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活着,水平地留恋着——广修天下
时间:2022-06-08 07:12:43

天已经成为血色,有大片大片的叶子落在她的身边,有泪水轻声地夺眶而出,一切安静下来,列默着岁月无声无息。
 
她进警察局,觉的安心许多,至少能让她的心灵的罪恶被吓出来,几年前的杀人事件不是没有找到凶手。
 
那个凶手就是她,这是她的回答,没必要说其他的话。她很镇静,这和大部分凶手一样自然,如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
 
只是当她走进那些高墙铁栏,觉的她有自由的归宿,不用再如此地飘泊。告别自己的过去换一种新的生活。看不到外边的丑恶,静静地等待下个轮回。
 
有人来看她,她没有出去。外界的人已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人还能记得她,她会感谢他。
 
生活就是如此匆匆,她发现她的自由已经找回来,重获新生。没有先前的冷漠,没有在那个社会里的挣扎,也没有情感的束缚。任何东西都不会进来。
 
她对扬说,对不起。如今这样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告诉你,我还没有忘记仍然爱着你,不久我们就可以团聚,别怪我。我也是有好多的事要做,所以才来迟。
 
他说,风鸟,你还记得这些,只是我倒忘记了,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重新找到爱的人,有时间我会介绍给你认识她,好吗。
 
她说,扬,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所以才不愿等我。
 
他说,不是的,你也不是找到你所爱的人了吗,所以我也放心,你会幸福的,我的责任也便完成。
 
从她眼中落下的晶莹的泪水,原来一切已经过期,根本找不回来。
 
既然不愿意寻找自己的爱,她可以放手。这么多年他们总会变,只是她却不明白这样的结果是他想要的,还是不愿看到的呢。
 
时间走的如此匆匆,也许又该有飘飞的叶子落在不知明的地方。她也可以离开这里,让灵魂追寻更广阔的空间,追录寻自由。
 
尚未成功的自杀又被推入医院,从医院出来遇到木信青,他又把她送回到医院里。开始在医院的时候,她讨厌那些医生把她绑住,给她注摄奇怪的药水。
 
那个时候,她始终想离开这个世界,不想回答奇怪医生问她的奇怪问题,尽量地回答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然而后看他无奈地转身离去,她开始笑。
 
过去,一切都过去了,她所收获到的究竟是什么,谁能告诉她。这样的结果是她想的答案,只是她没有想到那样完美,但已经够了。
 
从过去某个时刻起,她所追寻的东西已经够了,如果还有什么不足够,那是他告诉她不愿意再等她,这点让她有些失望,不过还好,既然自己没有那个命而已,顺其自然下去,她最好接受全部的安排,怎能有不变的情呢。何况她又不是圣人,面对一切她只有好好地祝福自己。
 
她又闻到那股讨厌的消毒水味道,和那些讨厌的医生给她注摄奇怪的药水。于是她闭上眼睛,这样的一切真不堪入目,可惜她无法动弹,不然她死都不会答应这一切。
 
可是她还是温顺地睡着,只是他的声音还浮起在她的耳边,如果可以哭的话,她想梦中的自己泪水早已泛滥成灾,所以还是不哭,免得有些人还不放心。
 
时间到地经过哪此地方,留下一片怎样的痕迹,改变的世界,出现的人物,留下来的事迹,统统经过一遍,再看一次,距离好远,此刻抓不到。
 
 
确认。想我
 
 
一直地走下去他们又会在哪儿停靠。这已经不是从前,她也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空间。多年后的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准则,只是当时那些还没有忘记的事件,所以还会有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她不能说什么。
 
原以为自己会永远地躲下去,看起来躲也不会解决不任何问题,现在还是和他坦然地走到一起。如果他可以明白她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走远。
 
那时的她也会注视着他的背影,而自己只是很好地寻找自己的自由。对于未来她想知道自己是可以很好地去做到,原来的一切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前方的人也是她很久未见到的人,他们都漠然,她不去落泪。她知道迟早都会见到他们,这刻便是见到的最好时候。
 
也许他也知道这里面的原因,而她只是不愿意让他见到深思罢了。没想到这刻竟和她所想到的完全相反。现在深思已经健康地成长起来,父母也付出很多努力。这刻木信青会有如何的反应。她的父母又会怎样看他呢。
 
