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你不可——仝话
时间:2022-06-08 07:05:08

 
案子黄了事小,但银子飞了事就大了,他想了想最近新看上的那个镜头,把单反往包里一塞,跟上了秋鉴桐。
 
他是在查理大桥找到的秋鉴桐,他到的时候,秋鉴桐正坐在大桥的防护墙上,脚下就是伏尔塔瓦河,来不及多想,他用刘翔跨栏般的速度把秋鉴桐拽了下来。
 
秋鉴桐冷不防的被他拽到地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过去“你疯了,不就是一个外国男人吗?你爸妈把你养这么大你最后因为个洋玩意儿跳河了,你倒是爱国,跳河自杀都知道不要污染了国内的水源……”
 
听了半天,秋鉴桐像是终于听明白了萧锦灿在说什么,推开他起身站了起来,高冷的睨着他“你才要跳河!”
 
萧锦灿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面沾的灰尘“我刚才见到你和人吵架了。”
 
萧锦灿看到秋鉴桐对他翻了个好大的白眼,然后冷哼一声“我因为遇到我闺蜜的男朋友偷吃,然后跳河自尽,新闻一出来,是不是还得给我颁给中国好闺蜜奖?”
 
没有原因的,萧锦灿突然觉得心中通畅了许多,语气都透着一股子轻快“原来是你闺蜜的男朋友啊,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激动?”
 
“可能是因为他偷吃的对象是我闺蜜的表妹吧。”
 
萧锦灿只觉得好大的一盆狗血盖在了他的头上。
 
“虽然没看到正脸,但是看背影的话应该长得不错,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
 
“你想多了,男朋友那种生物,我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
 
“为什么?看你年纪,也不像是没谈过恋爱的人。”
 
“正是因为谈过才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萧锦灿被噎住了,敢情是受过情伤的人啊,看来不好攻克。
 
萧锦灿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以前养过一只叫栗子的英短,每天像祖宗一样的伺候它,给它吃最好的猫粮,住的是猫别墅,喝的是矿泉水,按时按点的给它做按摩,任劳任怨的当个铲屎官,我那段时间为了照顾它不知道丢了多少个单子,然后有一天它失踪了,我查了小区监控,原来它跟一只野猫跑了,我就想以后再也不养猫了,但是后来我家邻居的猫生了,我妈给我抱来一只,我不好拒绝,就随便养着,甚至连名字都没起,高兴了就逗一逗,不高兴了就当是空气,我想着反正它也会离开,可是养了快三年了,它好像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说完,萧锦灿还肯定的点了点头,秋鉴桐转头去看他,脸上依旧是那个很邪性的笑。
 
“你说的那只家猫是你吗?”
 
“当然。”
 
“为什么?”
 
萧锦灿眼角弯弯,自己先忍不住笑了,然后布拉格的风带着萧锦灿的回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一见如故,生万千欢喜心。”
 
 
Section 3
 
 
萧锦灿虽然嘴上不着调,但是工作却是很认真的,对成片的要求甚至比当事人还要高,秋鉴桐的工作团队一致认为虽然比之前累,但是却很充实。
 
高速运转的镜头之后,10天的工作量一个星期就差不多完成了。
 
一声“收工”之后,萧锦灿摆摆手,自个回酒店睡觉去了,而秋鉴桐则在助理和造型师期待的小眼神中放了他们假,然后自己在酒店睡了个天昏地暗。
 
晚上出门觅食的时候,正好碰到也是刚睡醒的秋鉴桐,萧锦灿哈哈一笑,直道这是缘分,秋鉴桐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关系,懒得和他计较,便也和他搭伴出去找吃的。
 
等餐的时候,隔壁桌是一对老夫妻,两位都已经是白发苍苍,但老爷爷手却一直紧握老奶奶的手,老爷爷似乎有些耳背,老奶奶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微微侧头,眼神温柔,嘴角含笑的听着老奶奶在说什么,萧锦灿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这一幕,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迷你照片打印机,在秋鉴桐诧异的眼神中,把照片送给了老夫妻。
 
和老夫妻随意交谈几句,回身就发现秋鉴桐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是哆啦a梦吗?”
 
