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活着,水平地留恋着——广修天下
时间:2022-06-08 07:12:43

 
也就是花间艾说的信守某种承诺。她把这件事告诉花间艾时,他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他经历的事,已经结束很久。
 
她说,卡兰的儿子叫小艾。
 
他说,只要我还能记住有她这样一个人存在就够。
 
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分手的,她说。
 
一个家庭的缘故,就是很无奈的那种感觉,特别绝望,他说。
 
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没有追问下去。
 
卡兰带她在这个城市城转着,让她能充分把所有的印象找回来,像她刚来的那些日子,不过这次卡兰很详细地问她很多问题。
 
她说,扬在你心中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说,完美无缺。
 
她说,那你有没有觉的你配不上他。
 
她说,我一直没有觉的,后来他告诉我,他有欠我很多东西,我才知道,他……
 
她说,他觉的对你不公,开始对你有些回避,不敢面对你。
 
对,就这样,她说。
 
你有没有去做其他事,好比你怎么安慰他,给他更多的安心去面对你,她说。
 
有,这期间我有他的孩子,她说。
 
那孩子呢,她说。
 
流产,她说。
 
或许这也是你心中一个缺口,至少有个孩子在你身边,你多少不会再继续想他,她说。
 
有限的回忆回来,她真的有很多地方改变,她想用不了多久她可以离开这儿。她很感激卡兰能帮她这么多,但她没有告诉她在她身边有两个等着她的人——花间艾和木信青。
 
如果当时她能对她提起花间艾这个名字,会不会能够引起她对曾经的一段回忆呢。好在她没有说,不然会影响到她的心情。隐藏在心中的唯一一点不解就是扬是怎样走的呢。
 
卡兰没有把那样的结局让她想起来,也没有让她去怎样面对。以至于后来她不知该如何应付,就像失去支柱的人。心里一片空白,让内心联想着思维疯狂的流动。在某种极限下冲破。她当时没有成功地对待这段感情。
 
这刻,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的人有深思,还有木信青,她的父母。
 
她说,青,你还能继续回到我的身边,我很开兴,可我现在成这个样子,你……
 
他说,这全部都是我造成的,我应该祈求得到你的原谅。
 
她说,你别这样子,当初我并没有完全让自己好起来,你不在我身边,我又处于一种幻想状态,那段时间我在外面,想着深思,又出现扬的幻觉,还有花间艾和你……
 
他说,别说了,就算你真的不认识我,我还会默默地守在你的身边,看你一天天的好转,会好好地爱你,还有我们的深思。
 
她哭,这颗心又开始疯狂地跳动,思想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医生把他们弄出病房。
 
卡兰要去外地走几天,所以那几天时间她又在一种孤单的日子里度过,她没有再去埋头想他们,前些时候那篇文章才做了一个结局,然后又开始投搞,还是那家熟悉的出版社。
 
困扰在心里的矛盾,她想瓦解掉,在街那边,在街这边,人潮中结识那个人最终离她远去。她知道生命的光辉随时会灿烂,她已经在解放心嚅的压力这方面做让步,但她会继续下去,不管用掉多少时光,都不怕。
 
为她自己,为那份爱,她相信自己。那远处的小屋里现在生活的人又是谁呢。那片白杨树林里还会传出歌声吗。那些愉快的旋律还带着伤感的调子。试着一个人的日子里,没有伤感,没有他们存在,她买很多的东西给自己,她还为自己化妆,很好看。
 
生活原来很美好,她笑。她看到自己的笑容。高兴地在街上行走着,失去先前的失落无助,如果卡兰见到她这样,也会惊喜,她可以做到自信。
 
 
往来。讽刺
 
 
至少对于她来说某些西她放下。她有美好的过去,最多的还是对将来期望。放开某些东西或许有一定好处,常常在某种境界里伤感,不知是为曾经的幸福伤感,还是为失去幸福伤感呢。也许两兼有。也许每个人会理解她当时的处境。
 