这么多年能走到一起确实不容易,其实她的心中想的不是这样的话语,而却在她的耳边响起,是啊,孩子也这么大,不应该再出现什么状况,她原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保留下去,但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还是可以让他知道,这又被当成误会,只有她的血液在沸腾。
 
也许在他们之间还有好多话要说,但是这些事并不会牵动到她,只是会和深思有关。她会回去,不理会任何人,这么多年她一事无成,深思跟着他会比较好些,她还是会放下许多包袱,只是他们到底谈论些什么,她没有继续听下去。
 
站在这个院子里,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感觉和现在又是如何。她可以很放心地把深思交给他。如果她还是会回到过去的年代,一个人很清静地过着每一天,做她喜欢做的事,很多事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那些菊花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想去见一见扬,他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么多年来,她从未看过他,心里却实有些过意不去。看着他走进来的步伐,木信青也走进来。
 
她说,爸妈,我想去看一看扬。
 
只是他们没有说任何话语,用眼神盯着她看到她不知所措。只是那朵可怜的菊花被她无情地摘走。没有风吹拂过,只是夕阳已快落下去,没有看到她落泪的样子,注视着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在那朵菊花的衬托下显得那般冷清。
 
而今天,这样的夜幕降临之时,有几个人注视过这块幕碑。她没有数清楚,没有看他们露出怎样的表情。
 
她认识的扬的时候已经这样子,是她忘了他的样子。忘了他们之间的故事,她想知道扬是怎样去世的呢。那时的他是痛苦,还是高兴呢。
 
浮在周围的余辉让这里显得更加萧条。
 
她说,扬是怎么去世的。
 
记得那时的百合花破碎的场景,有鲜血流过她的掌心,把手指上透明的钻石都染红。天空好像也被染红,周围纷纷落下的叶子让泪水也不由自主地落满脸庞,可以遗忘吗。
 
如果可以遗忘的话,她宁愿一辈子不要清醒。沉睡在一个寂静的环境里,那里在叶落,有花开,有鸟鸣,只是没有更多的忧伤,可以自由地飞向远方,自由自在。
 
但岁月还是把她带到四年后的清配纪里。让她明白自己的罪恶,偷偷地浸入到心灵的深处,岁月没有告诉她,他还是她今生的唯一,会回到原先的位置吗。
 
那样的蓝天底下她所面对他的那张脸,沿着某些痕迹她仍用力往前攀爬,触摸曾经最忧伤的记忆,击碎她的灵魂还需要多久,无力地转身,只是她已经忘记这块地方。
 
如果明天有鸟儿鸣叫,她会祝福他在来世快乐,可以恨她,诅咒她,也让她可以安心些。黑暗之中,菊花消失在身后的永夜中,她的罪恶也是由她去随担,她随会做到。
 
这刻的路上很安静,像是为某个人送行似的,来时的那些景色已经全部消失,也许又是因为夜色的缘故,她没能够看清楚。她希望沿路上有百合花盛开,那一定会很漂亮。
 
很深的夜里,她问自己,活着的究竟为什么。在这样的世界里受到特别的冷漠,然后遇到一个相爱的人,如此简单吗。
 
活着,她遇到他,然后又把他毁掉,这就是她的遭遇吗。原以为会很简单,可现在它太复杂,她所面对的束缚有很多,被困死在这个世界里,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改变,竟无能为力。
 
她竟然会在倾刻间倒下去。他来找她,然希望她能回到他身边,向她解释一切原因,只是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想着早散早好。
 
这些年跟着他原以为可以得到很多幸福,她错了,期望的过高失望也会很高。她只有自己这些简单的思维,一件事她会一直放下去,不会转变。因为如此,她想到放弃的东西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四年前的自己,四年后的自己,完全都未改变。梦里还会有他的影子,她想从今以后永远也不会有,他已经不属于她,曾经的时光已经回不来。
 
傻傻地笑着,明天里,他经过她的身边时,肯定会认不出她。也许她会想到他身边的那个位置到底是为谁而留。难道不是她,只是她还想再次确认,或许是她听错了。
 
抬头看这份昏暗,沉睡在永夜里来救赎自己罪恶。闭眼后觉的自己的罪恶真的会减轻,永远这样下去。她没有理会有谁在她的身边。
 
明天的天堂之门为很多人敞开着,会有她的份。遥远的夜空里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明日她真的可以飞向很远的地方。幸运的人类里真的没有她。或许还不是该到绝望的时刻,她还是有很多机会。重新面对新的方向,朝着最近的位置走过去,遇见那个人,问一句,这些年来,过的怎样,有没有想我。
 
