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不肯出场, 表白大会也泡汤了。
付鲲鹏知道后, 皱眉, 嚼着口香糖:“真不来?”
“不来,她对你没那意思, 还是算了吧。”
一群人窝在家里沙发看电影,纷纷劝他:“小学妹看着就单纯, 又不喜欢你, 可别祸害人家了。”
“喜不喜欢那可难说, 我看她对鲲鹏笑得也挺甜的, 先追再说, 追不追得上那就看能耐了。”同伴男生搭腔,“我看好鲲鹏, 肯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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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之后, 轮到第二组的同学做值日。
贺兰诀这阵跟廖敏之泾渭分明, 重振旗鼓,突然想起还有值日这码事,还有点烦恼。
她找体委——体育委员兼任劳动委员——这哥们在运动会上还欠贺兰诀一个人情,推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让体委安排换个人值日,她后面再补一天。
体委满口答应没问题,找了个男同学帮忙。
贺兰诀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早自习已经结束,住校生都出去吃早饭,教室里人不多。
廖敏之没来。
快到早读铃响,廖敏之才脚步匆匆进了教室,任怀曼一大早就出门办事,他先送廖可可去学校,再赶到学校,时间就有些晚了。
廖敏之把书包和外套往桌子上一扔,去教室后面拿拖把,开始拖地擦黑板扫垃圾。
贺兰诀站在过道收小组作业,拖把水渍溅到贺兰诀脚上的时候,她的确皱起了眉头——今天穿的是麂皮小靴子,还是浅色的,弄上脏东西很难擦干净。
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贺兰诀蹭蹭扯了两张面巾纸,弯腰擦靴子,看见面巾纸一抹脏污,抬头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廖敏之顿住动作,安静的眼睛看着她的靴子,又看看她,瞳仁晶亮漆黑,在吵闹拥挤的教室里分外的幽深。
贺兰诀板着脸绕过他,把面巾纸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角一片脏乱,今天帮忙做值日的男生根本就不在,顾超这几天去外校打篮球赛,也不在。
拖完地,洗完拖把,再去楼下倒垃圾,廖敏之热腾腾坐回位子,早读课已经开始了好一会,他埋头啃了两口面包,把东西往桌肚一塞,摊开了英语课本。
男生的袖子挽到手肘,浅灰色的针织衫很软,露出截清瘦突兀的手臂,悬在桌角,但明显收敛着,不越过贺兰诀划出的那道鸿沟。
贺兰诀收回目光,心里冷哼了声。
她不管值日,就真当甩手掌柜,偏偏廖敏之这天特别忙,中午和傍晚都赶着回家接送廖可可,一下课就不见人影。
“怎么黑板没擦,地也没扫,待会晚自习巡查,要扣卫生分的。”高峰找人,“今天谁值日啊?”
“我。”贺兰诀闷闷地站起来,廖敏之不在,就只能她上场,晚自习前还有一次卫生要打扫,贺兰诀拖地擦黑板摆桌子,把卫生角收拾干净,去楼下倒垃圾。
蓝桶又高又沉,贺兰诀一路拖着搬下楼梯,垃圾站那么远,厢斗又高,贺兰诀费了一番力气,手心都磨红了,结果最后一个不小心,把垃圾桶都翻里头去了。
她捧着脸哀嚎了一声,心里一股“诸事不顺”的气。
再以极不雅观的姿势从垃圾站里把桶拽出来,贺兰诀看自己的鞋子,已经被□□得不成样子。
回头。
那边有个人,在垃圾站前停住了脚步,默默看着她。
眼神清静地让人无所遁形。
贺兰诀神色一僵,脸色又红又青,火气像火箭升空一样:“biu——”
刚才她捡垃圾桶的那个姿势的确很傻,但跟他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他来干嘛!
眼里是不是明明白白写着“愚蠢”这两个字。
贺兰诀拎着垃圾桶,怒气腾腾往水池走。
廖敏之伸手拦,沉声:“桶给我。”
“啪——”
她冷冷拍开眼前的手,拎着桶径直往前,拧水,刷桶。
“贺兰诀。”
有人在身后喊她,语气很硬,不软。
贺兰诀心里的火箭“轰”地炸了。