸上精致的妆容再无,这幅模样像是被人洗劫了,半点大小姐的样子都无,让人不禁咂舌。
阳台的门微敞着,冬夜的风呼呼作响,那声音似要吞噬这夜的黑暗。
比起这寒风,更让夏蕊凝发颤的是眼前俯着身子漫不经心看着自己的梁斐舟,他此刻好像化身成嗜血魔鬼,正要撕碎自己。
夏蕊凝不停地求着饶,“梁斐舟,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梁斐舟露出邪魅的笑,嗓音清冷,“夏蕊凝,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夏蕊凝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颤着身子,“梁斐舟,我向你保证以后都听你的,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我真的不敢了。”
梁斐舟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消失殆尽,一抹阴狠划过,“贱人,这次你真的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示意一旁的手下拖出去。
夏蕊凝见这人不吃这套,马上换了一副面孔,“梁斐舟,我告诉你,我可是夏家唯一的女儿,你要是敢对我做出什么事,我们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梁斐舟勾着嘴角,冷笑道:“是吗?那我倒是很期待,拖出去。”
任凭夏蕊凝如何嘶声力竭地呐喊,他都不曾又一丝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阮梦:我这辈子从未如此无语过
裴瑾轩:竟敢趁我不在动我的人,这是自找死路
梁斐舟:老子还能被人算计,21世纪一大奇事
作者:家人们,我尽量日更四千,刚写文,更新的字数有点少,请多担待!!!感谢我的宝子们!!!
玉石俱焚
喧闹的房间回归寂静,梁斐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手上不停地把玩着镶嵌宝石的打火机那碰撞声回响在房间。
他仰坐在皮质沙发上,周身弥漫着白色烟雾,他习惯用烟酒麻痹自己,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置身事外。
一根烟的时间足够他缓过来了,只是他不敢再上前去看阮梦那张脸,这是他情绪失控的重要因素。
他在烟灰缸里摁灭了那燃尽的烟,拿起手机给他那许久不曾联系过的弟弟打去电话。
Rainbow酒吧中,裴瑾轩正发了疯地在寻找着阮梦,他很害怕,这种感觉吞噬了他的理智,他的心理防线正一点点崩溃,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她。
袁玲几人特别内疚,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出来,这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
就在几人无计可施,准备报警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裴瑾轩立刻接了起来,“梁斐舟,是不是你干的?阮梦人呢?”
梁斐舟轻啧了声,“谁准你直呼我的名讳的?不会喊人吗?”
“喊个屁,你算什么东西?我问你阮梦人呢?”
裴谨轩情绪十分激动,他恨不能打死梁斐舟这个奸诈小人。
而梁斐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让裴谨轩崩溃,低低的笑传入裴谨轩的耳膜,“我的好弟弟,何必跟我剑拔弩张呢?怎么说我们都是名义上的一家人啊。”
裴谨轩没有丝毫耐心,他只想赶紧找到阮梦,“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阮梦人呢?”
见他对自己没有一丝好态度,梁斐舟也不恼,一字一顿道:“在裴氏酒店的顶层,过来把人带走。”
真是可笑,他们连喜欢的类型都一样,这可真是件麻烦事。
梁斐舟端着杯香槟在房间里踱步,他很期待裴谨轩的反应,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交过手了,如果不是因为两人尴尬的关系,他倒是愿意跟裴谨轩做兄弟。
“砰砰砰”
大力的砸门声格外刺耳,梁斐舟倒并未因这声音感到不爽,相反,他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伴随着‘咔哒’一声,门外的几人蜂拥而至,这场景竟让梁斐舟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同母亲去超市扫货的样子,让他不禁发笑。
裴谨轩上来就是一个拳头回了过去,把原本发笑着地梁斐舟打倒在地。
他眼底一片猩红,双拳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他一脸怒意的站在梁斐舟面前,看着倒地的梁斐舟缓慢地爬起。
梁斐舟将头缓缓正回,拇指擦拭嘴角的血迹,即便如此,他依旧勾着一抹邪魅的笑,这让裴谨轩反感至极。
裴谨轩又抬手给了他一拳,这回梁斐舟反击了,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任凭周子豪怎么生拉硬拽就是无法分开两人。
最后,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体力如同被抽干沥尽般。
江妤几人则是把床上的阮梦唤醒了,她很难受,就像是在阳光下暴晒过的鱼,即将脱水。
袁玲一脸担忧道:“梦梦,你没事吧?”