 
浮现。演绎
 
 
阳光还是会如期到来,坐在这片草坪上,曾经来过的地方,只是那个人又去了哪儿,到现在她还是未想出来。
 
这片天空下有太多伤感堆积着,有很多事她无法很明确地记起,她告诉木信青,我希望生活里的另外两个人能出现。
 
他又没说任何话语,她是有点失望。
 
他说,深思来了,我去看看,你在这儿坐一会儿。
 
记忆里的影子总会浮现在她的脑袋里。曾经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全部不会记起来。
 
扬告诉她的话,她真的忘记,只记得有百合花。这刻她想到一句话,就算你不喜欢我,但我还是会喜欢你。
 
阳光洒过的地带,她看到深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已经懂得叫妈妈,叫爸爸。也许他们之间的亲情并没有被剪断。重回的记忆永远只是会在瞬间爆发,对于他们之间来说,他们都在改变,可能会真的认不出对方来,而这又能怎样呢。
 
一切都是变幻无常,应该适应着接受。初见到那双忧伤的眼神再也找不回来。最终,他还是可以回来,用另外一种样子面对她,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她选择伤害他,他的离去让她觉得有些事真的应该冷静地想一想,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再次见到他,她已经很开心,至少没有让她对他失望,而她自己呢,其实也很好。
 
有时候,她想当初的决定真的是场错误吗。只是她不想让自己去后悔,这样的问题,她没有回去回答。他却流泪,多年前他还未这样做,现在更不适合这样做。
 
她说,为什么你哭呢,见面后的感觉不应该是高兴吗。
 
他说,你幸福吗。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让自己改变,可是原以为你也会努力地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但为什么还会这样子。
 
她说,很多事不是你所见到的这样子,我很好,只是最近才这样子,真的。
 
这一切不应该说是从他走以后才改变,而是从最近,她见到千叶扬,见到木信青,见到花间艾,她确实够幸运。
 
此刻,仿佛她的世界里所有的记忆全部回来,曾经失去的那些最珍贵记忆重新找到归宿。她知道在自己身上还带有某种罪恶,这种罪恶注定会束缚着她很久,最终她在这些记忆里找到许久以后她应该面对的情况。
 
当年的那个她到如今还是未成功走出来。在蓝天底下自由地飞过又被捕捉,不由地抬头看蓝天,相同飞翔的鸟儿还在飞,它会累吗。
 
生命都已逝去后,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还会记住他们吗。他们的故事结束时又可以是怎样的画面。在这儿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多年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些脚印消失,被陌生人又重新踏过,回不去的记忆,只有那些明白故事大概的人傻傻地注视着这条街。
 
哈尔滨那年的雪下了很多,他在那儿苦苦地挣扎很久,流过的泪水被凝结在脸上。当轻风轻拂脸庞,重新地唤回生命力的时候,那凝固在他脸上的泪水才逐渐风干,回顾很久以来受过的伤痛,原来一切很好笑,自认为自己放弃所有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心还没有放开。
 
当所有的钟敲响的那刻起,所有的故事却已经结束。唯独她还在这样的大雪纷飞里掩面而泣。很久以前的伤痛费很大的劲才做到,只是那时的自己想到只要远方的你能得到更多的幸福,这点痛苦他还是可以承受。
 
原来太多的伤痛看淡,没有多大的困难。偶尔间,在那样的雪夜里找寻着那条看不见的路途,在他的内心,那些重要矛盾又说明什么,是他一直放不开的缘故。放纵的那个他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其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用一种消极的态度对待周围的人和事。
 
只是这种方法在很多年后被证实为错误,可惜已经真的无力挽回什么,一切早已在某个时刻成为定局。在他的生命中那许许多多的往事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很多年之后,一切落定之后,他才要回来,在内心中的斗争迫使他放下所有伤痛的那年起,在心间某个地方空出一方余地。如果真的能放下,他一定会回来。
 
现在回来,却发现一切全部变了,和他早期想象的完全相反。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早知道会这样,他不应该离开。好好地守在她的身边就够了,而现在呢。他只能暗自伤心落泪。
 
哈尔滨的冬天,每天都在下雪,穿梭在这片雪花里,望断天涯路。她已经不再回来,伸手接住这些雪花,瞬间融化。当这个天地全部变白的时候,他想一年已经过去,心中的痛又减少一些,过去已经远远地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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