想起前两天拍摄的时候自己包里装着的橡皮圈还有小镜子,防晒霜,萧锦灿也觉得有些好笑“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你怎么会想到当摄影师?”
 
“为了生活。”
 
“一个全身上下被奢侈品包围的人告诉我他为了生活当摄影师,你觉得我会信吗?虽然摄影师在一般行业中算是赚钱的,但是你手腕上的一块表就不是一个摄影师可以负担得起的,何况,我们在一起工作这几天,你换了四块表,每一块最少几十万,甚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块要一百多万,还有,你平时穿的虽然看起来很随便,但是基本都是各大品牌每一季的最新走秀款,而且,我听说你之前基本不接这类型的随拍,所以,我不觉得摄影师的酬劳可以满足你的生活。”秋鉴桐虽然是旅行编辑,但多少也和时尚挂点勾,所以对于萧锦灿身上有多少奢侈品,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萧锦灿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笑了笑“我说的生活,不是你想的那种生活。你呢?为什么会做旅行编辑?”
 
“我喜欢自由,不喜欢约束,不喜欢一成不变,文字功底还不错就做了旅行编辑。”
 
“如果说,我能给你想要的自由,那么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萧锦灿的声音不大,却像鼓槌般打响秋鉴桐的心。
 
一起工作一个星期,萧锦灿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秋鉴桐已经能分辨出来了,此刻的萧锦灿很认真,虽然表情看起来依旧不着调。
 
秋鉴桐问“为什么?”
 
“你怎么总是问我为什么?如果非说一个原因的话...”萧锦灿笑道“大概是你喜欢自由,我喜欢自由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不为这样的萧锦灿心动呢?
 
 
 
 
 
 
# 《梦见过你》
 
 
 
 
 
 
Section 1
 
 
白韵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四十三分,距离晨跑还有一个多小时。
 
窗外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连续半个月的降雨让房间有些潮湿,窗户边,写字台上的台灯发出暖黄色的光芒,让阴冷的房间多了一丝暖意。
 
展开的日记本上,她这样写道:
 
5月21日,凌晨3:45,小雨
 
我又做那个梦了,这是这个月的第四次,梦里的我依旧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那种感觉真实到醒来后我的枕头都是湿的…
 
梦里,我穿着野外拉练时才会穿的作战服,胳膊上别着红十字,双手都是血迹,甚至连嘴角和下巴上也有,怀里抱着一个看不清五官的男人,他穿着一身被血染红的吉利服,嘴巴在不停的说些什么,我努力去听,却总是听不清楚,我去看他的脸,却也总是看不清,我想要记住他,可脑子就像暂停了一样不能运转,在梦里,我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醒来却怎么也想不起他叫什么,我对照了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是他,但是意外的,我觉得他很熟悉。
 
熟悉到即使梦醒了,想到他的时候,心脏依旧疼的厉害,像被人紧紧的揪住,然后不停的用刀割一样…
晨跑的哨声响起,白韵合上日记本,整理好床铺,开始新的一天。
 
“小韵,你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脸色煞白煞白的,别是生病了。”冯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一只手放在白韵的额头上,嘴里念叨着“体温好像是有点高,要不然你就回去休息吧,我给你请个假。”
 
白韵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看着冯莹“莹莹…”
 
见白韵神色不对,冯莹连忙把她拉到一边,语气有些急切“怎么了这是?”
 
