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记不住我是谁——刀上漂
时间:2022-06-08 07:38:34

  “为什么?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啊,我知道了,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对不对,故意将我拐到这个房子来,小乔老师,你想做什么?”
  她越说越离谱,乔朗租两居室只是因为预测到她不敢一个人住,到时一定会缠着他一起住,次卧是他留给自己的退路,省得他假设真要留下来的话,会不得不跟她挤一张床。
  明明是一个绅士的举动,可到了她嘴里却是别有用心。
  乔朗被她逗得耳根子都涨红了,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别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又不是变态。”
  书湘笑得更加厉害:“和我睡就是变态?那不得了,小乔老师,你已经变态过好几次了,让我来数一数啊,有几次来着,一次,两次……”
  她真的掰着指头,煞有介事地数了起来。
  乔朗浑身都要烧得能直接自燃了,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她哈哈笑着,将他的手拉下去。
  “你本来就是个变态,第一天见面,你就盯着我的腿看。”
  “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哈哈哈哈。”
  乔朗的脸涨得通红。
  书湘踮脚拍拍他的肩,很老成地安慰他:“别害羞,小乔老师,孔子他老人家说了,食色,性也,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太迷人。”
  “……”
  那是孟子说的……
  乔朗说不过她,干脆上前堵住了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书湘吓得花容失色,大喊救命:“变态啊!有变态!”
  乔朗手足无措地愣住。
  她却笑着贴上来,一边吻他的眼睛一边笑:“放心,小乔老师,我喜欢你对我变态。”
  乔朗避开她的吻,很无奈:“这种时候,你就别叫我老师了好么?”
  “为什么,这不是很有情趣么?小乔老师,小乔老师?”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老师。
  乔朗将她抱起来放倒在沙发上,气急败坏地一个深吻下去。
  书湘勾住他的脖子愉快地配合他,这下总算没空调戏他了。
  当天她就搬了进来,乔朗帮她搬的家,她放在南城俱乐部的东西并不多,就几个装衣服鞋子的箱子,两人来回一趟就搬完了。
  不知道程嘉木知不知道,他还躺在医院养伤,乔朗觉得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他晚上没有回宿舍,睡在了这里。
  当然,睡的次卧,不过也没什么用,半夜书湘偷偷溜了进来,钻进他的被窝。
  她刚一钻进来他就醒了,因为被窝掀开时灌进来一股冷风,一下就把他给激得睁开了眼。
  黑暗里,她与他的视线对上,先是一愣,接着弯眸一笑。
  “我怕鬼怕黑,不敢一个人睡。”
  乔朗问:“那你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她接得无比自然:“担惊受怕过来的呀。”
  “……”
  她的脸皮实在太厚,不是同一个段位,乔朗只能选择认输,掀开被子,认命地叹气。
  “进来吧。”
  书湘愉快地钻进来,冰凉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把他冻得一个激灵,乔朗静静等着那一阵刺激消下去,却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他咬牙:“你手往哪儿摸呢?”
  书湘啊了声,无辜地说:“我找个地方暖暖手啊,怎么了吗?”
  “手放下去。”
  “为什么呀?咦,这是什么?”
  她一边说着,手隔着他的睡裤,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乔朗猝不及防,逸出一丝难耐的低.吟,喉结上下滚动。
  书湘利落地翻到他身上,右手撑着他的胸膛,红唇蓝发,笑得妩媚勾人,像极了书里的女妖精。
  “小乔老师,啊,忘了,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就——”
  她啃着指甲,眼波流转,吃吃地笑,嘴里叫出一个称呼。
  乔朗的眼里着了火,声音嘶哑:“你叫我什么?”
  “乔哥哥。”
  “再叫一次。”
  “为什么?”
  她明知故问。
  乔朗直勾勾地盯着她,双手按在她的侧腰上。
  她大笑,俯身下来,却吝啬地不肯给他一个吻,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软语呢喃。
  “好哥哥,想不想来变态一次?”