后来,她又经历那样的境遇,那是和木信青分手后的事,她知道曾经的感觉又回到她的身边,扬又回到她的身边,他还是没有变样子。
 
她问他,你不是已经走吗。
 
他说,我不是说过,会随时会回来吗。
 
她知道这种状况不是多么好,但她还是去做。既然已经成为个样子,她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在种种思念中摧残着自己,吸烟,喝酒,刺激着自己每根神经。然而在那个城市里没有再落泪,那个时候扬已经在她的心底彻底消失。
 
后来,卡兰回来,见她。她说她已经改变。
 
她说很感谢她的照料。
 
她说她已经有坚强的毅力。
 
她说她很想回去找他,不知道现在可以吗。
 
她说再观察几天没有其他情况,就可以。
 
期待回去见到他,她想已经没有任何情况。那时的她是太过急切地想回去见到他,并没有考虑她还有哪些东西没有解决掉,卡兰也没有对她谈论。她不知道卡兰处于何种心态。不在的这段时间,她究竟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卡兰没有告诉她,也没有问她。
 
卡兰后来才告诉她,她回家乡,当然她不知道卡兰的家乡在哪儿。
 
她说,她回家乡的时候见过父母,当然还有曾经的男友,但她没有……
 
她说,你没有和他们很好地相处。
 
这个不禁让她想起自己的家人。
 
她说,原以为这么多年,我们都会忘记,可真要见到他,似乎一切已经很远,我们都不需要言语,但隐藏在心底的某种东西还会做祟。
 
她说,这也许是曾经相爱的结果,冥冥之中隐藏的东西总会浮现在眼前。
 
她说,或许就是这样子。和扬所经历的事隐藏在心底,也许永远不会重提,只是当时已经太过自信。
 
他还在待着她吗。她想回去,当某种回忆凝固在一点时,也许这点会移动。在发现这个回忆和某个陌生人相似之处,他会投奔到陌生人的身边。而他们的回忆也会做一种结束。
 
那个曾有的承诺会忘记吗。但她的心里隐约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在自己的世界无法弄清楚他的想法,还是在很多地方找寻某个曾有的回忆。
 
从回忆里走出的自己已经放下很多的东西,遗忘只是做不到的一种表现。当秋天临近时她会想到他。为这个句号铺上美丽的装饰。
 
卡兰说,如果爱还没有成为往事之前,你应该尽力地去挽回。
 
她的意思她明白。在她的心里有一段往事,她深深明白错过的心痛。
 
她说,应该懂得把握眼前的一切,你应该回去找他,真的。
 
她说,这样的答案,我明白,我应回去找他。
 
她说,尽快抓紧那份爱。
 
在某条街上她停留,她应该回去,现在就回去,去他身边。往前跑,使劲地跑,在追赶时间之前,她一定要回去,完成那个约定。
 
耳边的风吹拂着,脸上有泪水随意地纷飞。她想去见到他的笑容,听他为她唱歌。他第一次见她的样子,浮现在脸庞的笑容。
 
从那刻起,她的心就注定要飞到他的身边,用一辈子时间去爱他。
 
那个自己原以为会很快回去,但她没有想到还会有其他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来找她,很出乎她的意料。
 
她对她说,我是和芳。
 
那刻起,她便陷入某种沉思。她是曾经和扬出现在一起的那个女孩。
 
找她有什么事,她当然不知道,也许是某种意外的相遇,但不是,她想过很多种类,没有一种是合理,是为扬来的吗。
 
她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说,原以为上次你离去后,永远不会再回来,没想到让我能再次遇到,我想扬也会回来。
 
她说,你错了,从那以后我和扬分手,没能够在一起。
 
她说,没想到你们的误会这么深。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她是来嘲笑她的遭遇。
 
她没有心情理会她的胡言乱语,这么多年过去,她还记得她,不过要换成她的话肯定不会记的。想不到她的记忆力那么好,而她的忘性那么大。来来回回中她已经丧失很多东西,从某种过程中转变过来,她知道自己变了很多。和芳的态度让她对她很厌烦,开始是这样子。
 
