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什么?豫欢当即摇头拒绝, 嫌弃的意味快要漫出来了。
不可能,她才不要吃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呢。
脏东西三个字深深刺激到了沈常西,又是脏!他哪里脏?
他明明比谁都要爱干净!他就是因为太爱收拾太爱干净, 经常被沈常乐抓着当保姆, 时不时就打电话把他叫去给她收拾屋子。
反观面前的女孩,除了自己这个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以外,一点都和整洁干净不挂钩。
住的卧室若是没有人定期给她打扫, 定然乱的跟猪窝一样,尤其是衣柜,每天出门左一套右一套的换来换去, 换下的衣服也不爱挂, 就堆在那。哪次不是他帮她挂好的?
就单论她的那件单人小办公室, 桌上堆满了各种颜料, 画笔,他连找人帮她收拾都嫌臊的慌,丢脸, 干脆自己亲自帮她归纳整理。
“豫欢, 你有没有良心?”沈常西两指钳住她的小耳垂,轻轻揉捏, 又觉得不解气, 或者是这精致脆弱的美好勾起了他心底丑陋的破坏欲,他用力, 掐了下。
惹得豫欢顿时红了眼圈。
他语气凶硬:“哪脏了?你给我说清楚。”
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被她抓到偷藏安全/套那事也被她哭哭啼啼骂了脏男人,他以为他解释的够清楚了,没想到如今还来这个字眼侮辱人?
豫欢瘪着嘴:“哪里都脏.....”
其实倒不是别的脏,就脑子脏, 太脏了。
沈常西:“?”
沉默了几秒,男人没有动怒,反而眉眼带笑地望了过来。头顶清幽的灯光落在他深邃的轮廓上,一双本就多情的眼睛因为暧昧的笑意而显得更缱绻。
轻而易举就让人沦陷其中。
豫欢心头微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你......要干嘛?”她往旁边挪了几寸,不安地抓住裙摆。
“既然你说我脏,那就算了。当我开始那话没说。”沈常西平声道。
豫欢松了口气,这男人怎么了?今天这么好说话?一口气还没完全纾出来,就听见沈常西继续说:“所以,换我吃宝宝吧。”
无比,无比平静的语气,满脸正人君子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绅士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豫欢顿时汗毛竖起,差点就一脚踢上去了。
接下的几天,两人没有回小洋楼住。沈常西带她来了一家自营的酒店,就在国宁中心里头。最顶的这间套房是他的秘密之地。
夜色总是格外漫长,月色缠绵,晚风温柔。
在城市最繁华的中央,四周全是不停歇的霓虹与华灯,国宁中心附近是酒吧一条街,即使到了深夜,还能听见人们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她贴着冰凉的玻璃,双腿止不住发软,窗外的世界正在发生什么,她一览无余。
那街上有烂醉如泥的汉子在大街上耍酒疯,有三两成群吃完宵夜在街上压马路的小姐妹,也有按喇叭抢客人的出租车司机.......
这种刺激又一次突破了她的阈值。
他是真疯。
即使知道这套房的所有玻璃都是由特殊制作的单面玻璃,外面的人是绝对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的,但这不代表她自己能坦然的接受这种比做过山车还要疯癫事,
她感觉全世界都在注视她。
沈常西一定是她见过最耐心的甜点师,用奶油和水果装点出一份漂亮到无与伦比的蛋糕,她就是蛋糕胚,被他制作完成后,再被他一点点享用。
先是草莓,再是酒心巧克力,最后才是感受奶油融化在口腔的绵密感。甜度,温度,恰到好处的风味。
怎么吃也吃不够。这是他对这块蛋糕的最高评价。
之后,他把她转过去,让她对着落地窗,“宝宝,你不是最喜欢刺激吗?”
沈常西从身后虚虚揽着她的腰身,唇贴在她耳边,低声--
“这样刺不刺激?”
豫欢不敢看楼下,不敢看对面,最后,她反身过来,委屈的双眼水光潋滟:“......你欺负我。”
沈常西默认。
他就是在欺负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