  乔朗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他双眼通红,掐着她的腰,起身,将她压到身下,身体力行地变态给她看。
 
 
第83章 🔒金丝雀
  乔朗和书湘同居的事还没被颜洁知道, 就先传进了乔母的耳朵里。
  说来也巧,他们租的那栋楼对门恰好住了个大妈,曾是乔母的老同事,见过乔朗几次。
  乔朗对数字过目不忘, 对人脸的记忆却相对较差, 没能将这位阿姨给认出来。
  人家倒是认出他了。
  她在楼梯口撞见他和书湘, 当时书湘借口脚疼不想爬楼, 要和他剪刀石头布,输了的人背另一个人上楼, 乔朗三局两胜,她输了却不肯认账,吊在他身上耍赖。
  两个人亲密得好像连体婴,那股子黏糊劲儿简直没眼看。
  大妈担心自己认错人,还借用余光打量了好几眼, 最后确定自己没认错,转头就打电话把这事儿告诉了乔母。
  她没有明说,只是很委婉地暗示,好像看见你儿子了, 是不是在这边有朋友?
  乔母闻弦歌而知雅意, 挂了电话就往温馨家园赶。
  她敲开出租屋大门时乔朗还没下班,屋子里只有书湘一个人在, 她一见这姑娘就想起去年夏天她哭着来她家的事, 顿时心里通透, 什么都明白了。
  乔母觉得儿子好糊涂啊。
  书湘应付不来男友的母亲,赶紧趁着她参观房子的时候, 偷偷发了条短信向乔朗求救。
  乔朗立刻请假赶回家。
  乔母从房间出来, 看见儿子出现在客厅, 分外惊讶,因为这是上班时间。
  接着她又感到十分愤怒,想到肯定是这姑娘趁她不注意通风报信了,搞得她像个恶人似的,儿子也真是,为了这点小事就请假往回赶,也不怕被扣工资。
  她一肚子不满,脸色也就不怎么好。
  乔朗让书湘回房间待着,自己请母亲在沙发上坐下,发现书湘一杯水都没给她倒,又走去厨房接了杯水,递给母亲。
  乔母接过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开口第一句就是严厉批评:“你也太胡来了。”
  乔朗没有话讲。
  她又问:“你们在一起住多久了?”
  “没几天。”
  乔母不信,眼神狐疑:“你没骗我?”
  “没有。”
  “好吧,你们是怎么回事,给我说一下。”
  事已至此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乔朗将他和书湘的事简单解释了一下。
  当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有数。
  乔母听得眉头越皱越紧:“不行,你们未婚男女,住在一起也太不像话了,别人看到了要讲闲话的,对人家姑娘的名声也不好,她要是实在没处去的话,我看还是让她来家里,跟我住,反正你妹妹在外面念书,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她住正好,你看怎么样?”
  乔朗问:“她住了,宋姨住哪里?”
  宋姨是他请的保姆,专门照顾母亲的,她自从动过手术后就不能劳累,一些简单的家务能做,重活就不行了,宋姨是他们老家的人,来城里找小工做,她人勤快,又淳朴,跟母亲也是旧相识,既可以陪母亲聊天,又能分担家务,乔玥不放假的时候,她一直就住在次卧,和母亲的关系很好。
  “她和我睡就行了。”
  乔母觉得这不是问题。
  乔朗不同意,家里是他当家做主,他不松口,乔母也拿他没办法。
  说到底,就是一个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问题,钱不是她出的,所以她腰板不硬,没有话语权,抬出母亲的身份也不管用。
  这招或许能震慑住那些个性软弱、畏惧权威的孩子,但乔朗不会,因为他翅膀早就硬了,是个能做自己主的男人。
  乔母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叹了口气问:“你这儿一个月多少钱啊?”
  乔朗说了一个数字,当然,比实际价格要低很多。
  乔母也不会傻到真的相信,她后来问了老同事这边的租金价格,老同事说两室的话,那基本在三四千左右,不会比三千更低,毕竟地段摆在这儿,低也低不到哪里去,除非是那种单间出租的群租房。
  乔母气得吐血,心里更加郁闷了,怀疑儿子是被下了降头。
  她一手养大的儿子,竟然也有为了女人这么不理智的一天,这让乔母非常不习惯的同时,也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
  她走后,卧室的门悄悄打开,门缝里探出一颗蓝毛脑袋,小耗子似的东张西望。
  乔朗看得好笑,冲她招手:“过来。”
  书湘赤着脚小跑过来,乔朗把她抱在腿上,用手擦擦她的脚底,又脱了自己的拖鞋给她套上,若无其事地问:“都听见了?”
  她还装听不懂:“听见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乔朗不信,他赌她刚刚一定趴在门板上偷听了,笑着说:“这是你的家,光明正大地听也没关系。”
  书湘靠在他怀里,愁容惨淡:“完了,你妈肯定不喜欢我。”
  “放心,她拿不出五百万让你离开我的。”
  “……”
  书湘无语地扯扯嘴角:“现在是说冷笑话的时候吗?我很伤心的好不好。”
  乔朗笑,掐掐她的脸蛋:“我喜欢你就行了。”
  她尖叫:“你刚刚是不是用这只手摸我脚来着?”