“莹莹…”白韵眼神复杂的看着冯莹,冯莹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莹莹,我又做那个梦了,梦到了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我好像和他很…很亲密,在梦里他留了很多血,怎么止都止不住,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小韵!”和之前的三次一样,冯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的打断她“你只是做噩梦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总是揪住这个梦不放,当然就会反复梦到。”
 
“莹莹,我梦到他好多次了,我总觉得我上次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忘记了一些事情,可我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忘记…”白韵死死的抓住冯莹的手“莹莹,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我只是做噩梦了,可是梦没有那么真实,他真实的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冯莹把白韵揽在怀里,轻轻拍着白韵的背“小韵,你真的只是做噩梦了,相信我,什么都不要想,睡一觉就好了。”
 
白韵反手抱住冯莹,真的只是做噩梦了吗?可是为什么,心脏好疼...
 
“白韵,忘了我…”
 
“你是谁?”
 
“白韵,忘了我吧…”
 
白韵猛的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抱着被子缩在床角,攥着被子的手指有些发白“是谁?你是谁…”
 
白韵是南方某军区的卫生员,大学的时候她和朋友一起去逛街,为了蹭空调进了一家KFC,可能是运气不好,赶上了杀人狂闯进去,持刀挟持了他们。
 
就在白韵以为自快己要死了的时候,一只胳膊卡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刀躲在她身后的匪徒被一枪爆头,鲜血溅了她一脸,她吓得尖叫着晕了过去,被推上救护车的时候,恍惚中,她听到有人说“不愧是王一枪,一枪爆头…”
 
住院期间,同学和老师去探望她的时候都说她应该好好感谢救了她的狙击手,据说是特战大队的神枪手,可惜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白韵用手机搜索了特战大队,网上除了一个简短的介绍了什么叫特种部队之外什么都没有,她又试着搜索了王一枪,里面除了各种抢的图片介绍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最后她有些气馁的划着手机打发时间的时候,跳出来一个新闻,正是她被救的那个新闻,有网友说是从南方某军区借调过来的特种部队。
 
从医院回去之后,白韵报名了大学生入伍,几经周折进了现在的军区就是为了找到当初救了自己的王一枪,可是她问遍了整个军区的人都没人认识王一枪。
 
上个月,军区进行了大规模的作战训练,连卫生员都加入了战场,她掉队之后从山上掉下了下去伤到了腿,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好。
 
伤到了腿,伤到了腿?白韵掀开被子把睡裤挽起来,是枪伤!军区训练用的都是空心弹怎么会受枪伤?
 
白韵爬起来在包里找到手机,充上电,拨了个号码“莹莹,我还记得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受伤?”对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小韵,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件事了?”
 
“我刚才睡醒后发现自己腿疼,却忘了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会受伤?”白韵知道自己不应该骗冯莹,但是她想要弄清楚真相是什么,她总觉得冯莹在瞒着她一些事,军区里的人都在瞒着她。
 
“不就是上个月军区大演练,你从山上掉下去被划伤的吗?怎么?你忘了?”
 
白韵轻抚着腿上的伤疤“嗯,不记得了,突然有点疼,所以才想要问问你知不知道。”
 
“可能是最近连续下雨的原因,我回去给你带点消炎药,你好好休息。”
 
“好。”
 
她身为一名军医,不可能连是枪伤还是被树枝石头划上的都分不清楚,冯莹在骗她,她一定是忘了什么,她忘记的一定很重要。
 
白韵翻开日记本,上面是她这一个月来做的梦,里面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他穿着吉利服,而她也穿着作战服,应该是同一个军区的,他的吉利服上都是血,不是她的就只能是他的,那他肯定伤得很重...
 
就在白韵打算调查一番的时候,冯莹回来了,她匆忙把桌上的日记本收起来,冯莹站在她身后看了她许久,说“小韵,我有话和你说。”
 
她把笔记本往抽屉里一锁,拿过水壶往杯子里倒水,想要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却因为太刻意,反而有些别扭“什么事?”
 
“你确实忘了一些事情。”
 
“啪”水杯掉到地上,杯子里的水溅到她的裤腿儿上,她用力抓住冯莹的胳膊,就像抓住了一个机会“什么事?你愿意告诉我了?”
 
冯莹躲开她的视线,低头看着她有些泛白的指尖“嗯,我想了想你总是做噩梦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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