当她告诉她某些未解的误会时,内心的打击很大,她本来无意,而这些东西确实很重要,为什么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不说出来呢。为什么要在离去的时候才把一切真相说出来呢。
 
如果早说出来的话,那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不会发生,她和扬不会再经历这样子的曲折。到头来一切成空,或许这真的是一种讽刺。当一切成为定局,所有的误解才可以解开。
 
望着西天被染成红色,她的心却沉在谷底。
 
她说,我和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两家经常有来往,后来他们一家搬走。几年之后再次相见,我很高兴,可没想到会被你误会。
 
如果这是上天故意按排好的,那扬和她为什么不向她解释呢。
 
她说,扬老觉得对不起你,原来你好好的学业放弃,跟着他无依无靠地过日子,还跟你的父母出现冷战,总有很多地方亏欠你。
 
其实扬的想法完全错了,幸福的时光只要有他什么都不怕,她没有什么害怕,真的,跟着扬以后的每天,她没有后悔,永远不会。
 
她说,当我听说扬的事,心里颇为难过,他说过他最希望的还是你能回学校,继续学业,无论用多长时间他都可以等你,可惜他走了,而你却始终未能明白他的心意。
 
对不起,她真的对不起他。他把全部想法告诉她,说不定她完全可以同意,他那么爱她,她可以听他的话,做什么都愿意。可是现在还能重来吗。
 
她说,我未能去见扬最后一眼,很遗憾,我想你可以带我去看看他,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孤孤单单的……她落泪。
 
 
打击。留下
 
 
跑过几条街,她不记得。爱她就要对她说明一切,而不是用沉默的方式。他们都很傻,当初在懵懂中怀着各自的想法,为什么他们不能踏出那一步,说明心中的想法。
 
和芳说,风鸟,也许我们都有错,而是一味地去犯错,但这种错误已经酿成最终的结局,你为这种结局也受到莫大的作害,不过你要明白以后的道路你还要走下去,应该坚强。
 
她还能坚强吗。坚强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件难事,而继续坚强下去会不会是种罪过。泪水打乱她的双眶,倾泄的泪水被风吹干后,会化为颗颗钻石飞过他生活过的地方,她最虔诚的祈祷在颗颗钻石中他会采摘。
 
她说,既然已成定局,你要时常去看看扬,也不枉你们相爱一场。
 
扬在哪儿呢。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对不起扬。
 
先前定下的决心一下子被打碎,以致于第二年春天她才恢复状态。回去,在此期间,她又去找卡兰,又去找和芳。这样的过程上演于每天,她的思维处在一种极度混乱中,希望从中找个人来帮助她很好的去缓解这种压力。
 
卡兰,和芳告诉她很多方法,但她没有一下子懂。在长久的磨练中才知道。
 
她问卡兰,当心中还有误会在最后没有他的情况下解开,那该怎么办呢。
 
她说,只有惋惜,后悔,不过为何我们要结束呢。
 
这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呢。亦或者是其他人的错呢。她很清楚一味地犯错,后果的惨淡他们都错。
 
她说,如果真能有忘记固然很好,可我做不到。
 
她说,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就让它们沉封在心底,也许那个人会明白你的苦衷,那样他不会觉的有什么不安。
 
她一直很听卡兰的话,所以在前段时间本可以恢复回去找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她丧失那份自信。很不安地袭来。
 
她没有告诉和芳。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扬是怎样离开,他在哪儿。
 
她担心和芳要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也会恨她呢。
 
她说,扬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们相遇的故事,直到相爱。
 
她说,和你在一起很快乐,当时让我这个和他青梅竹马的朋友也很羡慕不已,她很想见到你,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真的是这样子吗。她确定不了,如果在很早以前,说不定她会肯定这一切。
 
她说,先前你和现在的你肯定不会相同,但愿那个心理医生能帮你治好。
 
她突然做的决定令卡兰不明白,突然要走,突然又要留下来,反复无常。
 
她问她为什么。
 
她说,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许会好些,知道会一味地难过。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