阮梦虚弱到了极致,有气无力地回道:“我想喝水。”
上一秒还在地上躺着喘着粗气的裴谨轩顿时站立,忙不迭去给阮梦倒水。
他将阮梦搂过,动作缓慢的喂她喝着水,阮梦身上湿漉漉的,大抵是出了一场大汗。
喝完水,阮梦总算是缓过来了,看到裴谨轩便死死抱住不撒手,她很害怕,她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对于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裴谨轩看着小姑娘抱着自己不撒手,心疼死了,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他轻轻抚着阮梦的背,语气温柔道:“没事了梦梦,我来了,别怕。”
阮梦抬头看着他,眸中尽是泪花,看的裴谨轩心里一紧。
“好一对情投意合啊,真是太精彩了,令人咂舌。”
梁斐舟漫不经心的说着,还一边拍着手,真是把眼前这一幕当做戏来看。
裴谨轩没心情搭理这个疯子,抱着阮梦离开了顶层。
一路上,裴谨轩都抱着她,哄着怀里的人儿睡觉,可她却总是惊醒。
阮梦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产生了非常大的心理阴影,她害怕自己闭上眼就会回想起那一幕。
无奈之下,裴谨轩只能带着阮梦去医院看心理医生。
……
漆黑寂静的巷子里,一个全身□□的女人趴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青紫的掐痕布满了她的身体。
夏蕊凝在被人□□的那一刻曾想过就此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她堂堂夏家大小姐,竟被人如此欺辱,将她的骄傲踩碎,她恨。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要跟梁斐舟等人玉石俱焚。
“梁总,已经按您吩咐的办好了。”
梁斐舟笑了声,“这个贱人竟然敢背叛我,自寻死路,办好了就撤。”
下属试探性问道:“梁总,是否需要派人盯着夏蕊凝?”
梁斐舟散漫道:“用不着,难不成这个贱人还能翻出花来。”
借着月光,夏蕊凝身披破败不堪的衣裙走向了一栋被废弃的毛胚房,她不敢回家,她不愿让人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那是她最后的尊严。
一连几天过去,夏蕊凝都没露过脸,但是夏家却没有一个人为此着急。
她这些年在夏家的确独得恩宠,夏母更是溺爱她,但是夏母出身低贱,在夏家根本没有话语权,夏蕊凝失踪几天,哪怕她心里着急也不敢在夏父面前提。
因为她深知夏父之所以纵容夏蕊凝这般骄横跋扈,是需要她为了家族联姻。现在夏蕊凝失去了她唯一的价值,自然就被当做弃子被抛却了。
夏父甚至将遗留在外的私生子带回了夏家,这无疑是在向整个南城宣布,她的女儿夏蕊凝没有资格继承夏家的家产。
夏蕊凝其实是有些小聪明的,但是她做事从不顾及后果,一手好牌被她打得稀烂,现在落得丧家之犬这么个下场。
躲在毛胚房里的夏蕊凝与外界的消息隔绝,她怎么也想不到视自己如掌上明珠的父亲会在这个时候抛弃她。
她游走在街道上,此刻她只想复仇,她假装梁斐舟引诱裴谨轩、阮梦两人前来赴约,又用同样的手段把梁斐舟引了出来。
裴谨轩和阮梦腹诽,梁斐舟约他们见面为什么约在这种废弃的工厂见面,任凭他再下作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另一边赶往目的地的梁斐舟也有着相同的疑虑,毕竟这跟裴谨轩做事的风格很不相像。
裴谨轩见梁斐舟过来,上前质问,“梁斐舟,你把我们约过来干嘛?”
梁斐舟一脸不解,理了理衣袖,缓缓道:“嗯?不是你约我见面吗?”
三人面面相觑,疑惑看着对方。
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传入三人的耳膜,纷纷回头看了过去,夏蕊凝手中拎着一桶汽油,正笑得灿烂。
梁斐舟有些不可置信,“呵,看来是我低估你这个贱人的实力,这才让你有机可乘。”
夏蕊凝立刻换上一副狰狞的样子,“梁斐舟,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就是跟你合作,如果不是你我会变得这么不堪吗?”
梁斐舟不以为然,轻挑了下眉,推了推鼻梁上顶着的金边框眼镜,散漫说道:“夏蕊凝,你是我抉择合作伙伴中最大的败笔,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父亲领着他养在外面十八年的私生子回了家,认祖归宗了,你的母亲马上也要被扫地出门了,你拿什么跟我横?”
夏蕊凝顿住,眼底一片茫然,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个疯子所说的一切,她开始对着梁斐舟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怪物,你以为你编造这些话就能击败我吗?你做梦,我才不会上当。”
“随你相信与否,我梁某不屑于用这种招数。”
三人就站在夏蕊凝的正对面,死死盯着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