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地看着面前升起的屏障,像凭空多出来的一道夜色,很快,车内被割裂成两个绝对的独立空间。
压根没给豫欢过多思考的余地,沈常西扳住她的双肩,把人整个翻转了过来。
豫欢被力道逼迫着,只能换了姿势,趺坐在车座椅,双膝刚好跪在男人的腿上,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沈常西那儿。
柔软不及一握的腰肢塌陷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如一卷锦缎,贴着他。
“你干嘛!”豫欢拍打他的肩膀,让他放她下来。
“不用偷看,你想看的话,我给你机会光明正大地看。”沈常西的眼径直咬着豫欢害羞的面靥,不带一丝折中,眼底是灼灼的热度,像两簇火苗。
光明正大地看......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声音太过好听,亦或身上的香气太缱绻,豫欢有些发软,竟然真的去认真看他。
隔近看他,皮肤竟然比女生还细腻,立体度极高的眉弓骨,让他精致的凤眼更加深邃,鼻骨挺直而窄,仔细看,山根偏下有微微隆起的小驼峰,这般优越的鼻梁让他看上去分外英气,唇并非那种无情的薄唇,反而有颗小小的唇珠,不笑的时候带着凌厉的倔强感,笑起来就是温柔的少年气。
顶级男色当前,豫欢有些痴了,直到发现他眼中淡淡的嗤嘲,她飞快捂住发热的脸颊,调转视线。
“谁想看你!不要脸!”
沈常西挑眉,眼神似乎在说:嗯,你是真不想看我。
豫欢被他这么戏谑,瓷白的净脸渐渐覆上一层薄薄的酡红,像经历了一场微醺。
车内的所有光线都来自车窗外,皎洁的月色,亦或朦胧的路灯,还有绚丽的霓虹,所有不同颜色的光纷纷落尽来,把女孩脸上的那层羞色衬得愈发鲜甜。
沈常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娇憨的侧颜,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溺水,所以挣扎的更厉害了。
忽然,他脸色一变,伸手掐了把软乎乎的脸颊。
“还敢骂人,我看你胆子挺大。”沈常西冷着脸。
豫欢心下大呼糟糕。
怎么又把这事忘了?她现在可是处在弱势到不能更弱势的地位,有几个胆去和沈常西对着刚啊!
她瘪瘪嘴:“我错了,不敢了。”
“??”
沈常西惊叹于她变脸的速度,上一秒还在叽叽歪歪的骂你,下一秒就能哭哭啼啼的说她错了。
真是.....
厉害!
“哦,我看你敢的很。不是呛我就是骂我。”沈常西又掐了一把她的脸颊。
豫欢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巧笑时像只谄媚的小老鼠:“真没有!我怎么敢骂少爷您呢!”
沈常西眼色一暗,被她这声莫名其妙的称呼弄得燥乱起来。
他两指钳住女孩的下巴尖,沉沉问:“你叫我什么?”
豫欢张了张嘴,“少、少爷啊。”
大家不都是这么叫他的吗?恩叔也好,包子脸男孩也好,还有那些沈家的佣人们,都这么叫的呀。
豫欢觉得沈常西就是找她麻烦,挑她刺。
现在连一个随大流的称呼都要计较了。
“这么喜欢学别人乱喊?”他语气冷了几分,眸色自上而下划去,像打量珍奇宝贝一样,打量豫欢。
目光最终停在了那盈盈的腰肢。
沈常西陷入了沉思。
“不能这么唤吗....那沈先生?沈总?沈公子?”豫欢觉得更奇怪了,“还是少爷显年轻一点,你才二十四诶,你不觉得叫你沈总都把你叫老了吗?”
她噗嗤笑了出来,眼睛里亮亮的。
“你说的....倒是不错。”
沈常西意味深长地扫过她的笑颜,反常地顺着她的话。
......
半夜的交通甚是顺畅,一路无阻。进到芙蓉小区时,时间刚好,不到一小时。
“那我下车了?”
车停了小半会儿,沈常西也没有出声,豫欢的手早已按捺不住地攀上门把手,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夺车而出。
沈常西:“嗯,回去把东西清一下,后天晚上我让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