  乔朗:“……”
  -
  十一月份的时候,乔朗要去深圳出差一星期,书湘特别舍不得他,晚上收拾行李时,躺在他的行李箱里,非得让他把她一块打包带走。
  乔朗一手拿着叠好的衣服,笑着去拉她:“别闹了,快出来。”
  “我不。”
  她赖在里面就是不起来,还跟他打商量:“你要是同意带我去,我就起来,不然你别想装行李。”
  乔朗有点无奈:“不是说了吗,我去了那边会很忙,没空带你玩。”
  “我不要你带,我自己玩儿。”
  “我住的那里很偏,没什么好玩儿的。”
  “那我在房间等你回来。”
  乔朗笑着说不行,好脾气地哄她:“就一个星期而已,我很快就回来了。”
  书湘不接受,躺在行李箱里,抱着膝盖开始假哭:“不行,我一天也不能离开你,没了你我无法呼吸,咳咳咳,我要死了……”
  她模仿起韩剧里患了绝症的女主,撕心裂肺地喊欧巴别走,不得不说,演技很逼真。
  乔朗被她逗得肚子痛,笑说:“那你就躺这儿睡一晚上吧。”
  他去捡掉在地板上的衣服。
  书湘哀嚎一声,在他背后幽幽地唱起了歌,小白菜,地里黄,三两岁啊,没了娘,调子凄婉,给她个破碗就能去人民医院门口就地上岗。
  乔朗气笑了,转身抄着她的腰,将她从箱子里抱起来扔在床上,身体覆上去。
  书湘挥舞着胳膊喊救命,说这儿有恶霸强抢民女。
  乔朗用吻堵住她的嘴,民女很快忘记自己是被抢的那一方,翻身上去化被动为主动,反将恶霸吃干抹净。
  他们又变态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书湘枕在他肘弯里沉睡,乔朗小心地将胳膊抽出来,尽量不吵醒她。
  她有点被打扰到,皱皱鼻子,脸偏向一边,继续睡,一头蓝发乱七八糟的,肌肤牛乳似的白,锁骨下方整齐地排列着两粒棕色的小痣,特别可爱。
  她睡觉的样子乔朗怎么也看不腻,手指碰了碰她白皙柔软的面颊,忽然真的有点想带她一起走了。
  反正她身材纤细,腰肢又柔软,塞在一只24寸行李箱里绰绰有余。
  他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有点儿荒唐,低头自嘲地一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书湘眼皮动了动,本能地伸出双臂要来抱他。
  他赶紧后退,再这样磨蹭下去他就赶不到飞机了。
  下了床,他洗漱完,又换好衣服,走进厨房帮她做了个三明治,又将牛奶从冰箱里拿出来,省得她喝的时候温度太冰,伤胃。
  冰箱里被速冻食品塞满了,大多数只要拿出来加热一下就能吃,他不放心,将各种电器的使用说明用便签写好,然后贴在冰箱上,尽管他知道书湘八成冰箱门都不会打开。
  她这人吃饭向来不积极,他要是不管,她能一天都不进食,跟修仙一样。
  乔朗曾问过她是不是在节食,那就太夸张了,因为无论以哪个国家的标准来看,她都能划入瘦子的行列,甚至有点过于瘦。
  她说不是。
  他又问她那为什么要这样。
  她愣了好半天,才说自己好像是习惯了。
  以前青少年期怕发胖,颜洁从不让她吃太多,她自己也怕腰粗了舞蹈服都塞不进去,刻意少吃,胃长期处于吃不饱的状态,日子久了,也就体会到不到饥饿的感觉了,所以她时常忘了吃饭。
  乔朗叹气,在手机上建了个注意事项,提醒自己每天叫书湘吃饭,不然他怕他出差回来,就只能看见她饿成纸片的尸体。
  走回卧室,书湘还在睡,她睡觉习惯趴着睡,枕头压在脸下,面颊上泛着玫瑰色的红晕。
  乔朗将三明治和牛奶放在床头,又留了张便签,告诉她自己走了,把东西吃掉,杯子和盘子洗干净后放进碗柜。
  然后他俯身在她侧脸上亲了亲,拉起行李箱离开了。
  登机的时候,他接到书湘打来的电话,她在那边慌乱地问:“乔朗,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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